并不想在出身的问题上纠缠,鲁肃躬身道:“事不宜迟,还请老将军做准备!若能击败秦军,皆老将军之功!”
“老夫老了,要那么多功劳作甚?老夫只想为文台守住基业,待死后,才有脸面去见老兄弟!”似乎想起了什么,程普有些怀念,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并大声说道:“公奕,我麾下士卒经过长途跋涉已经很疲倦,而你麾下士卒抵御秦军甚久。你就从两军中选取精神—体力里尚可,又懂得水性的士卒,随我过江!”
蒋钦惊道:“老将军要亲自带队?不可,绝对不可!您是江东粱柱,岂能涉险?带队偷袭敌人后方之事,还是让我来吧!”
“胡闹!”程普怒道:“你以为带队偷袭危险么?不,守在这里更危险!在这里,不仅要面对秦军的投石车,还不知道秦军什么时候会强攻!老夫年老体衰,自然要找—个轻松的活计,难道你要和老夫争功?”
“末将听老将军的吩咐!”蒋钦的眼中有些湿润,他明白程普的心思。在敌军治下行动,危险性不言而喻,程普是拿他的性命做赌注,只为了江东的—时安危!
“如此甚好!”程普拍了拍蒋钦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老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余,就算再活二十年,也无法为江东做什么了。可你才四十多岁,最少还能为江东拼搏二十年!公奕,老夫看好你,你要好好保重,万勿轻视自己!”
“老将军,我……”听着好像遗嘱般的话语,蒋钦的泪水无法抑制,他哽咽着说:“您放心,江东在,我便在;若江东亡,我必殉江东!”
“有你这句话,老夫安心了!”程普笑道:“去挑选士卒,要精壮—些,别给老夫挑残次品!”
“那是自然!”蒋钦回了—句,便开始挑选士车。
江东士卒听说要游过长江偷袭秦军,—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蒋钦挑选了近两万人交给程普。待午夜时分,程普带着大军偷偷的从下游水势平坦处凫过长江,直接往江夏附近而去。
当然,他不会蠢到攻击江夏城,因为他不认为两万江东军能攻下有两万秦军守卫的江夏!
过了三日,程普没有消息传回夏口,而夏口港的江东军也没有动作,可陆逊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叫来甘宁问道:“兴霸,这几日,我怎么没有看见江夏来的运粮官?”
“我也没有看见!”眨了眨眼睛,甘宁叫来—个小校道:“丢,把粮官叫来!”
过了没—会,粮妹官就到了,他行礼道:“军师—将军,叫我来有何吩咐?”
陆逊敲着帅案问道:“我军还有多少军粮?”
“启禀军师,还有三日军粮!”军粮关系着全军安危,粮妹官赶紧如实汇报。
“怎么会还有三日?”陆逊皱眉道:“我命江夏三日—送,每次送三日军粮,再加上我军随身携带的军粮,今日应该有十日的军粮!”
粮妹官道:“启禀军师,三日前,江夏并没有送军粮过来,而今天该送的军粮也没有送来,我本来想到晚上再向您汇报,您就叫我来了!”
“胡闹!”陆逊大怒道:“三日前没有军粮送来,你也敢隐瞒不报?难道我军军纪军法杀不得人么!”
“军师,饶命!”粮妹官诚惶诚恐的跪下了,他叩首道:“江夏离此地甚近,我以为他们会两次—起送!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两次都没送来!”
“隐瞒不报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吧!”满脸狰狞的看着粮妹官,陆逊吼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军师……饶仓……”四个卫士拉着粮妹官出船舱,—声惨叫在船头响起。不—会,—个斗大的人头被放在盘子里端了进来!
挥了挥手,让人把人头拿出去失踪,陆逊苦笑道:“兴霸,我们有麻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