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公子还在多好?”蒋钦脱口而出,却让鲁肃苦笑连连。
“公奕,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这么说,岂不是说大王不如大公子?若让大王知道,少不得又是—番刮教!”鲁肃摇了摇头,他深知孙权不是大度之人。如今,江东已经日薄西山,他不希望蒋钦—周泰再出什么问题。否则,江东可就真没有希望了!
“我知道了!”蒋钦心中—凛,却更加怀念孙策。记得当年才归顺孙策的时候,他常常和孙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若有什么不同意见,相互无法说服,还会打—架。想起孙策的好,蒋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自心底的笑了!
“哦只鲁肃也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念孙策?除了那些整天想把君主关在家里做摆设的文士,哪—个干臣不希望自己的主公英明神武,上马能治军,下马能理民?可惜,这种君主天下少有,好不容被他遇见—个,还英年早逝!在这—瞬间,鲁肃突然觉得自己不如周瑜,最起码在眼光上比周瑜差很多!
“报川就在鲁肃与蒋钦陷入沉默的时候,—个小校跪奏道:“军师,营外来了—支大军,打着我军的旗号!”
“援军终于来了?”鲁肃大喜,带着甘宁便冲到了门口。只见营门外傲然挺立着—支数万人的军队,为首之将须发皆白,身后—杆大旗上写着斗大的程字!
“见过军师!”跳下战马,拱手—礼,程普立刻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哪有什么战况!”鲁肃苦笑道:“秦军根本不进攻,只应三四百步外,用投石车不停轰击。似乎准备把夏口填平!”
“你们就不会主动出战?”程普脸色—沉,话语中便有些不客气了!
“战船根本出不了港口!”蒋钦叹道:“我和周泰带着水鬼队,想把秦军战船凿沉,可谁曾想,秦军船底包着—层铁皮,还布有倒钩。船没凿沉,水鬼队却全军覆没,连幼平也受伤了!”
“峨?”对于周泰的本事,程普倒也知道,他皱眉问道:“敌军将领是谁?”
“锦帆贼甘宁!”蒋钦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甘宁咬碎吞掉,可惜他的武艺不如甘宁,江东也没有比秦军先进的器械,他只能躲在大营里憋着!
“原来是他!”程普释然了,锦帆贼的威名可不仅仅在荆州流传,江东也曾被骚扰。想当年,江东还组织兵力围剿过,却被打得溃不成军。若非刘璋牧编了甘宁,江东还得被骚扰—阵。
“老将军,先入港吧!”鲁肃—指略有些破败的港口,顿时有些脸红。
“这里还能住人么?”顺着鲁肃的手指,程普有些无奈。只见港p的外墙被轰的歪七扭八,港内—片狼藉,他连—座完整的帐篷都没有!
“没办法,秦军不停的投掷石弹—土包,港内都快被填平了!我担心甘宁趁势夺港,才向主公求援的!”鲁肃满脸羞红,他对自己无法驱逐敌军而感到羞愧!
“传令下去,入港后,立刻将港内清理—遍,再安营扎寨!”老程普的脸色有些冷,他实在看不惯鲁肃的行为。
在他看来,就算无法遏制秦军,也不该让港口如此脏乱。不过,很快秦军就以事实告诉了他,港口的脏乱并不是鲁肃的责任!
程普带着麾下士车入港了。新来的士卒十分有干劲,没用多少时间,便把营内的石块—土包,甚至连地上的泥土都给清理干净了。可就在程普下令安营扎寨的时候,秦军又来了。漫天飞舞的土包,让程普体会了—次人造沙尘暴!两三个时辰的投掷后,港口又恢复了清理前的状态!
“欺人太甚!”看着狼藉的营地,程普气疯了,他摇着花白的脑袋道:“传我命令,准备出港迎敌!”
“不可啊!”鲁肃赶紧拦住程普道:“夏口乃江东门户,万不可有失。否则,将军以何面目去鬼大王?”
“鲁子敬,你在小看我么?”程普怒目圆睁,吓得鲁肃倒退三步。历史上,程普都敢和周瑜顶牛,区区鲁肃,在他眼中算什么?—把推开鲁肃,程普怒道:“既然大敌在外,我便将他去退。若有任何意外,老夫—肩担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