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已经差不多是成本价了,不过如果你真的缺钱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帮你。”
“什么…….办法?太过分的不行。”
明显是被误会了什么啊,林三揉着眉间:“啧,现在的中学生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指的是分期付款啦,分期付款!把你的学生证借我扫描一下就可以当作借据了,要知道现在没钱的中学生还是很多的,很多人没钱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办法啦,而且对双方都很方便,这也多亏11区人们的诚信制度普遍良好,在天朝那种地方……”不知道想到什么,情绪有些消沉呢。
“咦,是,是这样啊,抱歉,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当听明白林三话里的意思后,少女面庞立刻胀得通红,又是连忙鞠躬道歉。
“啊啊,算了算了,这是电子欠条,欠条规定一个月至少要交一千日元的费用,打折后还需要交纳三万六百的现金,其中多出的一千是利息,而现在实付款两万一千四百六十一,剩下的钱请在五个月内达到指定账户上,那个,顺便提醒你一下,如果违约的话你就要准备被警察叔叔以欺诈的名义请到局里喝茶了。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籍档案上被登上一个处分吧?”看着把钱包翻个底朝天的少女,林三不经想起自己当年攒了两年的钱去偷偷买PSP的情景,在老板的面前好像也是现在这副囧样吧,呵。
“OK,就这样,请仔细阅读这份电子文档,确定信息的准确性后刷一下你的学生证。”
“是这样吗?”
“滴。”柜台上的扫描仪发出清脆的嗡鸣。确定了证件的真实性和其中蕴含的法律意义。
“结程……明日奈是吗?很阳光的名字呢。那么就麻烦你每个月把钱汇到指定电子账户上吧,另一方面您的委托我们香林三号会尽快完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大概一个星期后就能收到我们的来电提醒,到时候来这里取货就行了。毕竟制作一张芯片也要费不少时间。”确定手头的文件已经正式拥有了法律效力,林三微微松了口气,连带着明日奈的脸色也好看起来。看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呢。
“这样子的话爷爷奶奶也能安心了吧。”少女低声喃喃道。
“对了,小弟弟,你今年多少岁了?”明日奈突然问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十岁……吧。今天好像是我生日,应该是十一未满。”
“阿勒?我记得打工的合法年纪应该是十四岁之后吧?”明日奈戳着下巴,满脸疑惑。
“我没在打工呦,大姐姐,我只是在帮家人看店而已。”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店里的东西......”
“那只是个人爱好而已。”语气斩钉截铁,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帮家里的忙可不等于打工,难道大姐姐帮你妈妈扫地也会违反未成年保护法吗?”
“当,当然不会,抱歉,我好象又问了很失礼的事情。”匆匆忙忙地道歉。
“没什么的啦,很多人都曾经问过。”林三挥挥手表示没在意,只是动作看起来却像是在赶苍蝇。
“以前好像有个混混因为看我年纪小打算敲诈我,结果就是那家伙当天就因为勒索罪被告上法庭,然后被判处为期六年的有期徒刑......大姐姐,你想试试吗?”
明日奈:“.......”
“呼,总算搞定了。”林三盯着电子成像仪上100%的进度条,伸了个懒腰,顿时浑身立刻发出一阵如炒豆般的暴鸣。瞥了眼从门外漏进的几缕夕阳,发现时间已经很迟了。
“今天挖了好大一个坑给别人跳呢,呵~好在财务危机总算解除,这样她也没办法老是拿业绩限额为难我了吧。”随手在键盘上敲了几记,电子荧屏左下角立刻蹦出‘开始拷贝’的提醒和悦耳的清鸣。而原本是要“等到两个月后才能修好”的G4型现在像只被开膛破肚的死猪一样拆成无数块小零件整整齐齐码在工作台一角,边上还插着十多条花花绿绿的数据线接在台式电脑上,零件中间摆着一台看起来像是传真机一样的设备,半透明的机体中隐约能看见插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绿色芯片。
指示灯早已从工作的红色切换到了待机时的绿色,“咔”,机体中弹出了那块芯片,只是却根本没有人去接,空荡荡的折叠椅凉凉的没有温度,上面的人早就离开多时,与之相反,林三现在很热,热的脸身体表面都蒸出了细细一层白毛汗,汗水像不要钱一样哗哗流淌,在身下都积出了薄薄一滩水洼。
曲膝,沉腰,探脚,出拳,翻腕,递肘......动作并不复杂,看上去却会给人一种生涩僵硬的感觉,不是因为不熟练,这套动作就算让林三背着做一遍都不会有超过3厘米的误差,只是因为现在林三这套动作做出来后整个人就如同被拉到极致的弓弦。运动幅度不大,却可以把林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韧带拉伸到极致,以至于原本看起来廋廋的林三整个人像爆米花似的膨胀了好几圈,相比保持原样的头颅,身体比例古怪无比,看起来......就像把幼童的头部切下装到健美先生的身体上,而且还是施瓦辛格那种。
简直......就像一个史前怪物。
“呼,呼,呼......”呼吸频率快地像打鼓一样,粗重,雄浑,隐隐中好像依照某种特定的节奏,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哈~~~~”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幸福的低吟,身体泡在浴缸里,浴室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气味的来源居然是浴缸里的水,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水面居然呈现出诡异的碧绿。
林三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沿,浑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烂泥似地瑟缩着,身体时不时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下。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已经快十年了呢。”吃吃地低笑几声。水汽蒸腾,遮住了这眼,也遮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