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客厅的亮光,能够看清一个角落,黄?继续悄悄地说,“咱们听下去,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她们两人轮流着,一个紧挨门后站着,一个紧靠门边坐着,她们只能耐着xing子,仔细地倾听着外边的说话,然后再慢慢琢磨一下,以便从中断定,晓波他们进来,究竟是要干什么的?
“你以为我愿意这时候来?我们没有明确地和他们认亲。所以,没有理由进这个门儿,要不是今夜刚好遇上马强,我们肯定不会进来的。上次我倒是来这,烧过一次香,那是因为,恰巧遇上马强的老妈到这里来,我就好说歹说,总算她是让我进来,烧烧拜拜了一次。唉,也算弥补一下心中的内疚吧,其实最后决定权,都是你姐夫做得,但是啊,擦屁股的事儿,都推到了我身上。今夜烧一烧吧,是因为,我自己心里很纠结,来这拜拜,也算是最后一次了。唉!”
“老姐,不是我说你和姐夫,要认亲么,就干脆公开认算了。要不认,就狠下心,就当这辈子,没有这个亲爹得了,怎么搞得偷偷摸摸的,太不正常了?”
“不就是你姐夫么,虽然是董事长了,但毕竟是转型的企业,目前股权还不足以绝对权威。唉,我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你姐夫才有绝对控股权了?真是揪心啊,不知熬到哪一天是出头之ri?”
“要烧,最好也得等到,明天天大亮,我觉得,这夜半烧香,会不会惹来什么鬼怪啊?”晓涛吞吞吐吐地说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不得已啊!反正,今夜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想来都来不了了,唉,十几年了,这公改房,公改私......”老姐说这话时,颇有许多感慨的。
“怎么呢?已经被老占头女儿发现了?”小弟惊问。
“过二天,要卖掉了,将来这房子就是别人的了,不再姓占了,卖了!”老姐拖腔拖调,懒洋洋地说着。
“卖了也好,省得你有事没事老挂着了!一年还得往这儿跑几趟的。那以后怎么办?去哪儿,给老头子烧纸钱呢?”
“那还不是得,靠你给我开车,去他老家三清山呗!”老姐无可奈何地说。
“我倒是无所谓,为了老姐,我舍命陪君子嘛。但是,姐夫也是那里人,他老妈不是也埋在三清山吗?唉,要是姐夫早点儿回来就好了,那样,每年清明他都会回去,给他老娘扫墓,顺便也给人家老占头捎带点去就行了,一举两得多好嘛!老姐,等姐夫回来以后,你就不用再cao啥心嘛!”晓涛嘻嘻哈哈地说着,显然这是一个没啥心眼的,却是比较油条的小年轻。
“小弟,也不知道,老姐能不能等到姐夫归来呢,谁知道,他啥时才想回来呢?小弟,你对姐好,姐都记在心里,就是今夜里,我不知心里慌得很,这事嘛,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老姐,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今夜,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感觉很不对劲?”
“姐,你有什么心思?还是与他老人家有关得?”小弟这才有些郑重了。
“算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和你慢慢细说了。来,我们再扔扔看,怎么样了?”说罢,她将一块木块制的什么东西,朝上方抛扔,“咦,快来看看怎么样?咳,还是平的那面朝下,这就麻烦大了,说明老人家他,还是拒绝原谅我们晚辈的啊?恐怕,还会报复我们的了?小弟,我们得有点耐心,等待他老人家了!”老姐说着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只好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慢慢地等待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唠叨着什么。
之后,客厅一阵无声的肃静,虽然外面风雨依旧呼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