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回答，“我早些年就不上班了。”

老占头说，“也好，省得受苦受累。”

黄?又说了，“你不知道吗？我去年还陪卓越上了班呢，不过，现在又回来了。”

......

老占头听说，卓越到他的原单位上了班，似乎还是蛮高兴的，他低下头，自言自语了起来，“看来，那天，我也是没白说了，毕竟还是有亲情啊！但为什么，对我却那么无情，不肯明确而公开的任我呢，当然，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毕竟革命尚未成功？”

黄?莫名其妙了，“您？是在跟我说话吗？什么叫做革命尚未成功啊？”

老占头这才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老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其实就是说，公司股份未达51%，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啊！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你陪卓越上班？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黄?说，“我已经习惯ziyou散漫了，当然不再适合朝九晚五的工作了，只是我答应卓越了，所以无论如何，也坚持上了一年的班，这不，眼下又回来了。”

老占头又说，“你是读文科的吧？看你这气质不上那班也好，管是那些，大妈二妈的，一直排到六妈，就相当够呛了！又过了五年了，也不知如今，有没有新添了些，七妈八妈的？”

黄?听到一连串的妈咪，心里忍不住，也就笑出了声。那些妈咪，黄?是见识过的，一个比一个jing，一个比一个狠，而且呢，一个比一个更难看。也难怪人家老占头要说，念工科的什么，不过打击面可不宜大哦。所以，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怎么啦？读文科的气质，还有别于读工科的？”

老占头连连点头，“差的多了去，我过去的单位，也就是你们去的那个单位，那里的人，特别是那群妈咪，一个脸谱印出来似的，一看就是长得一张念工科的脸儿，那样儿，跟你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黄?顺手摸摸自己的脑门说，“不会吧，难道我脸上写了什么字？我曾经也去他们公司上过呐。”

老占头说，“真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所以我从心里，根本就不希望卓越去念什么工科。”

黄?问，“听卓越说，你酷爱历史，那为什么，没让卓越去读历史啊？”

老占头说，“历史太沉重了，我怕她不堪重负。所以，我对她从没有太多要求，是她自己选择的专业。”

黄?问，“你想让，卓越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学者还是企业家？”

老占头说，“其实，我只希望她开心生活，这一生，过得有点儿意思吧。不要，把自己搞得太复杂了，凡事是自己喜欢的，就成了！唉，曾经我活得太复杂了，可惜这辈子，活到头了，都还没品出啥滋味来......”

黄?说，“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