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毛病,我多问了几次,他反倒说,是我有病呢!”阿敏有苦难言地说,“我在心里干着急啊,所以今天既然来了,也只好说说,心里才舒服点儿。”
“那他在单位里,究竟有没有什么,不适当的表现呢?”林嫂问,她心里也没底,别说自己没见过这类病人,连这病的名称,也还是刚听阿敏说的呢。
要按自己分析呢,这种怪病啊,要是本人觉得没事,那应该就是没病啊?怎么,阿敏非要说堂弟有什么病呢?当然,阿敏是听医生说的。
但,现在医生的可信度,很难说的啊!没准,连医生都有病呢,是不是?小病都给你开大药,你说,这样的医生,是不是有大病啊?
“我与他单位里的人,也没有什么交道,过去,大家住在一个楼里,碰面还会聊上几句,如今大家都各奔东西了。现在我只是与办公室的甘主任,比较熟悉一些。我问了她,可人家现在,又不大愿意说公司里的事,怕惹祸啊!就是说了嘛,也总说得不明不白的。我是跟他们单位的人,一起去旅游时,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大家都很委婉地说,阿梁他一刻也闲不下来,一有空就四处找活干。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大家的话里,多少是有些埋怨的意思。”
“埋怨什么呢?”林嫂这就闹不明白了,勤劳致富是做人的根本啊,怎么反被别人埋怨,莫不是别人嫉妒他,看他钱赚得多,眼红了不是?这些人才是真有病呢!
“大家嘴上是说,阿梁太能干了。但言下之意却是:该他干的活,他干得很出se,不该他干的,他干得更出se。这不,埋怨的意思明摆着嘛。”阿敏把自己的理解,一五一十地向林嫂诉说。
“按理说,这根本也不算是什么病啊,我们乡下的人,不都是提倡勤劳致富嘛。再说,现在,社会正提倡竞争,只要干得好,谁干不是都一样呢!重要的是,谁干得好就给谁干,谁干的好就奖赏谁!按说,这是一种美德啊,怎么就变成一种病呢?你有没有搞错了?就你的观点,怎么说服阿梁?连我都说不服啊!”
林嫂话是这么说的,但,同时她心里也觉得,在哪里?是有点点儿不太对劲哦,她一时还吃不准,究竟是阿敏有病?还是阿梁有病?或者是阿梁公司那班人有病,那也难说啊!
“那医生呢?医生说的,总是有点道理吧?”阿敏愁眉苦脸地说的,“医生交代我说,后果很严重哦!要让阿梁尽量放松心情,要愉快地生活。面对阿梁的时候,我又不知从何说起?真是愁死我了!”
林嫂噗哧一声笑了,“你可别说什么医生,说到医生,我们家乡的人,心里就都窝火的。说不定,这现在的医生呢,集体都有病呢,谁知道呢?”她又问,“好好的,你和阿梁一起去看什么医生呢?这不是,吃饱喝足了,没事找事?”
“其实,我们本来,只是去体检身体的。这些话,都是趁阿梁去交钱的时候,我私下偷偷问了医生,阿梁才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是我觉得,最近以来,他一天到晚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和他讲又讲不通,搞得我心里没个底啊。”阿敏面红耳赤地解释了半天。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现在生活水平越来越好,怎么却心事重重呢?”林嫂说,“这不是应了老话嘛,吃饱了撑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阿梁他从小就是特别能吃苦耐劳的,工作以后,更是吃得苦中苦,但,并没有成为什么人上人,这本来也是正常的,哪能个个都是人上人呢?他二十来年,几起几落的经历,会不会常年累月地积累下来,从而影响了他的心情呢?”阿敏算是个聪明女人,考虑问题嘛,不仅能纵向、还能横向思维呢。
“对啊,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儿道理了。那就是他思想里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是不是?”林嫂终于恍然大悟起来,她又灵机一动地说,“我们去找个内行一点的人来问问看,不用吃药,只要在生活中该注意些什么,不就有办法解决了?”
“问题没这么简单啊,阿姐。不瞒你说,我注意观察了,阿梁他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变得,你想,他原来单位的领导老占头,就是在去年七月出事去世的。”
一阵寒风吹来,林嫂打了个冷颤,又是这个老占头?去年,自己不是在隔壁院子里的地下室,亲眼见到他,手里捧了个小纸箱,里面搁着一些光碟?事后,大家都认为是自己当时是感冒发烧,看花眼走了神的,事实明明是,自己去那院子时还好好,只是一出了那院门,自己就感到头痛呕吐,然后到家就就发高烧生大病了......
“阿姐,你想啥啊,怎么脸se这么青,是太冷了吧?”阿敏发现不太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