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的话，人类的嘴巴早就进化得特别大了。”托尼毫不留情地对异界来客冷嘲热讽，把沾了血的毛巾扔回到小呆用机械手拿着的托盘上。

他本来想等到柯里的数据传输完毕之后就联系科尔森，去探个监跟汉默聊聊。但现在他这副样子无疑会让他的老对头找到以后很长时间在监狱里的唯一娱乐——他是说捡肥皂以外——即使托尼和汉默都清楚这只是试验过程中的常规失误而已。

但托尼还是给科尔森打电话了，因为柯里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已经跟踪他很久了，就差把渴望两个字写在脸上。

“把眼睛造得这么大根本不科学，”托尼咕哝着戳自己的手机，“我该炒了那个设计师。”

对面传来科尔森疑惑的声音，“什么，斯塔克先生？”

“没什么。”托尼把手机拿到耳边，“还记得我让你们带走的那个汉默吗？对，就是快死了的。”

在托尼的背后，贾维斯正转头看着柯里的脸。也许是柯里的计算能力仍逊于贾维斯，它对仿真体的控制并没有贾维斯那么娴熟，所以它的表情看起来既笑且哭，诡异极了。

但最终转成了最初的茫然。

“萨姆。”柯里说。

托尼回头，“啥？”

“萨姆，萨姆，萨姆，萨姆……”柯里变换着语调说。接着它又露出一个略显僵硬，但至少没有最开始那么浮夸的笑容，望向贾维斯，“这样可以吗？”

托尼明白了这个ai在干什么，他挑起眉毛，轻佻地笑了一声，“约会都可以了。”

柯里的表情再度转回了茫然。

“别再想着约会了，斯塔克先生。”电话里的科尔森说，“你应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你在听我讲话吗？”

“你在开玩笑吗？”托尼回答，“当然没有。”

科尔森：“…………”

“贝尔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最多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斯塔克先生。”科尔森的耐心显然非同一般，否则当初弗瑞局长也不会把他派来对付用一张嘴就能扫射全纽约的钢铁侠。“我们没有从他身上得到太多东西，他也不是知情者。”

托尼：“你们神盾局连个病人都要审问，也太丧心病狂了。”

“…………”科尔森仍旧保持着耐心，“只是聊了几句而已，贝尔先生的情况无法接受审问。”

托尼看了一眼正在眼巴巴望着他的柯里——不得不说，这个表情倒是蛮逼真的。于是他对电话里说：“我要见他，现在就要。速度越快，你们能够得到的东西越多，这里有个可能知道全部秘密的家伙——但我也不能保证。”

话不能说太满，连贾维斯之前都找不到汉默与萨姆之间的联系，估计柯里也不知道。反正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再说托尼记得科尔森手里还有一台霍华德·斯塔克制造的飞行古董车，跑跑腿不算什么。

但令托尼意外的是，科尔森是开着飞机来的，还带来了一整个特工小队——虽然这个神盾局小队跟托尼以前见到的相比，有一点……学院风。

——如果是埃德温·贾维斯，显然会用这样委婉的词汇来形容。

尤其是那两个看起来很激动的在科尔森身后握着彼此的手张着嘴看他的小特工，让托尼觉得他应该拿出笔来准备签名了。

事实上，他确实拿出笔来了。因为在两个小特工从激动里回过神来之前，科尔森旁边的另外一个混血女孩子已经动作迅速地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递到了托尼面前。

托尼发现科尔森在瞪着那个女孩子，于是吹了声口哨，接过本子随口问了一句，“你的名字是？”

“斯凯。”女孩子回答，然后转向科尔森耸了耸肩，“你知道嘛……我一向挺快的。”

“想都别想，斯凯。”科尔森居然用警告的目光看了斯凯一眼。

顺着科尔森的目光，托尼注意到了女孩子手腕上的东西。他随手在记事本上画着龙飞凤舞的签名，对斯凯挑了挑眉，“斯塔克生产？”这是限用电子设备的手环，一旦与电子设备的距离达到一定限度，就会使电子设备自动上锁——专门对付黑客的。当然，对斯塔克家的一切电子产品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