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育乐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要看嫂子答不答应。”
果然,何氏怒气冲冲的盯着何进。
夏育:“骊儿,难得陈贤侄有这份心,还不谢谢人家?”
夏骊兴奋的道:“多谢陈兄,我果然没白交你们两个朋友。”
何进:“嗯,你们年轻人就该这样,多亲近亲近。”
两对夫妇又开始讨论何时采纳,这虎皮到时候肯定震惊全场,什么两个孩子八字正对,将来如何如何。陈锐听的份外刺耳,不一时便告辞出来,夏骊借口陪陈锐也退了出来。
“哎,这结婚的礼节这么繁琐,我最近都被烦透了。”夏骊苦恼地说。又何尝知道身旁的人是多想代替他承受这份繁琐。
夏骊:“对了,韦宽从长安回来了吧,他可还欠我一匹千里马呢。”
“回是回来了,不过他可能在忙他们家里的事情吧,挺忙的,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陈锐言不由衷的说,看着夏骊那张粉脸,越看越可恶。
夏骊:“那倒挺可惜的,不过你把那袁术直接扔了出去真是给我解恨,啧啧,我现在还不敢相信,你就是天然居的老板。我可带了不少人光顾过你的生意,什么时候通融一下,让我也去三楼坐坐……”
陈锐觉得夏骊像个苍蝇似得在耳边嗡嗡个不停,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着实烦的厉害。过了一会,夏骊也感到没趣,他本来也和陈锐不熟,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和他多聊几句,很快就自去找他的损友去了。
陈锐独自在何府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上次住的客房,房间里落满了灰尘,北风穿过墙缝发出呜呜的哽咽,房间里冰凉刺骨。来到河边,水面还是那样平静,秋水澄澈见底,唯有枯黄的树叶一片片飞到河面却荡起阵阵涟漪。
扑通一声,一块大石落进水里掀起一阵浪花,坐在水边的陈锐溅了一身的水。“咯咯”,对岸一个少女巧笑倩兮,不是何宁是谁?
“啊欠“,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陈锐不小心又打了一个喷嚏。
“咯咯,你这人不是挺机灵的吗,刚才却呆呆的,活该被淋一身水。“何宁忍不住偷乐。
“呵呵,你怎么住在这?我看着房子有些年头了吧。”陈锐没话找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向何宁开口。
“这是我爷爷nainai以前住的地方,父亲、母亲他们经常忙得不见人,我是跟着爷爷nainai长大的,他们去世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我经常来这里看看。打扫一下房间啦什么的,我总觉得他们好像还在陪着我似得。”何宁斜着脑袋,注视着窗外的柳树,那是她出生的时候爷爷亲手种下的,转眼已经十七年了。
陈锐被他优美的姿态和伤感的语气打动,忍不住道:“听说你要嫁人了,以后就不能来这了吧。”
何宁神se恹恹的说:“就是啊,所以我现在一直住在这里,好把以后的都补上,就算以后不能来,也够了。”
陈锐:“那嫁给夏公子,你是不是不高兴?”
何宁:“还好啦,听说他长得还不错,也不像一般的纨绔经常喝花酒,我可是陛下的干女儿,嫁过去怎么也不会受苦。”想了又想,“不过我还没嫁过人耶,都说以后婆婆会为难媳妇,你说是不是这样啊?”想想又觉得自己说的好笑,忍不住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