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的内部装饰并没有多少值得看的地方，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栋200年左右的建筑，在无数的世界里，张皓轩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白宫，细节上或许会有不同的地方，但大致上还是一致的，自然对里面的环境相当熟悉。》，

艾达也知道这点，所以进来后直接要求去总统办公室，好吧，那就去总统办公室吧。

还好，不知道奥巴马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应该不在白宫，总统办公室的门不仅关着，连灯都没有打开。

要知道，美国人的浪费可是很严重的，很多时候很多房间一个人都没有，但各种灯却大打开着。

此刻，总统办公室关门又关灯，只能说明奥巴马不在这里，不在各种马上就能过来的会议厅。

很容易就打开门，总统办公室的防御并不是很严密，如果敌人都突破好几重关卡偷偷潜入到这种地方了，那么要进入办公室肯定不会太难。

更何况，这里平时也没多少重要文件，总统的避难室也不在这里。

当然，该有的设备，电子锁、指纹锁什么的也是少不了的，这些都难不倒张皓轩，手在房门上贴了几分钟，门就自动打开了。

“请把，女士。”他还有闲心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谢。”艾达一捞裙摆，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饶是如此，她依然免不了要调侃、揶揄和嘲讽几句：“我以为你已经将凯蒂的能力解析了出来。”

“只有一半。”张皓轩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如果你不担心穿墙过去的时候将什么东西碰在地上，或者卡在墙壁里面。我可以带你这么进去。”

“我可是经常看见你抱着她，一边做着一边到处穿墙。”艾达轻笑了声，“我记得你说这样会更快的帮你解析。这是真的，还是你想要尝试新的姿势？”

“当然是真的，”张皓轩露出尴尬的神色，“不过凯蒂不喜欢这样，她说这样的话，她就不容易集中精神，所以很容易撞倒墙壁上。”

艾达当即呵呵一笑，往落地窗那边走去，办公室里虽然黑黝黝的。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又不能开灯，但这妨碍不了进来的两个人。径直绕过办公桌，来到了落地玻璃窗的前面，艾达收起了笑容，往外远远的眺望起来。

“怎么样？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办公室，也就如此了。”张皓轩等了片刻后如此问道。

然后出神的艾达没有回答，只是远远的看着，最终轻叹了声：“我的记忆里。曾有这么一次，站在这个地方，看着外面的南草坪。”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现在我站在这里，依然想不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皓轩随即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你真的相信，我们只是……你们这些观察者所产生的产物？”艾达又这么问了句。

“以前确定，现在不确定。”张皓轩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很诡异。尤其是知道得越多，越不能确定电影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一种的联系。”

“你不是一直胸有成竹吗？”艾达忽然换上了一直以来的那副慵懒口吻。并坐到了办公桌上翘起双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当然要有胸有成竹的模样，哪怕我实际上非常担心，”张皓轩坦然说道，“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周转的核心，所有的事情都围绕我而产生，我必须要拿出一副自信的模样，让大家知道，前进的方向是明确以一直走下去，这样最少……可以让帕德梅更好的运营团队。”

停顿了下，他随即又道：“无论前面是什么，都要一路走下去，就算知道真相后马上完蛋，也比浑浑噩噩的活着要好，我相信团队里99%的人都是如此。”

语气很坚定，因为张皓轩说的是事实，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是团队里100%的人都不想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剧情角色。

就像在飞机顶上跟阿米达拉说的那样，从她们知道自己只是虚拟人物，并离开了那个世界开始，就和原本的角色是两个人了，哪怕是高雯那样的精分和逗比也是如此。

毕竟，像《黑衣人》中的那些，认为自己的宇宙既然是个弹珠是个衣柜，那么同时是一部电影也无所谓的奇葩还是非常非常少的。

“你现在看起来，倒是很有领袖的风范。”艾达轻笑了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称赞，还是只是在嘲讽。

面对这种女人，他从来摸不清楚她的心思，还好也不需要摸清。

“我从来没有什么领袖风范，”张皓轩摇摇头，“穿越过那么多的世界，成长却少得可怜，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可真是个失败者，换成别人来，也许找就超脱出去了。”

艾达没有接口，只是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