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卡尔试着派出部队出城攻击,均被斗志军击败,有数次眼见已经冲进了斗志军的壕沟,他们才绝望的发现,中国人在城外挖了三道深深的、相隔五百米左右的壕沟,根本无法冲出去。
“这是一片到处都是猴子的沼泽地——”
颓废的吉斯卡尔恨恨地道。
刘摩已经不再给敌人太多的时间,从琼州支援的第三批弹药、火炮和士兵补充到河内外围,刘摩立刻下令对河内发起总攻。
两百余门大小炮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爆炸声在河内城中连绵不绝,此起彼伏。按照习惯,法国士兵们纷纷钻进掩体、地下室或防火洞。但这一次的炮火与平日里每次只有十几分钟不同,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原本到处都是弹坑的河内城,如同一块砧板上的鲶鱼,被不断掀起飞沙走石,火光漫天,浓烟滚滚。
吉斯卡尔意识到,中国人发动了总攻,他试图组织起士兵们抵抗,却又不敢离开地下室冒着漫天呼啸的炮弹去传达命令,数名副手被派出去联络,均是杳无音讯。
“滴滴嗒滴滴——”
清扬的军号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杀——”震天的喊杀声和爆炸声、枪击声交织,三万名斗志军士兵、四万名越南仆从军从河内四门同时发起进攻。
一边斗志昂扬,生气勃发,一边萎靡不振,精疲力竭,战况立判高下。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吉斯卡尔被斗志军士兵从总督府地下室中押到刘摩的面前。
刘摩对着吉斯卡尔傲然道:“你就是吉斯卡尔?”
吉斯卡尔虽然成了俘虏,但仍旧不屑于这些在他眼中低人一等的黄种人,将脑袋扭到一边道:“我是法兰西共和国驻印度支那的总督,你作为一名地方长官,没有资格和我直接对话。”
“滚你老母——”刘摩抬起大脚,将吉斯卡尔踹到一边,吉斯卡尔蜷缩在地上如同被红烧的龙虾,口中不断抗议。刘摩转头对谢二虎道,“二虎,把他押下去揍一顿,别打死就行。”
谢二虎嘿嘿一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拳头发出几声脆响,问道:“大帅,是不是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你自己掂量着办!”
刘摩头也不回大步离去,身后传来吉斯卡尔的阵阵嚎叫,想来定是谢二虎将他的满头金发拖着去开小灶。
前总督费利佩提在监狱中被炸死,让刘摩感慨这家伙的运气,本打算在河内进行公审此人,现在只能便宜他了。
参谋部人员很快将战果统计了出来,俘虏敌军两万三千名,其中法军一万余人,非洲雇佣军一万两千余人,斗志军伤亡一千二百人,仆从军伤亡不到一百人。
“这些鸟猴子——”
刘摩到战报恨恨地骂了一句,命令道:“让仆从军押法军俘虏,把整个河内城清理一遍,然后押出去修路。”
占领河内的第三天,北江的越南小朝廷派人前来询问,越南王什么时候可以回銮。刘摩通知,此刻河内治安不佳,且破败不堪,不再适宜做越南首都,刘摩建议将越南朝廷迁往中部的会安。
建议,就是命令,只不过好听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