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摩拍拍马祖黄的肩膀,叮嘱了一阵,带着其他连队荫蔽到壕沟后的树林中休息。
城内的法国人哀鸿遍野,闻知中国人已经撤退,赫本哲穿过狼藉一片的街道登上南城楼,到中国人守在法军原先攻城的壕沟中,恶狠狠地咒骂几句,此刻军心涣散,无法再次组织攻击,只得命人守住南城门。
刘摩一觉睡醒,已是下午申时左右,一身的疲倦散去不少,睡梦中没有听到枪炮声,来法国人没有出击,这可不行,诱敌的目标没有达到,自己打得这是什么仗。刘摩走到壕沟中,马祖黄正盯着同登城破口大骂:“你姥姥的洋鬼子怎么还不出来?爷爷等得太阳都快落山了!你姥姥的,尽装缩头乌龟——”刘摩微微一笑,走到马祖黄身后轻拍他的肩膀,马祖黄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老子没心情吃饭,你们别管我!”
刘摩笑道:“怎么,没打到鬼子心急了?”
马祖黄忙转过头来,苦着脸道:“总指挥——”
刘摩道:“去,把昨晚还剩下的那几个法国俘虏给我带来。”
“是!”
一名法**人和数名黑人佣军被带到刘摩面前,刘摩喝道:“把他们的衣服脱光,只留内裤。”
马祖黄带士兵按照刘摩的命令执行,这几名俘虏早被揍得老老实实,乖乖地让人剥去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刘摩再命人将这数人手脚绑成一条线,全部系上无法挣脱的死扣,用白纸叠成高帽带戴在众俘虏头上,白纸上写满侮辱和嘲笑的英语,命令俘虏步行回城。林志弟带着侦察队在一旁监护,若是敢扯下帽子,立刻击毙,当林志弟一枪射中天空中盘旋的老鹰,所有的俘虏大惊失色,安安稳稳地排成一支队伍向同登走去。斗志军着这些如同披麻戴孝般的俘虏,哄堂大笑。刘摩随即命令蔡振寰和一连绕过城墙,在城南的无人村中集结待命,防止法军堵住退路。
守城的士兵远远到俘虏们走向城来,观察一阵确定无人跟踪方才惊魂未定地围了上去,当这些俘虏头上的帽子被送到赫本哲面前时,赫本哲的脸色立时变得狰狞恐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身边的军官劝其冷静,立刻被关了禁闭,因为纸帽上的言语之恶毒,几乎将高卢鸡的家丑统统抖了出来,身为法国贵族出身的赫本哲如何咽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将这股中国部队消灭掉。
赫本哲快速步出司令部,留下半残的第四中队和第五中队守在城内,其他中队全部集结起来杀出城外,赫本哲坐在战马上高声喊道:“为了法兰西的荣耀,杀光他们!冲啊!”
法军排成阵型步出城外,在距离壕沟三千米处停下,架起十门六十毫米野炮轰击斗志军阵地。
轰轰轰——炮弹不断落在壕沟附近,泥土纷飞,烟尘乱冒,壕沟后的树林中参天巨树被炮弹击中,发出不甘的吱吱呀呀声,轰隆倒在地上。
斗志军的士兵将身体紧紧埋在壕沟中,炮击尚未停顿,法军的骑兵中队冲了上来,其他步兵紧跟其后。眼见骑兵冲到石桥边,赫本哲下令停炮,斗志军的阵地中蓦地发出一声怒吼:“打!”瞬间枪声大作,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雨墙,狠狠地将法国骑兵阻隔在石桥北岸。
法军的冲锋步伐略作停滞,步兵纷纷卧倒在小河对面,让出一条路来给骑兵撤退,瞄准斗志军阵地射击,步枪弹的射程却无法打到壕沟。马祖黄在壕沟中正打得起兴,刘摩派人传来命令,四连先撤退一公里,沿线设置埋伏,掩护其他部队撤退,马祖黄不得不恨恨地打出几枪,带领四连先行撤退。
待法军支起野炮准备第二轮轰炸时,斗志军已经撤得一干二净,法军空放了一阵,再次冲了上去,兵不血刃地拿下空空如也的阵地。赫本哲认为斗志军必然向镇南关撤退,不计伤亡命令各中队紧紧咬住斗志军。
斗志军边打边撤,法军紧跟不让,部队逐渐开始有所伤亡,但此刻作战目标已经达到,刘摩顾及不了那么许多,只得让各连记好牺牲战士的姓名。
在快到前往镇南关的三岔路口时,伏击到两名递送军情的法军士兵,刘摩这才知悉凉山的法军已经大举进攻镇南关,来刘永福的本事绝非教科书中的几段话便能交待清楚的。通往镇南关的狭窄山路上已被法军阻隔,后面又有两千多名追兵,刘摩火速召集众军官和向导商议,诸位,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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