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刘摩有些烦躁的正是珍妮姐姐。
自从珍妮离开哈特福特,先随刘摩到费城陪在他左右,但只要天黑之后,便从不让刘摩接近自己,刘摩苦恼不已。刘摩叫来保镖队长菲斯洛-德尔,据说这家伙以前在未参军之前是个风流种,只是经过残酷战争的洗礼才逐渐变得谨慎起来。
“菲斯洛,你说我该怎么办?”
菲斯洛做过格兰特六年的卫兵,自然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菲斯洛笑道:“你指的是珍妮-琼斯小姐?”
“耶斯。”
“很简单,按照军人的方法就行了。”
“单刀直入?”
“当然,要么你说怎么办?”菲斯洛揶揄地笑道,刘摩给他的感观越来越好,一向都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人,为何会在这点小事上犹豫彷徨这么久?
刘摩皱眉摇摇头道:“珍妮姐姐对我来说是认真的,我不想粗暴对待她,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我不想这样做。”
“那确实很难了。即使我年轻的时候风流无数,但从没有考虑过去追求一名修女啊!”
刘摩眉头舒展开来,反而笑道:“这才是珍妮最美丽动人的地方。”
菲斯洛点点头不再说话,多年的军队养成,使他不再去思考这些对他来说是乱七八糟的关系,这比当初跟随格兰特攻占亨利要塞的战斗还要有些难度。
火车在轨道上“咵嚓咵嚓”地不停向西部进发,此时的太阳如同一个尽职的老纤夫,站在天边放下光明的绳索,俯视着大地。湛蓝的天上,金煌煌的浮云留恋地挽着太阳,似是对其牢牢不舍。连绵的山岗如同一排排筋骨健壮的士兵,向远去的太阳行注目礼。又是一个瑰丽中带着忧郁的黄昏,笼罩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
刘摩走神地向窗外,珍妮轻步走了进来,“刘,我们去吃晚饭吧!”刘摩一跃而起,“好。”
在餐厅吃饭时,珍妮说她准备晚上洗澡。刘摩转转眼睛,不做多语。
刘摩的车厢紧挨着珍妮的车厢,都是独立卧室,配备了专用的卫生间,但此时的火车还没有装上电灯,晚上只能用蜡烛照明。
苍穹的黑幕缓缓拉起,所有车厢的蜡烛全部点了起来。刘摩气喘吁吁地帮珍妮将洗澡桶的热水装满,被珍妮赶了出来,珍妮关门时的嫣然一笑让刘摩所有的辛苦一扫而空。
刘摩快速回到自己的车厢,掀起墙上挂着的装饰品,在装饰品的背后有一个前辈留下的小洞,有鸡蛋大小,刘摩无意中发现这个小洞,大叹这位前辈的先见之明,据说以前都是美国政府的官员才会包租这样的豪华列车。
透过洞眼去,令刘摩血脉喷张的玉体慢慢呈现出来。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则短,匀称不失丰满,玉立不失纯净。一袭流金似的头发散落在玉背后,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毫光,熠熠生辉。甜腥的气息凝然不动,宛若天成的珍妮缓步跨入澡盆中,闭上眼睛舒服地低吟一声,传入刘摩耳中犹如莺啼。雾气氤氲中,已经无法清楚她的模样。
刘摩放下装饰物遮住洞眼,禁不住地挠挠头,在车厢内来回踱步,自我与真我在一起碰撞,“我是不是很龌龊?”“不,我已经爱上珍妮了,这么做有什么错?”“这样好像不人道吧?”“我勒个去,还人道呢?若是讲人道,珍妮早都和上帝私奔了!”
刘摩停住脚步,满脸坏笑地走出车厢,快速找来一根钢管。
珍妮闭着眼睛轻声哼唱,享受热水的抚慰,忽觉得光线突然更加暗淡下来,睁开眼睛,车厢内漆黑一片,蓦地大声叫道:“刘,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