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流氓在所有中国人的群殴中渐渐败下阵来，远处的警察见他们失利，狂吹着警笛奔跑过来，用橡胶棒驱散人群，刘摩恨恨地拦在警察面前，大声责问道：“你们凭什么驱赶中国人？”

“凭什么？”一名警察冷笑道，“就凭你们是中国猪！”从腰间取过手铐，就要拿住刘摩回警局。

“猪？！”刘摩蓦地大叫一声，猛地将拳头打在警察的脸上，警察应声倒地，刘摩骑在警察身上，一边挥拳猛揍，一边大声斥道，“就让你中国人的厉害！”

其他警察正待围上来，被刘摩的保镖和其他的华人围住，骄横的警察见一向软弱的中国人个个气势汹汹地拦在自己面前，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摩将身底的警察打得鬼哭狼嚎，直到筋疲力尽才歇手，那名美国警察已经面目全非，活似秋香在面目全非漂漂拳之前的模样，刘摩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正要站起来，忽又跌倒在警察身上，腿部钻心地疼，捋起裤脚才发现小腿上大片的淤青，潘哲生和白祖年慌忙跑过来扶起刘摩，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还未踢人过瘾，刘摩狠狠地在那名警察裆部补上一记重脚，“啊——”的一声狼嚎透破苍穹，久久不息。

潘哲生正准备将刘摩带回医疗室诊治，刘摩叫过保镖，吩咐将地上的警察和流氓全部扔出去，不要脏了太阳公司的门面。

保镖与其他的华人将这些恶棍一个个抬得远远的，“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众人去，是旧金山的骑警部队飞奔而来，领头一人正是开枪清道的旧金山警察局长鲍思丁－威尔，鲍思丁是个十足的白人主义者，曾参加过南北战争的南方军团，失败后全家搬到加利福尼亚当起了警察，正因为他对有色人种的恶劣态度受到排华主义者的青睐，渐渐做到了警察局长的位置。当他听说白人在太阳医院门前闹事落了下乘，当即点起骑警队赶来镇压。

骑警队不同于普通的警察，个个高头大马手持枪支，有阻杀的权力，一般只有发生大规模**时才会动用骑警，来这次鲍思丁准备再给中国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中国人见到骑警队到来，纷纷避让。“吁——”鲍思丁奔至太阳医院门前，向边上挥手，边上一名骑警拿起铁皮扩音器高声喊道：“这里是旧金山警察局骑警防暴队，刚才殴打白人的中国人速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

“啪——”的一枪打在那名叫喊警察的马头上，马儿哀鸣一声倒在地上，那名警察跟着匍匐栽倒在地，鲍思丁迅速跳下马匹，用马身做掩护，高声喊道：“快，包围这家医院，罗波尔，你快回警察局调集人手！”

被点到名的罗波尔正准备离去，从太阳医院的一楼大厅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人一手持着用玛瑙宝石镶嵌的手杖，一手拿着一把金色的左轮手枪，因为大厅的灯光反射，让人不能清楚这人的面貌。鲍思丁死死盯住那把似曾相识的左轮手枪，再抬起头观察走进的那人时，登时瞠目结舌，嘴唇翕动数下，低声唤着那个曾经令他做噩梦的名字，“格兰特——”

那人正是格兰特，格兰特走到鲍思丁面前轻蔑地道：“鲍思丁－威尔，我记得你，你是罗伯特的卫兵，好像当时签署投降协议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鲍思丁低下目高于顶的头颅，轻声道：“是的，尊敬的格兰特先生。”心中却在暗骂，怎么格兰特和这些可恶的中国人搅在了一起。其他的警察已经全部懵了，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格兰特能在这家医院中。

格兰特拍拍手，从医院中又走出数名美国人，个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格兰特大声道：“这是我的律师团，我和律师团的朋友亲眼所见是这些流氓前来捣乱，然后你们警局的警察无故驱打中国人，还要拘捕受害的中国人，鲍思丁，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这——”鲍思丁结结巴巴没说出个理所然来。

格兰特大手直指鲍思丁的鼻梁，当年统帅千军万马的气势又显现出来，“我不需要你们解释，我只要一个适当的处理，否则我将要到最高法院控告你们侵害私人财产、迫害外来人员，不但有你，还有你的市长、州长！我很累了，需要休息，请在每天下午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

次日早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刘摩的脸庞上，如同给他遮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用温暖抚摸着刘摩。

艾丽萨拿起在费城买的照相机对着还在迷糊着的刘摩咔咔拍个不停，刘摩醒转过来，笑道：“小爱神，又在为我拍照了。”

艾丽萨咯咯笑道：“现在的你真像是一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