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魏安釐王眉头一挑,大是欢喜,重重点头,道:“没错,没错!这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庆贺。”
说到这里,手舞足蹈起来,不断蹦跳,如同欢乐的小孩似的,道:“嬴稷啊嬴稷,你让寡人提心吊胆数十载,你终于死了,死在寡人前面了!好!好!好!”
秦昭王雄视天下数十载,他跺跺脚,山东之地就会地震,他打个喷啑,山东之地就会打雷。尤其是深受“秦祸”的魏安釐王,对于秦昭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乍闻秦昭王驾崩的消息,要他不欢喜都不成。
“还有,要设宴,寡人要与诸位大臣共饮。还要舞社火,一定要欢庆!”魏安釐王欢喜之下。一个劲的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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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都城,新郑,韩国王宫。
韩桓惠王参加完秦昭王称帝典礼,回到新郑没几天,就接到秦昭王驾崩的消息,惊讶莫铭,一下蹦得老高:“什么?秦帝驾崩了?当真?你没说假话?”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让禀报消息的韩开地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了,只得一愣神。道:“禀君上,这可是千真万确呀。如此大事,谁敢乱报。”
“那也有理。”韩桓惠王一想也是这理,微一颔首。
“君上,刚刚得到消息。秦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山东列国大摆酒宴庆贺,庆贺秦帝之死呀。”韩开地想了想,问道:“君上,大韩要不要摆酒庆贺?”
“庆贺?为何要庆贺?那不是招祸吗?”韩桓惠王一愣。
韩国与秦国接壤,是被秦国攻击得最惨的战国了,大量的土地城池被秦国夺去不说。韩国还要在秦国的鼻息下颤颤兢兢,这让韩桓惠王万分不爽,乍闻秦昭王驾崩的消息,他也想庆贺一番。只是一想到这消息要是传到咸阳。必然会给韩国招来天大的祸事,他就没这胆摆酒庆贺了。
“那要怎生办?”韩开地虽有心摆酒庆贺一番,他也没这胆,大为赞同韩桓惠王的说法。
“嗯。这样吧,寡人再度入秦。参与秦帝的葬礼。”韩桓惠王微一凝思,就想到一条“奇计”,得意洋洋的冲韩开地道:“葬礼那天,寡人亲自抬棺,以此示好秦国,丞相,你说,寡人这一奇计可妙?”
韩桓惠王是一国之君,若真要为秦昭王抬棺的话,那就是对韩国的天大侮辱,还有比这更臭的“奇计”吗?韩开地郁闷得发狂,还不得不挤出笑容,装作佩服万分的样儿,一个劲的夸赞:“君上奇让绝世,盖世无双!”
韩桓惠王略一收拾,又奔赴咸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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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
燕王僖正与一众大臣在痛饮,酒到爵干,好不快活。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急匆匆进来,远远就嚷道:“君上,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
“喜事?喜从何来?”燕王僖一愣,忙问道。
“君上,秦帝驾崩了,这还不是喜事?”内侍很是兴奋,红光满面。
“当真?”燕王僖猛的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贺,眼里尽是狂喜之色,一副要放声高歌的样儿。
“千真万确!此事已经传遍天下,山东列国正大摆酒宴,大肆庆贺呢。”内侍忙回答。
“庆贺?对啊,君上,大燕也要庆贺。”群臣一听这话,大是欢喜,忙建议。
“庆贺?”燕王僖眉头拧着,思索起来。
群臣心想他必然会同意的,秦昭王雄视天下数十载,令山东六国无不是胆颤心惊,秦昭王死了,燕王僖一定会痛快,一定会摆酒设宴庆贺。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只见燕王僖嘴一咧,失声痛器:“秦帝啊秦帝,你征战山东令山东列国束手无策,无不谈秦色变;你北征匈即,全歼匈奴百万之众,灭林胡、楼兰、楼烦、休屠、浑邪、羌这些异族,征服西域,拓地万里,你功比天高,为何就走了呢?呜呜!苍天无眼呀,令我华夏痛失明君!”
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滚滚而下,呼天抢地,哭得那叫一个惨,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不明所以的人乍闻之下一定以为是他的老爹老娘死了似的。
“这……”一众大臣莫名其妙,如同丈二金刚似的,摸不着头脑。
秦昭王死了关你屁事?你哭个屁呀。又不是你爹,不是你妈,你用得着伤心吗?
“你们还愣着做啥?跟寡人哭啊。”就在群臣愣怔之际,只听燕王僖冲群臣喝道:“大燕要为秦帝发丧,要好好祭奠。不然的话,秦国一怒,大燕祸事不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