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和尚长大了嘴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爷,您,您是说,您要去,去喝花酒?”
爷,虽然夫人如今有身孕在身,苦了你了,但是依照夫人那性子,要是知道你去喝花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男人就应该多去花街柳巷走走,喝花酒才是男儿本色吗?”
“爷,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您现在去喝花酒,夫人可是要生气的!”
“没关系。”就要小夜猫生气!
“好吧。”花和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同为男人,他明白的,“我们到晚上下山去,反正这里距离城镇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下了山也不能确定我们去了何处,夫人应该放发现不了的。”
“那不行。”怎么能发现不了呢!
“啊?”花和尚明显愣了,发现不了不好吗?
段清狂思索了一下,“你下山去抓几个姑娘上来。”
“什么?”花和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爷,我们这是采,采花……”
“你以前不是经常做吗?”
“爷,以前,以前是没错!但是,我已经从良了!”花和尚忙为自己辩解,他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不然他也不会这几年都待在苗疆了!
“你扛回来,又没让你把事儿给办了!”
“啊?”敢情他花和尚就是一个苦力?
“还有什么问题吗?”
“爷,您这偷腥也就算了,这在庄园里面办事,还这么不把夫人她放在眼里,你,你这对得起夫人吗?”花和尚忍不住替慕千夜抱不平。
明明爷以前是个像老爷一样的好男人的,怎么夫人有了身孕爷就变了呢?
“废话少说,按我说的去办。”可恶的小野猫,可恶,可恶!
段清狂的样子就差嘴巴里再叼一块手绢了!
趁着天还没有黑,苦命的花和尚便动身了,从山谷出发到山下,一个来回,他可没有爷那轻功,少说也要月上柳梢头才能回来。
众人来到庄园的第一个晚上,注定无法安静。
为了防止他们的爷背上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也防止不少纯情少女从此以泪洗面,更加防止段清狂从此桃花缠身,花和尚最后还是决定扛了两个舞姬回庄园。
轻纱曼舞,酥胸半路,长群飘飘。
本该宁静的夜,宁静的庄园,却是歌舞升平。
于是,整个庄园都不平静了。
“什么?”段痕水若有所思,然后微微一笑,“这孩子,比起他爹我来,果然还是逊色许多!”
儿子是他带大的,段痕水怎会不了解段清狂呢!
“老爷,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
在段痕水的房间里,围着欧阳明轩,花和尚,驼背和冷依依。
在欧阳明轩和花和尚把各自了解到的情况交代之后,大家都为爷和夫人担忧着。
夫人和木头师兄……然后爷又……
“呵呵,放心,不会有事的,狂儿和夜儿都不是小孩子了!”
其他人急的半死,反倒是段痕水这个当人家爹的不急。
另一边,慕千夜的房间里,夏侯摘星正陪着她。
“哎哟,我说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要急死老娘啊,你这都是怎么管你家男人的,人家现在都把舞姬扛到家里来了,这才刚到庄园呢,这要再过些日子,还不妻妾成群!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是不是应该除掉某个守着亡妻二十年不看别的女人一眼的男人呢?”
“喂,老娘我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你怎么扯到老娘的头上来了?”夏侯摘星不乐意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看着慕千夜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想一些什么。
“木头他……”
慕千夜刚要开口,就被夏侯摘星给打断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根木头动了心了!”夏侯摘星凑近慕千夜,这个时间都还惦记着那根木头,情况很不简单,而且,居然不叫师兄了,直呼木头了!
“夏侯!”慕千夜没好气地喊停了夏侯摘星,“我和木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木头,木头,我怎么记得你之前都是叫他师兄的?怎么突然就改口了,还有,今天你和那根木头抱在一起可是让段清狂和欧阳明轩撞了个正着的!”夏侯摘星咆哮。
慕千夜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爹全身上下你都看遍了吧。”
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段痕水受伤的时候,照顾段痕水的人可都是夏侯摘星!
“你!”夏侯摘星被戳到了要害,想要反驳的时候,慕千夜已经离去不见踪影了。
慕千夜来到偏厅,今晚的段清狂以及那两个被花和尚扛回来的舞姬都在这里。
推开门,慕千夜走了进去。
厅中,两个舞姬的动作戛然而止。
慕千夜眯着眼睛,看着厅中的情况,只见段清狂坐在某个位置上,摆出了妖媚而慵懒的姿态,其中一个舞姬在正中央跳舞,另外一个在段清狂的面前舞动,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黏到段清狂的身上去了!
“都给我出去!”慕千夜的眸子在两个舞姬的身上一扫,命令她们出去。
两个舞姬被慕千夜给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听从她的话离开。
想一想,又不甘心,眼前这个男子,是那么的让人着迷,原本,她们被一个和尚给掳来,是要反抗的,但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改变了主意。
“爷,我们……”那个距离段清狂较近的舞姬水光点点地看着段清狂,样子看起来很是委屈。
“爷没有让你们走。”段清狂道,呜呜呜,小野猫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爷我就坐不下去了!
一听段清狂说没让她们走,两个舞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喜悦之色。
“段清狂,我说让她们出去。”
“理由?”段清狂挑眉,快说你会吃醋啦!
“理由?”慕千夜嘴角微微勾起,然后……
“啊!”
“啊!”
两个舞姬的脖子都被慕千夜手中的天蚕丝跟缠住了,顿时涨红了脸,呼吸困难。
“都滚出去,别碍着老娘的眼。”慕千夜没打算要两个舞姬的命,松开了缠住她们脖子的天蚕丝。
两个舞姬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这真是一个疯女人,如果命都没了,要男人有什么用!
两个舞姬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下段清狂和慕千夜两人了。
“哎,爷赏舞的好心情没有了。”段清狂叹息了一声。
“我和木头……”
慕千夜刚一张嘴,就见原本坐着的段清狂忽地从座位上消失了,下一秒便已经站在慕千夜的跟前,一只手抓住慕千夜的手,目光无比锐利地逼视着她。
“你叫他木头!”段清狂想从慕千夜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不是段清狂爱吃飞醋,北堂希他可以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是郁木崖不同!这不是闹着玩的!
神机老人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夜儿与郁木崖,这不是一个玩笑!
“夜儿,他是郁木崖,不是别人!”
正因为是郁木崖,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木头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不仅仅因为他是师兄。”慕千夜道。
“他还是你师傅预言的你命定的夫君!”段清狂顺着慕千夜的话道。
“那不过是一个预言罢了。”
“那我也不喜欢,明明你是我的!”什么破预言,气死他了都,他的小野猫明明就是他的,什么木头师兄,什么混蛋师兄,坦言死了都!
段清狂猛地吻住了慕千夜,像是在宣布所有权一般,几乎夺走了慕千夜全部的呼吸。
这样的吻,有些熟悉,曾经,他也这样吻过自己。
良久,段清狂才结束了这个漫长霸道的吻。
他的手指在慕千夜的嘴唇上来回婆娑,“这里,是我的。”
然后,他的手移到了慕千夜的脸上,“这里,也是我的。”
手渐渐下移,抚摸过慕千夜的脖子,肩膀,锁骨……
“都是我的,不准让别人碰了,知道吗?”段清狂宣布自己的主权。
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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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段痕水想要起来,欧阳之前用的轮椅如今他正好用得上。
花了很大的力气从床上坐起,想要伸手去拿衣服,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是了,今天夏侯摘星没有来。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驼背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段痕水正准备自己动手穿衣服,忙从段痕水的手中抢过衣服,“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能起身就已经很勉强了,夏侯姑娘一会儿不在你身边,你就乱来!回头等夏侯姑娘与刚赶来的薛公子谈完就让她过来看着您!”
“薛公子?”段痕水不记得他们之中有人姓薛。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