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狂和慕千夜双双嘴角抽搐。
这时候,有脚步声近了,段清狂和慕千夜当即躲到了房间的幔帐后面。
纳兰仙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就如百姓们心目中的仙子一样,她给人感觉就高贵优雅却又平易近人。
“公子,衣服可还合身?”纳兰仙儿上前来询问,“方才在外面的事情仙儿代大家伙给公子致歉了,大家只是误解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郁木崖仿佛没有听到纳兰仙儿的话,平静的脸色,一点儿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不知道仙儿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知晓公子你的姓名?”纳兰仙儿又询问道。
郁木崖面瘫中。
“公子既然不想说,那仙儿就来猜一猜好不好?”纳兰仙儿脸上的笑容不变,不得不佩服她的耐心了,“刚才公子在比武台上将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红衣人击败只用了一击,让仙儿好生佩服,想来公子的师门一定不会简单。”
男不男女不女!
“嗯,不错。”十分出乎意料地,郁木崖居然开了口。
只不过,纳兰仙儿绝对不会知道,郁木崖的这句“不错”,不是因为她说他的师门不简单,而是因为她说某个红衣的人“男不男女不女”!
纳兰仙儿和郁木崖的话可是一字不漏地传入了躲在幔帐后面的段清狂和慕千夜的耳朵中。
慕千夜努力地憋笑,也怪不得人家纳兰小姐要这么说他,谁叫他今天确实太妖孽了一点呢?
段清狂没好气地白了慕千夜一眼,也不想想他这是为了哪个小没良心的做出的“巨大色相牺牲”?
纳兰仙儿见郁木崖开口了,便再接再厉,“莫非公子来自琉球国神武门?”纳兰仙儿大胆地对郁木崖的身份进行猜测。
郁木崖无视之,继续面瘫中。
纳兰仙儿将郁木崖的沉默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自己的猜测有误。
“嗯……是杀手盟中的人?”纳兰仙儿坚持不懈地猜测。
郁木崖面瘫中。
“是飞云殿?”
郁木崖面瘫中。
“皇室中人?”
依旧面瘫。
“残云谷?”
面瘫依旧。
“公子,仙儿实在猜不到,不如公子告诉仙儿可好?”纳兰仙儿剪剪双眸似水一般看着郁木崖。
郁木崖双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段清狂。”
噗!
木头师兄说了什么?他说他叫段清狂!
纳兰仙儿的脸上很不好看,而更加不好看的人此时在幔帐后面!
真正的段清狂就在距离木头师兄不远的地方!
木头师兄,有你的!
“公子不要与仙儿开玩笑了,睿王前不久去世,举国哀悼,南怀百姓都痛心于此事,公子怎能拿此事开玩笑呢!”纳兰仙儿道。
“我诈死的。”郁木崖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纳兰仙儿问道,心里还是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的话。
“因为我段清狂无耻。”郁木崖认真回答。
纳兰仙儿想,哪有人会说自己无耻的?
这个黑衣男人一定是故意戏弄她的,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讯息来了。不过脸上依旧是无比亲切的神情,“公子今晚就在府上休息一晚可好,明儿个比武台应该能够修好了,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们说,仙儿就先告辞了。”纳兰仙儿觉得没有办法从郁木崖的身上套出话来,便只好离开。纳兰仙儿前脚刚走,段清狂和慕千夜两人后脚就出来了。“夜儿,那边有床,先去睡一会儿吧。”段清狂对慕千夜道。“我不困。”干嘛大白天的突然让她在这种地方睡觉?“闭着眼睛就好,一会儿有些画面不适合孕妇看,会教坏还没有出生的宝宝的。”啊?不适合孕妇看的画面?慕千夜懂了,转过头,胎教很重要,还是不看的好。然后,慕千夜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巨大响声,桌子碎裂的声音,地面炸裂的声音,房梁倒塌的声音,瓦片掉落的声音……大约过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归于平静。慕千夜回过头,就看见除了她站着的地方,四周一片废墟,再看看那两个造成这副画面的人。
郁木崖那件刚刚换好的黑色衣服破了烂了,段清狂的那件宽松的红色衣服更加宽松了,现在裸露的不止是胸膛了,若隐若现的效果更加好了。
“夜儿我们回客栈吧,师兄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不要打扰他了!”段清狂回到慕千夜的身边,也不管慕千夜同意不同意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使出他那绝顶的轻功,化作一缕轻烟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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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狂和慕千夜回到客栈,就看见夏侯摘星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楼下发着呆。
“夏侯美人,这是思春呢?”
“哎哟,你少吓老娘了,老娘还想多活几年呢!”夏侯摘星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还想多活几年?我怎么觉得有些人灵魂早就和自己的**分家了呢!”慕千夜调侃夏侯摘星。
“别以为老娘叫你一声老大你就可以拿老娘开涮!”
“你可是我们老爹拜了堂的女人,我们哪敢对您不敬呢,您说对吧?”慕千夜继续调戏这位心情不怎么好的夏侯大美人儿。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我就火大,你们说什么要对付冒充韵雪姐姐的人,我才同意的,结果呢,结果那不过是个不打紧的角色,根本用不着老娘来凑热闹!”
夏侯摘星一脸的愤愤不平。
“夏侯美人儿啊,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身为儿媳妇,能管的也就只有白天的事情了,这入了夜,就要靠夏侯美人你了!话说,爹留宿你房间的那两天,都发生了什么呢?”慕千夜好奇地打听。
“什么事都没有!”夏侯摘星忙否定,然后神色一变,“狂儿,夜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是我和痕水大哥,是不可能的。”
“清染,我们认识有三年了吧,你是别人眼里风骚妩媚的老板娘,可是我很清楚你从来都很洁身自好。既然这么多年你都忘不掉他,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夜儿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段清狂道,“染姨,还是说你嫌弃我爹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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