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元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册子,眼中染上失望和伤痛,他没想到苏锦秀竟是这样欺骗他,不知不觉中,他的心与苏锦秀之间有些间隙,有了裂缝。正如凌苍雪所想的那样,沈绍元或许不会为了苏锦秀的妒忌和伤害自己而责怪她,但绝对会在这种金钱和欺骗的问题上,产生的怀疑和间隙,这就是男人。
沈绍元随即胡乱的披上外衫,便是朝着凌苍雪的北苑走去,福伯踩着小步子紧跟在后面。
巧玲原本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刺绣活儿,却在看到沈绍元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还打算做完手中的这个荷包便是去给沈绍元传话,却没想到沈绍元自个儿先来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沈绍元的面前道:“见过侯爷!”
“你家小姐呢?”沈绍元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巧玲浅笑,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小姐说今儿个天气不错,便是出门走动了!”
“出门了?她一个人?”沈绍元的脸上有了愠怒,巧玲也不回答,他突然想起今日瞧见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猛地恍然大悟,“她是和煜王一起出去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不安分!沈绍元的心中此时是咬牙切齿的恨,也不知道是因为凌苍雪的改变让他对她刮目想看,还是因为那种男人的自尊心不能接收一个曾经只忠于自己的女人突然对自己不屑一顾了。
尽管这样想,但是沈绍元又不好发作,只得甩袖离开,“侯爷!”就在沈绍元转身的那一刻,巧玲开口了,“小姐说了,那些嫁妆折了现银是八千两白银,不知侯爷何时归还,也好让我与我家小姐早些离开,以免叨扰侯爷!”
话刚落音,巧玲就生生的挨了一个耳光,福伯恶狠狠道:“下作的贱婢,你是个什么身份,竟敢与侯爷这般说话!”
巧玲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耳根子也一直嗡嗡作响,完全看不出来福伯这样的一个老头子下手这般狠辣,却也只能将委屈吞回肚子里,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不敢再多说一句。
沈绍元看着巧玲捂着那一半被打红的脸,那小册子如今即便是在自己手里,只怕也是掩藏不住的,何况慕容傲是何许人?他身后的隐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岂会出这等纰漏?只怕分明就是故意让自己抓到那小厮,换一种方式将那小册子交到自己手里,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许久,沈绍元才冷冷道:“福伯,你去帐房,取了八千两银票送来给她,毋须废话,你自是有分寸的人,不要再出任何的纰漏,落了旁人口舌!”沈绍元这话是话中有话,福伯自然也是听进心里去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福伯当真差人送来了八千两的银票,临走的时候,还啐了一口,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为!
巧玲看着手里的银票,压在心里许久的石头突然消失了,她回头看着整个院子,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终于要走了么?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了!两年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不知道凌苍雪走的那一刻,会不会难过?巧玲在心里思虑着。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s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