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进了办公室,潘子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呦,我们的军长大人都八百辈子没来这儿了,今儿怎么想起来大驾光临?莫不是忽然记起有我这么个美艳如花的好搭档在天天盼着你呢!”
白东风瞥他一眼,“最近叫银狐和北棠为我解决了太多私事,恐怕老爷子那边要引起不满了,以后正事儿还是交给你办。闲话少说,叫你查的事查出来了吗?”
潘子耸耸肩,“你那天带回来的人,死了。”
“什么?”白东风惊愕的起身,在易家对他开枪的人活捉回来就是要问出幕后主使的,竟然死了?
“你怎么看人的,我不是一早交代过你,要防止他自杀吗!”眉头皱成川字,白东风起身脱去便装换上衣架上的军装。
转过身来的瞬间潘子没忍住肩膀抖了一下,这个白东风,打小跟他一起长大,若说他们一起长大的人那么多,明哲北棠滕秀杰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可偏偏眼前这货,是妖孽中的妖孽啊。
连穿个军装都能这么电力十足,他方才一回头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休克了。
对他撇撇嘴,“你们白家是做什么的,混黑道的啊大哥,你知道的不会比我少,那人好像被注射了什么药,交到我这儿没两天就死翘翘了。”
“我们家不干那么缺德的事儿。”白东风握拳,因为易小楼去江州的事情,他一直没顾上这边,没想到竟叫那人死了,“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知道还查什么啊。”潘子端起桌上的杯子喝自己的咖啡,暗自呢喃道,“缺德事儿都叫你们白家做了,你不承认而已。”同时指着墙边上自己正在组装的一个新式武器,正要跟白东风炫耀。
却听得白东风的声音雷霆万钧而来,“那是在易小楼的卧房对我开枪的杀手,现在线索断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要对小楼下手,除非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保护她,否则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明白吗。”
潘子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你不早说!”
“算了,我懒得理你。”他说着就要往楼下去,潘子拦住他的路,“八百辈子才来一次,先看看我的新式武器嘛。”
晚上易小楼在宋家吃完饭,聊天也聊了一会儿,起身要走,宋夫人留她在家里,宋孝宗也对她摆摆手叫她坐下来,“今儿爸爸做主,你就别走了,外面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你不在这些日子啊,我和你妈,还有颖之都很想你。”
宋颖之端着果盘笑着走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让人满满的都是安全感,因为在维也纳特训参加特训,毕业之后也一直保持运动从不松懈,是标准的倒三角,比模特还模特的身材。
上前递给易小楼一杯加了热的水果汁,把果盘也放下,笑着搭话,“爸爸,你应该说您和妈妈都很想她,尤其是我。不然这个小没良心的永远都想不起来来看我们。”
宋孝宗和宋夫人都笑了,看着面前的易小楼和宋颖之斗嘴,口边的话憋了半天终于是问了出来。
“楼啊,你和你颖之哥也都到了适婚年龄了,你俩的事儿这段时间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宋夫人笑的很温柔。
宋孝宗也忍不住开口,“年前不是就答应爸爸好好想想了吗?这都想了两个多月了,也该想明白点儿了吧。”
他怎会看不出她和白东风之间那点儿事,在省厅混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连孩子的心思都看不透。
但他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东风已经和楚怡文订婚了,他们全家都很喜欢易小楼,如果她愿意,他们会组成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对……”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宋家大门门铃被重重的按响,宋颖之去开门,却见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他的情敌加死对头白东风。
眯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个高大的男人都盯着彼此,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灼穿。
宋夫人见过去了那么久宋颖之还没给人让路,便回头问道,“颖之,外面是谁啊?”
宋颖之没吭声,白东风侧过头温文有礼的对着厅里一笑,“宋伯母,我是白东风,请问易小楼在吗?”
听到白东风的声音宋夫人也当即愣了,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易小楼忽然想起光盘的事情,几乎是一瞬间她轰的弹跳而起,“对不起啊干爸干妈,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就不在家里了,我先走了。”
言毕小跑着走到门口,极利索的换上高跟鞋,连拉链也没拉好就跑上前去挽住了白东风臂弯,“我们走吧。”
白东风抿唇,也无暇顾及宋颖之满是怒气的眼神,与易小楼一道转过身去,直直往门口停着的车灯还没熄掉的车里走。
车子开出宋宅,开到无人的小公路上,他忽然停下来,回头一把把她捞进怀里,猛地就吻住了她,吻的很狂放,半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急切的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重重承受着他的亲吻,直到他放开她,喘息着将她的身影锁住,“出门为什么不带手机,打你电话不通,到易家找你你也不在,每次骗我说回去看你舅舅你总在宋家,以后做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
她被他连珠炮的问话吓到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因为他眸中明显的红色而惊惧,“我……我不就是来看看我干爸干妈吗,你用得着这样吼我吗?你跟你的莺莺燕燕们约会怎么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喊着喊着眼睛里就有泪开始凝聚,早就说了不再为他心痛的,可是说起他身边那些不得不提的女人,她还是会难过。
他颤抖着双手把她拥进怀里,极尽温柔的小声安慰她,“好了,我还没对你生气,你倒先生起气来了。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会出意外,如果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自责死心痛死的。上次对我们开枪的人还身份不明,现在你随时都有被人盯上的危险,一天揪不出那个人我就一天放不下心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你受一点伤你明白吗傻姑娘。”
他一定是怕极了,怕极了双手才会是颤抖的,可是他此刻的模样也很英俊,只知道他是军长,却从来没看过他穿军装的模样。
白东风在她心里,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男人,皮肤白皙,妖孽一般的五官,习惯了看他穿正装运动装和休闲装,却不知道原来他连军装都能穿的那么天-怒人怨。
方才他那一大段话,也随着他穿着军装的模样一瞬间全部闪进她心底,尖利的触觉刺的她心底一痛。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