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临还没放下托盘,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盐水的玻璃瓶砸向她的脑袋,他松了手中的托盘,眼疾手快抱过险些倒地的她,在怀里紧紧的拥抱着。
“秋婵……秋婵……”看着满头鲜血的她,沈君临唤了两声她都没应。
沈君临吓得魂都没了,抬起头来双目泛函恨意的瞪着自己的母亲,咬牙切齿,“为什么?她好心给您送吃的过来,您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毒的手,妈,您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啊?”
他激动的抱起晕『迷』的秋婵,在出病房前,忍不住又回头来瞪着发呆的母亲,口吻冷漠而狠绝,“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沈君临就没您这个母亲。”
说完,他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抱着她奔出病房。
安容真愣愣的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在看看自己刚才拿一个250ml的盐水瓶朝秋婵砸过去的手,整个人惊呆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冲动,她本来是想吓吓那个女人的,没想到……
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回想着秋婵满头鲜血淋漓的模样,她僵硬在床上,耳边回响着儿子的话,“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沈君临就没您这个母亲。”
安容真整个人都傻了,顿时间,心里起了一阵阵剜心的悔意。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将那么大一个盐水瓶子朝她脑袋上砸去的,看到秋婵被儿子抱走时的那个情况,她感觉那女人估计是会死的,于是她吓得魂都没了,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停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要真死了,她安容真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那是要被枪毙的,就算秋婵没死,那女人告她个故意伤人罪,她也得去监狱呆几年。
不……不……
***
沈君临将秋婵抱到陆津天面前,那男人看到秋婵额头血流不止的模样,二话不说赶紧利索的将她推进手术室,叫上几个医生来止血,呼救。
沈君临踉跄着步伐靠在手术室的门外,整个人悔不当初,痛心疾首。
明知道母亲跟她水火不容,他却还容她去见自己的母亲,更可恶的是,是他眼睁睁看着那么大的一个盐水瓶子朝她脑袋上飞去,他却来不及阻止悲剧发生。
他难受的抱着脑袋蹲在墙角,痛恨不已。
想到她这些年来受的伤,想到她前不久才为自己挡的那一枪,想到她曾有脑震『荡』的前科,沈君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眼睛里的泪水滚烫出来,晕开了地面一片。
她要真出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母亲的。
想到什么,他站起身来,擦掉眼边的泪,阔步朝母亲的病房走去。
看到母亲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双眸里夹杂着深深的恨意,愤怒,走到母亲身边,强忍着心中的暴戾,一字一顿,清清楚楚,“您现在给我回去,别让我在见到您,也别在多管我的闲事,回去后,您最好祈祷秋婵没事儿,否则……这辈子您就别想在见到我了,我沈君临,也没您这样狠毒的母亲。”
沈君临哽咽了一口气,转身,迈步离开。
才到病房门口,身后传来安容真悔恨的话,“儿子,对不起,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儿子……”
“您的对不起,等秋婵平安无事后,在来亲口跟她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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