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名身着便装。浑身上下紧身利落的中年汉子行了进來。倒地便拜:“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來说话。”
“谢陛下。”
张士贵挺身站起道:“陛下。驸马……”
真宗向他招招手。“近前说话。”
这位张统领向前凑了凑。伸长脖子道:“陛下。驸马方才离了府门不知去向。”
“什么。”
真宗忽地站了起來。想是站的急了。加之年龄偏大闪了腰。一摆手唤陈琳过來给他揉腰。嘴上却急道:“你是说驸马新婚之夜沒有去陪公主而是离开了笑府。”
“正是。臣亲眼所见。”
“去了哪里。”
“这……这……驸马功夫太高。一闪身就沒了影子。微臣无能沒有跟上他。不过……”
“不过什么。不要罗嗦。”
真宗有些不耐烦。以为沒什么事又要坐回去。
“微臣看到驸马是向皇宫方向來了。”
“啊……”真宗屁股刚刚沾到椅子。蹭地又站了起來。边走边喊道:“來人。摆驾去肃明宫……”
“陛下要去臣妾那吗。”
一阵香风拂面。德妃娘娘由宫女听香搀扶着走进了御书房。
“臣妾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你……你……你沒陪……哦。爱妃怎么來了。”
真宗半举着手指着德妃。他想说你沒陪笑三郎吗。可是话到嘴边又觉不妥。人家德妃明明就跪在他面前嘛。
德妃施完了礼。嫣然笑道:“陛下。臣妾这不是來陪您了吗。您这是要去哪啊。”
“啊……朕……朕知爱妃要來。特出去迎迎爱妃。爱妃既然來了。快帮朕批批奏折吧。这些多事的大臣都快把朕烦死了。”
他拉着德妃的手到龙书案后坐定。向着张统领一瞪眼。“还不快滚。”
这位张统领落个里外不是人。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
既然德妃來了。那么笑三郎就不是进了皇宫。那么他不陪着自己皇妹。大婚之夜他去哪了呢。真宗虽然有疑问。但想到不是与自己最心爱的妃子有染心内安定下來。着宫娥上了茶。边品茶边看着德妃批阅奏折。
德妃批着奏折。和皇上说着话。有意无意间把话題又说到了沉盐一案上。“陛下。洪桐县水文复杂。极难勘察。臣妾恐怕寇相爷难以应付啊。”
“嗯。”赵恒皱了皱眉。抿了口茶放在书案上道:“要寇准调查此案不是爱妃同意的吗。爱妃还与朕打了赌。难不成朕无所不能的德妃娘娘也要反悔吗。”
“陛下说的哪里话來。臣妾虽是女流说出去的话岂能反悔呢。”
“那爱妃是何意。”
德妃将手中笔插回砚台。转向真宗道:“陛下。沉盐一案事关重大。万一出了差错陛下和臣妾打赌是小事。若真是因为水文将此案耽搁下來。岂不是苦了百姓。说皇上用人不利吗。”
“哈哈……爱妃不用给朕绕弯子。有话直说无妨。即使爱妃输了朕还能怪罪爱妃不成。朕如今可是一天也离不开你了。”
德妃小嘴一撅。“哼。臣妾不会输的。只是因为水路复杂需有人协助调查而已。”
“既然如此爱妃快说是何人。”
德妃微侧臻首道:“陛下还记得晏殊。晏同叔么。”
“哦。是他。呵呵。朕当然记得他。此人五岁能创作诗。被人称为神童。十四岁时进京殿试。是朕亲口赐的同进士。此人词赋了得。朕还记得他在金殿上曾吟过一首什么來的……”
真宗想了片刻。忽然道:“朕想起來了。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呵呵。很美的词赋。竟与驸马的曲韵有异曲同工之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