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长叹一声。久久无言。自己不能征得萧太后的同意。就好比普通人家男女两情相悦。却遭到女方家长的反对。即使两人能在一起。对于自己的爱人來说又岂能快乐。
排风听着他的词虽有些酸酸的醋意。但更多的是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他虽然身边女孩子不少。可他对每个人又何尝不是竭心尽力。排风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娇羞无限。扬了扬自己弯弯的画眉道:“三郎哥。有排风在这里你不要太难过了。只要公主安全我们总会想办法将她救出的。”
说到了这里她忽然眼前一亮。“三郎哥。我们何不夜探行宫打探公主下落。”
三郎怜爱地抚着她如云般的发髻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天交二更我们就出发。”
二人正在说着悄悄话。却听院子里店小二道:“姑娘你回來了。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人这么晚回來可要小心了。哎吆。还带回一匹白马。这马真漂亮。”
听着小二的恭维之声。那漂亮的大姑娘。嫣然一笑。牵出那对梨花般的小酒窝道:“谢谢小二哥。我新买了这匹马不是为了赶路方便么。麻烦你帮我把这匹马喂上吧。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
小二殷勤道:“姑娘您放心。小的这就给您喂上。用最好的草料。包您满意。”
马蹄得得进了马厩。门声支拗响起。就听那大姑娘的柔美声音飘出來:“小二。给我來两个小菜。再來半壶酒。哦。别忘了切半斤牛肉。”
“呵呵。”三郎几乎笑出声來。这姑娘好大的胃口。还要半壶酒。一个女子孤身在外竟然如此豪放。丝毫不在意有什么危险。天将二更才回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喝酒。真是好惬意。
排风对这名女子也颇为好奇。幽幽道:“呵呵。这姑娘倒与我排风是一路人。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有机会真想结识她呢。”
三郎打趣道:“若是我们办完了事。她还在的话你可以与她拜个干姐妹。与她比比酒量。我來做裁判可好。”
排风嫣然一笑。晕生双颊道:“你真坏。把人家当成酒桶不成。”
更楼上二更的声音悠然响起。三郎将排风抱起放在屋瓦上道:“走。我们出发。”
二人借着夜色踏瓦而行。越过几条街道。辉煌壮丽的行宫已在眼前。考虑到萧太后在此。行宫内高手众多。三郎让排风在外接应。自己则越过宫墙进入院内。
萧太后知道三郎武功高强。宝镜之事断然不会罢休。因此增加宫中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金甲侍卫來往穿梭巡逻如临大敌。
可这些怎能挡得住三郎。即使被侍卫发现。在侍卫眼里也只不过是一阵风飘过而已。他们以为自己眼花了。哪敢声张。打扰太后休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萧后一门心思都用在哄丧失爱子的老情人韩德让身上。一旦触怒了她。脑袋就得搬家。谁敢随意捕风捉影。
三郎闪过几座大殿。很快就发现一座大殿前宫帐军守卫森严。侍卫们來往穿梭如走马灯一般。连只苍蝇恐怕都难飞过。
三郎寻思半晌。在地上捡起快石头。向另一边扔了过去。趁着人群过去查看。飞身到了大殿上。趁着夜色使了个倒挂金钩的功夫。脚勾殿瓦。翻下身來捅破窗户向内观望。
见殿内一座软塌上据案坐了两个人。正是萧后与韩德让。二人虽然已经年纪不小。可仍如年轻人般情意绵绵。有说有笑。萧后在韩德让面前尽褪女强人本色。眉波流转。深情款款。韩德让心情似乎不错。俨然一家之主的样子。谈笑风生。
三郎听了片刻。闻二人说的沒有一句与宝镜有关。尽是些儿女情长、肉麻已极的话。呵呵。本來嘛。如今四方一定。萧后已将军国大事尽交给自己的儿子耶律隆绪。他们到这辽阳府是度假享清福來了。
三郎见二人只口不提宝镜。便打算下來去其他殿宇查看。正在这时。只听宫门响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自殿外走入。由于此人是背对着三郎。他看不清老者面貌。只觉身影好生眼熟。
只见老者向二人见过礼。到了二人面前一阵嘀咕。听得二人皆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老者显然是在向他们禀报什么隐秘的事情。汇报完毕韩德让一挥手。老者转身向外走。这时候三郎便看清了他的面貌。心中一喜。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将宝镜公主带大、情同父女的丁子成。
三郎心中大喜。待他走到外室。身形攸然落下。闪身进了尚未关闭的宫门。丁子成见有人來到。刚要喊出声。被三郎一把捂住口。轻声道:“丁叔叔。别出声。是我。”
丁子成也认出了笑三郎。瞪着眼睛向他点了点头。三郎将他松开。丁子成长出了口气悄声道:“贤侄可算來了。我正为此事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