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雪风一惊,自己只顾欣赏美景、借景抒情,有人到了自己身侧,自己却还不知,当下循声望去。
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足一丈远处,桥身的另一侧,正站着一清秀书生,此人一袭白衣,上宽下窄的瓜子脸,画眉凤眼,唇红齿白,面如美玉,端的是翩翩美男子,俊雅之极,只是身材略显瘦削,难免多了些女人之风。
那俊美书生见笑雪风望向自己,也自冲他颌首一笑,这一笑竟如一片绽放的荷花,给人一种清凉、脱俗的感觉。
笑雪风暗忖道:“真是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男子。”也忙还一礼,笑声道:“兄台好文采,这上下两句和的恰到好处,比我之所想还要高明。”
俊美书生一拱手,似被笑雪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红说道:“小弟所赋之词乃引经据典,投机取巧,兄台所吟才属原创,词美境佳,堪称雅人。”
顿了顿又道:“听兄台所赋之词似是见景生情,以词言志,心中似是有无限心事?可是想起了自己的红粉佳人吗?”
笑雪风忖道:“此人一眼看破我心事,倒是聪明之人,只是我所想所忆之人又怎能告诉一个刚刚见面,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忙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说罢两人相对一笑,于是两人在这人间绝美之地,断桥之上高谈阔论,抒词吟赋,甚是投缘,不知不觉已是艳阳高挂。
三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可否相告?”
那书生似是略有吃惊,稍顿了顿才道:“小弟姓宋名书青,敢问兄台大名?”
笑雪风见对方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名字具实相告。
通完姓名,那书生宋书青说道:“已近午时,想必兄台也已饿了,你我二人到天府酒家共饮两杯如何?”
笑雪风本就对这俊美书生极有好感,一听是天府酒家,正合自己心意。忙道:“好,就依兄弟之言,你我二人把酒再叙。”
他只道书生不会武功,担心将他落下,开始走的并不急,却见那书生丝毫不见落后,便又加快脚步,可是任他怎样加快,那书生始终不离他左右半尺。
笑雪风才知是自己看走眼了,原来这文弱书生竟然身怀上乘武学,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此人气质不俗,自己当好生结交才是。
天府酒家本就不算太远,再加上二人脚步甚快,不多时就来到天府酒家门楼前,抬头一望,只见楼阁横匾上,斗大的四个漆黑大字“天府酒家”。
这时门边两位侍者,赶快上前,躬身抱拳笑道:“两位爷,请进!敝楼陈年好酒,南北名菜,应有尽有,招待周到,包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