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为这位姐姐作首诗!”
一身红衣如火一般的许南蓉从门外跑了进来。原来,家里难得如此热闹,她怎舍得离去,回到闺房换了一身红衣便又跑到门前偷偷观看,见笑三郎说的精彩,自己心中也蠢蠢欲动,想展示下自己的才华,这才向父亲要求。
许世儒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爱女,道:“恩,我女儿的文采虽说在同龄中算是不错的,不过跟三郎比还是差了些!”
许南蓉小脸一扬,骄傲地挺起胸前的两个小蓓蕾,俏声道:“爹,我要跟三郎哥比比,看谁做的好,你就答应了吧!”
“好,好!爹答应你,你就也做一首,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许南蓉转过身来,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踱了两步,摇头晃脑的吟道:“向晚堂前天鼓传,白衣胜雪秀瑶肩。佳人妙舞谁堪赋,当属三郎锦绣篇。”
“妙,南蓉妹妹好七绝!”
笑三郎没想到一个美貌倾世的小女孩竟能吟得一首好诗,大儒门庭果然不同凡响,非是乡野女子可比,是以当先称赞起来。
笑九天也面带笑容赞口不绝。许南蓉如玉般的小下巴一扬,露出洁白如雪的粉颈,转向许世儒,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也来夸奖自己几句。
许世儒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满心欢喜,捋着颔下青须,呵呵笑道:“女儿啊,你都说了‘佳人妙舞谁堪赋,当属三郎锦绣篇’,不就是说三郎的才华要高于你吗?那还比什么呢?”
许南蓉没想到父亲会向着笑三郎,立刻不高兴起来,眨着一双黑葡萄般明亮的大眼睛反驳道:“你……我……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凑成一句完整的话,直气的小脸通红,撅起小嘴一甩头道:“哼!你向着外人说话,不理你了!”
说完一跺脚,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许,笑二人相视大笑。须臾,许世儒道:“来人,领二位姑娘下去领赏。”
巧月儿刚要转身而行,却听另一位叫素娥的少女道:“民女初到京城并不熟悉京城的名人雅士,所以才吟唱了一首前朝旧辞,扫了老爷的兴,还请老爷多多担待!”
说完她向着许世儒施了个万福,又转向笑三郎道:“这位小公子学究天人,刚才所作之辞赋奴家甚是喜爱,不知可否交于奴家弹唱呢?”
她闪着一双秀目,乞盼地望着笑三郎。许世儒点头道:“如此甚好,文人墨客辞赋都是由录事传诵的,三郎也正可借此一展才华,只是你年龄尚幼,莫要以此为傲,还要勤学苦读才是!”
录事便是指青楼女子,笑雪风是晓得的,老师答应了,他更没什么可说的,站起身道:“全凭恩师安排,待我将此首小令写下来交给你带走。”
他正要转身去取墨宝,却听素娥道:“公子莫要再取笔墨,只须将此首小令再吟赋一遍,奴家便可记住!”
笑雪风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她,暗忖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是才女,吟诵一遍即可记住?恐怕我自己也做不到,你真有这种本事?”
可是人家姑娘这样说,自己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何况还省了自己的事,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又将那首《玉堂春》当场吟诵了一遍。
少女静静地听完,似是已完全记住,施礼谢过,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与巧月儿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