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男再一次秒懂了这男人的意思,这货的目的绝不是领证,而是领证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她为所欲为了吧!
微微眯起眼,女人笑的那叫一个“甜”,“你自己签下的协议你忘了?”
“……”韩锐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想想心有不甘,他再次捞过女人狠狠地吻了一遍,带着点惩罚的意味,他的劲道不由得加重,谁知女人不仅不反抗,反而也紧紧地缠了上来,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大胆热情的样子,媚眼如丝地盯着他,那眼中勾魂的火苗瞬间点燃了他,一双手不规矩地开始在女人的身体上游移,脑海中都是些熟悉的记忆片段,那些柔软甜香的,细腻爽滑的,纤细修长的……属于与这个女人从第一次到几个月前的那一次的记忆,全都在他的脑海中走过一遍,一次次灼烫着他的身体。他呼吸喘粗,眼眸深黑,女人的肌肤在月光下格外娇嫩雪白,引人疯狂,迷恋其间。
这一次他们吻的很热情很忘我,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无法呼吸,他们才分开彼此,重重地喘息着。
“早晚得被你折磨疯掉……”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暗哑,在她的耳边低低呢喃,引得女人娇笑出声,手指不怀好意地点着他的胸膛,男人倏地一把抓住她,眼神暗沉而冷幽,“你要是想在这里来一次,我如你所愿。”
安盛男吓的缩回了不规矩的手,这男人可是说到做到的,未免他真忍不住,她规规矩矩地靠在他怀中,窃笑不已。
韩锐望着女人含笑的娇俏模样,忍不住也勾了勾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敛眉看着她:“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情人节的那一晚是你?”
安盛男哼了哼,一脸的不高兴,“那还用说么?我以为你知道啊。”结果呢,是谁连对象都没弄清楚就跟人上床的?
“……”韩锐脸色讪讪的,“那你之后也可以说啊。”害他以为他们结婚时她不是处女,却不知道她早已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我才不要说呢。”安盛男的怨念很重,“你那时候看我各种不顺眼,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韩锐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说的很对。不知什么时候,心底对这个女人的愧疚自责越来越浓,他紧紧拥着女人纤软的腰肢,轻吻一下她的额,“那时候,都是我不好……”
安盛男震惊地抬起眸,不敢想象这个骄傲的男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软话!
“干嘛这样说?”
韩锐说起了往事,“还记得那天你回家时我质问你的事么?我是接到了白轻雪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告诉我,她回去找过我,只是没找到,后来她又打过我的电话,是你接的,是你告诉她我们结婚了而且过的很幸福,让她不要来打扰我们……我那时每天心里压力都很大,跟你之间的事让我有一种不知怎么面对你的感觉,听了她说的话,我只觉得自己被你欺骗了,怒火焚烧了我的理智,但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决绝地提出离婚!”
听了男人的话,安盛男陷入沉默,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曾想过很多遍,如果当初的自己不那么倨傲,如果她不提出离婚,那么他们俩会不会早就变得不一样?也许他们最终还是走不到一起,却不会那么两败俱伤,也许他们的孩子也会平安地出生,健康地成长,也许……
不论如何假设,一切都不会再重头。良久,她在他的怀中轻轻一叹,“我也有错,我那时候太心高气傲了,还有孩子……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说着说着忍不住一阵心酸,眼眶湿润。
韩锐揽了揽她,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敞开心扉说孩子的事,他知道,那是她心中永埋的痛,他一直不忍她再次去面对那样的痛,所以他从不主动问起。“如果说你有错,那我岂不是错的离谱?”
安盛男轻轻挽唇,韩锐手指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能跟我说说……孩子的事么?”
“嗯。”她点点头,开始缓缓说道:“其实那天我回家就是准备告诉你我怀孕的事,在那之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但我没有确定,就一直瞒着你在,那天我正好去医院检查完,医生确诊了我怀孕,我真的好高兴你知道么?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你那天真应该告诉我的,而不是说离婚。”他微带遗憾地叹息。
“那谁叫我一说你就同意了呢?”
他沉默一会,莞尔轻笑,“谁叫我也跟你一样,心高气傲呢?”那时候的他,本就对她感情复杂,她说离婚,他除了震惊,又怎么说的出口挽留的话?而在那之后,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恍然觉悟,原来他心底早就有了她的影子,只是他一直没有发觉。
时隔五年之后,他们再次在一起,以夫妻的身份在这个孤独的海岛,促膝长谈,终于说出了曾经的心结,纠葛,矛盾,冲突,以及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可惜,她还是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安盛男幽幽叹息。
“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所以孩子想提早去天堂。”韩锐这样道,引得女人的眼泪一瞬间奔溃而出,她笑中带泪道,“她是个女儿,很漂亮呢,像个小天使……”
女儿,原来是女儿。他默默在心中轻叹,真好,其实他真的很想有一个长的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儿,他一定也要把她宠得骄傲自信,勇敢坚强。
“盛男,感谢你那时候还愿意生下她。”
“你说的什么话?就算我们离婚了,那她也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会生下她啊!”
“嗯,我知道。”她外表看上去强势的装牙舞抓,其实心地很软,“那后来呢,你跟阿森……又是怎么遇到的?”
说到阿森,安盛男微微迟疑了,良久她轻叹一声,“阿森帮了我很多,这辈子我最感激的人就是他。”
“能说说你跟他的事么?”他声音很低很轻,仿佛就怕触碰到她疼痛的伤口。
“也没什么不能的,反正我原本也想跟你解释的。”安盛男道,“我那时候车祸后,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差,阿森送我去医院后就一直留在我身边照顾,后来叶冉欣和我爸都来了,他才在每次他们离开之后的时候来看我……再之后有一次我突然被一群陌生男人绑架了,他们试图强暴我,是阿森最后一刻找到了我,刚才那一会,我是下意识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才会一时把你错当成是他。”
安盛男隐去了一部分的事情,只挑了一些她愿意说的说出来,“所以我才说我很感激他,而且那时我因为失去孩子整个精神状态都很不好,阿森看不过去,是他把我带去福利院认识了艾蜜妮,也是这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治愈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激阿森?”
韩锐神情严肃而冷峻,他知道她只说了一部分事情,但仅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他就已经觉得心惊胆寒,她曾经被人绑架过还差点遭受强暴,难怪她对自己那晚的靠近还有刚才他找到她时满脸的惊惧绝望,她是那么坚强又骄傲的女人,却因为这些恶劣的伤害而承受着巨大的精神折磨,他们都该死!而且他直觉的,五年前的那些事,与阿森脱不了干系!他跟阿森虽在大学时关系不错,但彼此之间也没有完全信任,对于阿森的背景他知道的并不多。
“是,我们都该感激他。”他这样说道,不论如何,阿森曾经救过她,这就值得最大的感激。
“那这么说,你是不吃阿森的醋了?”女人娇笑着扬眉。
“我什么时候吃他的醋了?”韩锐哼了哼,“我还不了解你?你心底除了我,还会有其他男人么?”
安盛男夸张地张大嘴,眉眼之间却笑意吟吟,“韩先生,请不要那么自负好么?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你?”
韩锐墨眸中流转一丝浅笑,对她对视,“我只知道一个叫安盛男的女人很爱我,这就够了。”
……
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翌日清晨,安盛男从男人的怀抱中醒来,望着他英俊清冷的眉眼,睡着的他眉眼唇角的线条柔和很多,她唇角泛起浅浅的笑纹,昨晚跟这男人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虽然这一夜睡的并不美好,但有他在身边,她心底只觉得安稳平和,没有一丝彷徨害怕。
韩锐也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女人含笑的眸,他轻轻扯唇,女人道了一声“早安”,他也回了一句,站起身,目光朝着海边望了一眼。
“没有船来,我估计现在还太早了,佣人没发现呢。”安盛男道,她一醒来就看了眼大海。
韩锐沉吟着,“按说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他的游艇上有定位系统,而且他的游艇是私人的,如果回去了,他这里的工作人员会去打扫以及检修,他走的时候都跟工作人员约好了,不可能没发现才是。
他转过身,正说着,突然安盛男目光一凝,远处海天相接一线的地方,日光犹如蓬勃的火焰突地一下窜起,而在那火红的连接处,一艘隐约的船身正渐渐驶来。
安盛男惊喜地大叫,“韩锐,快看你身后!”
韩锐转过身,浅眯的眸中也看到了那艘船,安盛男兴奋地招手,却忘了她腿上还有伤,身体趔趄了一下,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韩锐的眼中闪着促狭,对于女人这种“投怀送抱”的行为却很享受。
安盛男要推没推开他,红着脸道:“才不是呢!”经过一夜的长谈,两人之间终于少了一些疏离和针锋相对,多了一份脉脉温情和丝丝暧昧。
那艘船就是来接他们俩的,韩锐的工作人员昨天晚上半夜无意中发现了他的游艇,却没看到他的人,经过一夜的寻找之后,他们终于才找到这个小海岛上,幸好除了安盛男有点腿伤之外,其他一切都无大碍。
回到了别墅,医生已经等在那里,给安盛男的腿伤做了处理后,叮嘱她暂时不要碰水等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佣人早就把吃食摆上了,两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大快朵颐地吃饱之后,安盛男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还是这里好哇!”她忍不住感慨一句。
韩锐冷睨她,“你知道就好。”说着扶起她去房间,“走吧,今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去休息一会。”
两人到了房间,韩锐早就忍不了一身的脏乱,转身就去卫生间洗澡了,等他洗好出来,却看到安盛男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来到她身边,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女人的脸,清秀细致的眉,俏丽高挺的鼻,娇艳如花的唇……每一处他看的都很仔细,深深烙印在心间。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安盛男醒来的时候外面夕阳的余晖灿烂而夺目,她转眼望了一眼屋内,没有韩锐的身影,但地板上的地铺还在。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正准备洗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不对啊,她早上回来的时候明明还穿着那身脏衣服,后来太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睡过去了。
难道是韩锐给她换的衣服?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微热,再一想,他们之间什么没做过,换个衣服算什么?
不过这衣服虽然换过了,可她毕竟没有洗澡,现在醒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快速脱下了睡衣,打开淋浴喷头准备洗澡。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韩锐的声音,“盛男,我进去了。”
安盛男大惊失色,“你进来干嘛?!”然而她话音刚落,韩锐已经开门走了进来,她衣服刚脱掉,还在旁边,随手就拿过来遮在身前,一张脸爆红,结巴道:“你你你……你还不快出去!”
韩锐望了她一眼,眼神正经又严肃,“遮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呃,话虽如此,但是——“我要洗澡,你进来干嘛?”
“帮你洗。”
“啊?”
“你腿上不是有伤么?医生说暂时不能碰水,你自己洗的话,我怕你注意不到。”他这样解释着。
安盛男望一眼腿上包扎好的伤,摇头拒绝,“不用了,这点不过就是小伤而已,我自己能行。”
“你那伤在小腿上,而且医生也说了伤口开裂的挺大的,你想以后都留下疤不能再穿裙子了么?”韩锐的口气微微严肃。
安盛男犹豫了一下,“那也没事,我一个人搞的定!你出去!”
韩锐不为所动,走上前一步,“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主动?”
安盛男紧紧抱着衣服护住自己,“不要!”
“不要?”韩锐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邪魅,“你不知道女人不能说不要么?”说完他倏地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在她惊呼声中,已经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注满水的浴缸中,其中女人受伤的那只腿他特意拎高,远离水面,但这样的姿势却令安盛男羞红满身,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韩锐一本正经地站在一边,“你放心,我绝不插手,就是帮你护着这腿而已,你自己洗吧。”
安盛男欲哭无泪,他这样子,她能放得开自己洗才怪!
见她不动,整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红彤彤的像个番茄,韩锐的唇角忍不住轻轻一挽,随即他道:“都老夫老妻了,这时候还害什么羞?还是要我帮你洗?”
“……”安盛男忿忿地瞪他一眼,谁跟他老夫老妻了?!他们,明明是新婚,来度蜜月的!“你转过身去,我就洗。”
韩锐撇了撇唇,倒是听话地乖乖转身,只是手中拎着她的小腿,这样一来难免有些不方便,他也没说什么,那一脸正经的样子严肃的像是在开公司开会。
安盛男偷觑他一眼,见他果真目不斜视,这才稍微放下心,她轻轻划拉着一下水波,手中的睡衣也顺便扔了出去,仰靠在浴缸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动作都落在了男人的眼中,男人紧盯着前面梳洗台上的镜子,镜子里,女人娇媚如花的样子全数呈现,那露出来的雪白藕臂,削瘦的肩,纤细的脖子,一一都落进他的眼中,变成一副香艳刺激的画,勾动着他内心里的一把火。
他渐渐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他本就是动机不纯地进来,原本是想看女人出糗羞涩的样子,却没料到,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他的手中托着的是女人纤细笔直的小腿,掌心温热的肌肤滑如凝脂,浴室内暗香浮动,女人浑然不知自己的一切都落在男人眼中,见他老实站着,竟哼起了轻快的小曲,而这一切,都在考验着男人的理智。
他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内心里痒的挠心烧肺,可他却不敢冒然动作,就怕吓到她,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
在这种煎熬中,他只觉得度秒如年,幸好女人沐浴还算快的,她冲完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后,再次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他一直乖乖不动,她放心地笑了笑,然而当她准备起身时却脸色一变,她忘记把浴巾拿过来了!
她轻咳一声,“那个……你去帮我把浴巾拿来好么?”
韩锐回过神,嗓音微哑地嗯了一声,轻轻放下她的小腿,头也没回地去把浴室架上的浴巾拿过来,可女人躺在浴缸里,她腿上又有伤,想自己起来也难啊!
这都什么事啊!
安盛男心中郁卒的要命,红着脸看到男人伸手递过来的浴巾,不得已,她豁出去了,“韩锐,你不抱我我起不来啊。”
这一声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内心煎熬的男人一听,已经顾不得许多,从浴缸里一把捞起水淋淋的女人,浴巾一裹,出了卫生间就砰的一下放在了大床上,他顺势也压了上去。
“我帮了你,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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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其实很会耍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