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属忙对着单景清又是一阵劝慰,灵堂中又乱了一阵,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看到众人对自己都怒目而视的样子,沈重也不好再多呆,上前向单氏道别道:“人死不能复生,嫂子节哀顺变!单知州算是我的大哥,以后嫂子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到柳枝胡同沈家找我。”
“儿子不懂事,还请沈大人见谅!”单氏却还算知情达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沈重还礼道着谢。
家中的顶梁柱倒了,这孤儿寡母瞬间没了倚靠,心中难免有些空落落的,沈重这么说,让单氏感觉心里暖暖的。都说人走茶凉,更何况单守德一命呜呼,今天单氏孤儿寡母守在这里,除了家眷亲戚之外,根本就没几个人来吊唁。
“嫂子不必介意,景清也是猝遭打击,心中一时没有想开,才会有此做法,我不怪他!”沈重宽慰单氏道。<道:“东阳,你便送送沈大人吧!”
<看沈重要告辞,忙走到沈重身边,低声说道。
&面上一副悲戚模样,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怀疑,忙出言解释道:“东阳,单大人的死是让人难以接受,你也节哀顺变!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决不是我做的!”<点了点头,“如果师兄真是死于你手,恐怕你避嫌都来不及,当天晚上更不会出现在兴德居中,这样才至少能把自己撇清关系。”<口中得到些线索,试探着问道:“单大人这一去,州衙这边再没出什么变故吧!”
&nb叹了口气说道,“单大人一死,这州衙便也不是一个久待之地,我打算等过了三七,便带着嫂夫人和景清扶棺回乡,也好早让师兄入土为安。”
单守德这一死,这一家人在蔚州便没了立足之地,等到下一任州官上任之后,就连州衙中也再没有他们的住处,扶棺回乡也算是不得已的做法了。<这么说,沈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这样也好!”
想到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顷刻变得支离破碎,沈重默然无语,不过心中却一直有着疑问,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b还能仗义相助,至少说明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沈重不由对面前这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又高看了一眼。
所以临走之前沈重又补充了一句:“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去沈家大宅找我!”<向沈重一揖到地,语气中是重重的托付:“复生兄,追查凶手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你是锦衣卫,肯定会为单大人讨回公道的。”<扶起,重重点了点头:“东阳兄放心,我会尽力的。”<,从州衙的后院出来,沈重摊开右手,沿着甬路边走边打量着从单守德手中取出的东西。
这是一片藕片,应该就是昨晚上在兴德居所点的什锦莲藕中的一片,因为在单守德手中紧紧攥着,已经支离破碎了。
单守德将这藕片攥在手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借这藕片说明什么?
此时陈汉已经候在了州衙大门一侧的耳房中,押解着马文风送到州衙监牢的四个锦衣校尉也凑在这里,却将本来在这里上值的几个差人挤到了一旁,恭谨的站着。
见沈重满脸凝重地走了出来,陈汉忙带着几人跟了过去,小声向沈重禀报道:“大人,刚才我去衙门的刑房那边问了一下,单守德已经由州衙的仵作验过尸了,他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身上也没有挣扎或打斗留下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是上吊自杀。”
“恩,确实是上吊而亡,但却不一定是自杀!”沈重点了点头,心说这州衙的仵作也真会敷衍了事,验尸的时候居然没发现单守德手中攥着的东西。
沈重此时还在琢磨着手中的莲藕到底代表着什么,心不在焉说了一句:“你们这几天没事的话,就多往这边跑跑,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陈汉直接向耳房中的两名校尉吩咐道:“你们两个,白天就守在这里,听到没有?”
“是,大人。”四个锦衣校尉跟在沈重身后出了州衙大门,齐声答道。
听到“白”字,沈重脑中灵光一现,莲藕,白se的莲藕,不就是白莲吗?
难道单守德的死,会和白莲教有关系?
就在此时,黄虎骑着一匹马朝着这边飞驰而来,看到沈重之后高声喊道:“沈大人,陈大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