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进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不得不说,这些书信模仿得很好,差一点就以假乱真,但是,假就是假,就是模仿得再像,也不能替代真的,人在情绪激动之下,字有可能变形,但习惯不容易改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现在就用分墨法让两位大人看一下真真实实的证据。”
说罢,虞进打开自己藤箱,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碗,然后不停地倒一些如酒、酸醋等东西进去混淆、调试,不时还用鼻子去闻。
朱希忠、常永面面相觑,他们不知虞进在干什么,事实上,他们第一次听到分墨法,也不知怎么一个分法,听到虞进能给他们看证据,两人内心都有些激动。
问题很多,要一个个解决,他们停滞在这里很久,没有看到解决问题的希望,可虞进一来,马上就有突破,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
虞进前面有放大镜找到令人信服的蛛丝马迹,早就让二人信服,现在闻所未闻的分墨法,更引起他们好奇心。
而一旁的青儿,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虞进,生怕错过一个动作一样。
人都有好奇的一面,现在虞进给他们打开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自然令他们非常期待。
虞进不断添加原料,有时带放一些水去兑,足足调试了小半个时辰,用袖子试了一下脸上的汗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虞校书,这就完事了?”常永忍不住发问。
也就是虞进的从容,给了他们无穷的信心,不然以他们的身份。不过在这里苦等这么久。
生怕错过精彩的一幕,就是茅房也舍不得上。
“没错,可以开始了。”
朱希忠也有些急了。马上开口道:“那就开始吧。”
虞进指着一封书信说:“两位大人,下官要用这封信。会损坏一点点,还请两位大人同意。”
“可以。”朱希忠很痛快地说。
作为证物的书信有五封之多,虞进要的这封也不是最重要那封,朱希忠对虞进也有了很大的信心,闻言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虞进也不废话,拿出一把小刷子,在小瓷碗里沾了一些自己调出来的溶液,然后轻轻在书信的一角轻轻刷了起来。
“这。这真是神奇。”朱希忠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忍不住说了一句。
好像变戏法一般,虞进每刷一次,纸上的字变淡一分,刷了四次后,那刷的纸面上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笔划,有一点、有一捺、有勾节等,看起来有些单调。
虞进没有解释,拿过杜康妃亲笔抄写佛经,故技重施。和那信不同的,佛经的字消失时,纸面变成一张白纸。并没有什么笔划留下。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朱希忠忍不住问道。
虞进长长松了一口气,放下刷子,然后解释道:“这是有人模仿杜康妃的笔迹,虽说模仿得不错,但是不能模仿得十足,比如有些细节做得不好,这就要润色,就是在一些笔划上重描。这分墨法,因为润色。所以在个节点上,墨会比其它地方重。所以就出现这种情况,真迹假冒,可以用这个方法测试出来。”
“这些书信,全是假冒的。”虞进斩钉截铁地说。
朱希忠眼睛发亮,不过他还有一些谨慎地问道:“能不能现场测试。”
“可以。”
在朱希忠的示意下,常永马上开始现场测试,他先是写了几个字,然后用笔在特定的节点润色,等字迹干后,再用沾上溶液再刷,没有意外,那结果和虞进前面的一样。
“虞校书你这分墨法果然神奇。”常永忍不住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