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话老毛死了?
门似乎没有上锁,他有些责备手术刀的粗心大意了。拧开了钥匙,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摆放的仍旧是井井有条,好像这里从开始就没住过人一般,目光四处扫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电脑桌上。
上面摆放着桥姬曾经留下的字迹,鲜活漂亮,好像是传说中的人体艺术一般的令人怦然心动。
看着这般的模样,他心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和桥姬呆一块时候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明朗,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当初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桥姬轻轻的来到自己的世界,然后又悄悄的走出自己的世界,挥一挥衣袖,带走自己这颗早有归属的心。
她的一切都是谜,既然她会将普通话,为何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不讲普通话?而且既然是日本人,为何不回到日本去?更离奇的是他曾经为自己提供了日本阴阳师的情报,难道他和日本阴阳师家族有一些瓜葛联系?她是阴阳师家族派来自己身边充当间谍的?
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怎么可能。首先若桥姬是对方的间谍的话,为什么现在离自己而去?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询问过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一切疑问好像蛀虫,把他的脑袋给钻的到处都是黑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桥姬身为成年人,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再次叹了口气,准备从此处离去。
咔嚓一声,关上门。
在他的手从门扶手上拿开的瞬间,竟然好像全身通电了一样,激烈的颤抖了一下,努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扶手,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最后才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楼梯栏杆上:“水?门扶手竟然是湿的?”
他脑袋里面飞出一张张的画面,无论是当初和桥姬接触,然后身上会笼罩一层水雾,还是之后桥姬到唐嫣他们的出租屋而留在外面的一大滩的水渍,都说明桥姬和水肯定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刚才摸上去粗糙干燥的门扶手,在自己进去的这一会儿功夫便变得湿润满是水渍,说明桥姬刚才肯定来过。
他没时间思索桥姬和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搜寻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出了门扶手上有一点水渍之外,哪还有任何桥姬留下的踪迹?
滴答。
一声清脆的水滴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让他头脑异常清醒起来,忙慌乱的走到前方,然后细致的观察着门口的地面。
一滩水渍,在地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桥姬,桥姬?”尹珲大声的呼喊起来,想要吸引桥姬的注意力。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桥姬的身影,甚至此刻连水滴都不落下来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焦急的想着,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想找到那道靓丽的身影。
“桥姬,不要害怕,我是尹珲啊,你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听在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鲜亮刺耳。
“真是让人心中郁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喘了口气,心想或许这样能好过一些呢。
他走出了门口,目光在外面探寻了一番,仍旧没有桥姬的身影,淡淡的笑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桥姬太过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或许这些水只是什么地方漏水了呢?
想到此处再次抬头看看,除了空荡荡异常干燥的豪华楼顶之外,哪有什么水渍。
“叮铃铃,叮铃铃。”尹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桥姬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
“立刻到国安局的监狱来报道。”荆棘声音严肃的说。
“明白。”尹珲也干脆的回答。
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他再次搜寻无果之后,照了一张黄纸,然后写上了一行字:“桥姬,不管你为什么躲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将黄纸贴在了门口,这才上了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桥姬一般很少亲自命令人集合,这次她亲自打来电话,肯定有他的安排。
豪华的白色大别墅,门口一张黄色纸条随风舞动,簌簌作响。不过无论风如何的大,那看起来粘结的并不结实的符咒却怎么也掉下来。
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的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的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的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