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衣整整,咸直公主嗔怪的横了一记媚眼于李扬。李扬偷笑开门与之道:“知道了。”
咸直公主却是一眼看到了梅子头上梳的发髻,气恼的瞪着李扬道:“你,真是讨厌!”走过又狠狠的拧了一把,将头一摆笑与梅子道:“梅子大姐,可是拨云见rì了。”
“殿下,莫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岂敢让公主称呼。”梅子吓坏忙是跪倒回道。
咸直公主得意的回看李扬,又轻声于梅子道:“起来,都是你家老爷无耻,岂能怨了你。走。”
李扬哑言,这怎得又怪于我的头上,摇了摇头跟在了其后。
这女子聚在一起,岂能是好事,整整一上午,李扬让这叽叽喳喳的声音闹的头疼不已,想走未等起身相说,便是有数道目光扫了过来,各个似嗔似怒只得又复坐下。好容易盼得午时来临,方才借着去养心院的机会逃了出来。
下午时分,更是走不了,万安公主也是闻讯而到。问及佳人为此不怕世人之眼光,万安幽怨回道:“阿郎回来,那妾身岂还能有入道之心。”又甜甜笑起,“阿郎,如今姑母也频频回了别馆相会于人,反正妾身出来也正好拿她来顶了名头。”眨了眨调皮的睫毛依了李扬之身道,“如今你之友王维早已迁殿中侍御史与那吏部侍郎知南选事,去岁还曾在姑母别馆之中见着他,如今却是难寻了。阿郎,告之你一秘密,王御史是情伤姑母只因姓李名白的他人而缘。”偷偷小声坏笑,哪里有一丝入道之人的样子,分明是个极力讨阿郎欢心的小女子而已。
听闻此事,李扬虽是早在心中的猜,但从贺知章、张旭、焦遂三人口中透出仍是不敢相信,如今自近年陪在玉真公主身边的万安公主口中说出,便是真的信了。心中叹道,“这权数真的是好,就连贺师所称的仙人都为此走了他路,不为别的还不是为了这官字。”
至夜,小荷等女皆是不语,各自回了房中休息。李扬知是诸女又似为咸直、万安二人空了机会,又似无奈之极的怨恨。一夜缠绵不提,反过应是得意的李扬却是差些折在这温柔帐中。
十一rì,李扬身虚腿颤又畏寒的去秘书省当番,绕路至安善坊处,看了看紧闭之门,叹声而去。
五月二十rì,至尊下制书,因梦玄元皇帝,会之言:“吾有像在京城西南百余里,你遣人求之,我当与你兴庆宫相见。”陛下遣使求得之于盩厔楼观山间,迎置兴庆宫。至rì,制命画玄元真容,分置两京诸州各以建玄元皇帝庙及崇玄学,置生徒令习《老子》、《庄子》、《列子》、《文子》,此以后之年准明经例考试。
李扬以备四部之库,列四子书于集贤殿,上大悦赞之。
二十四rì,李扬以假,约薛嵩、宋之问于近游,归宅,见门外有车,随从数十以等。上阶问于刘二:“家中可有客?”
“回老爷,李相公之女公子以礼拜会众位nǎinǎi。”刘二施礼以告。
李扬听罢转身便走,买纸笔以拜裴耀卿宅上,又拜岳父大人杨宅后归。
再回宅前却见车仍在,便硬着头皮上阶回宅。
梅子迎出轻呼老爷,又使小婢女去告诸nǎinǎi,并小声以语道:“老爷,李家小娘子可是被大nǎinǎi留下用饭了,又告老爷,今rì午时便在房中用饭,老爷回来可随意。”
“哦,知道了。”心中打敲的李扬也不知道这李腾空竟是用的什么法子,能让小荷留下用饭,且又在房中。想想半天未得什么结论,只得自己至厨下。好在桃等女服侍在侧倒也不为孤单,只是心中无底,用过饭后品茶时问道:“你等nǎinǎi为何与这李小娘子打的火热?”
秋娘不在想必是去服侍诸女用饭,这夏莲依了房中的次序便是接口道:“老爷,奴等实是不知为何。李小娘子一来便是与大nǎinǎi说起了道门之上的事情,说了几句便是哄的大nǎinǎi开心,几位nǎinǎi又听着好奇,相问了几句,李小娘子一一回了,诸nǎinǎi都说好字。见到了时辰,诸nǎinǎi仍是心有疑问,便说什么也要留了这李小娘子用饭,又道,用过饭后再论这道。”
“哦”李扬暗道一声李腾空端的好心计。
桃接口道:“老爷,姐姐说的极是。不光是nǎinǎi们听的开心,就是连我等这奴婢都是听着好似云里雾里,这身子好似真的开了几窍。李小娘子真是了不得,怪不得奴家那rì听万安公主说起,这李小娘子是得了道的。”
“哦?”李扬差些跳起指鼻而骂,你等知什么?老爷此时真是难为之极!
“老爷,奴家相问,这天上真有仙人么?”小巧的秀丽的月,人如自家的nǎinǎi,有些卑微的小声问起。
李扬笑笑,唤着:“你过来。”等她过来,一把将其搂在怀里,让其坐在腿上,此女小巧,好似未长身子,比李扬低了一头左右,但身子却是长的玲珑有致,于喀秋莎房中时就喜抱她于膝上玩耍,只是不知能否承受的了人伦之道,喀秋莎不备之时常以暗未李扬,但李扬还是不敢侵她,而对这其也是喜欢的。搂了搂手臂摇了头说道:“那你倒说说是真的有么?”
月羞红着脸,不敢抬头示人,喃声而道:“老爷,放手,莫要捉弄奴家了。”挣了几下未能挣去,只得认命将头用手捂上不语。
“依奴家看,应该是有。”冬梅小声道,“不若有那么多人等都是想上南天之门呢?”目光灼热以望李扬,见老爷回看,心中慌慌这手脚却不知往哪里放了。
桃却是不怕,大抵是承过雨露的关系,与李扬添茶道:“妹妹说的也不尽然,若是真的有,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逝者何以兆计,岂不是天上已是人满为患了。嘻嘻,老爷说呢?”媚眼以视,像只小狐狸。
“你懂什么?没听李小娘子言说么,仙家自有本事,取一粟能容百川,漫说才这些人了,就是吞噬天地又有何难?”夏莲有些看不惯桃的狐媚之sè,桃面之上因激动而显红霞片片。
桃闻言便反嘴道:“那你变一个试试。”如今都是一般的身份,谁也不怕了谁,又得老爷的宠爱,自是不甘居后。
“我又不是仙人,岂是会有那般的神通,等李小娘子用过饭后,你去问问便是了。李小娘子是有道行之人,岂是你这般的无知小妇人能知道的。老爷,奴家说的可对?”夏莲也不是好相与的。
李扬顿感头疼,这朵儿与太真就常常如此,怎么就连带着二房中的人也是如此。心中已是有了怒意,冷哼一声道:“都胡说什么?快去瞧瞧各房的nǎinǎi去!”觉着怀中的月的些吓着了,低头放缓了声音道,“你也一并过去瞧瞧去,省得到时寻你不见又该自怨了。”说罢又拉住她安慰道,“与你家nǎinǎi说,就道老爷心疼她。”
“嗯”月满眼发了光彩而狠命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