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扬不禁朝那边看去。
李林甫恰时转头与李扬对视,怔了一下,便笑着与这边拱了拱手,后与朝刺史告了罪移步朝这边走来,笑着说道:“李县男,此次能陪着圣上如东都,真是可喜可驾,听闻贵属或也同去,更是殊荣!本官道贺了。”
话一出口,众人之目光便齐聚了李扬身上,表情复杂之人不在少数,皆是嫉妒之se。
好生的历害!李扬心中暗道了一声,却也躬身施礼道:“李相公,下官真是惶恐。”
裴耀卿一侧笑起道:“老夫那边何有事情,就先告辞了,你等慢聊。”说罢便是走回了自家的车前。
“李县男,以前之时多有得罪,还请不往心里去。本官也是为了圣上,才不得已而为之。”李林甫见旁人自觉得闪开,便是笑着低声的说道,“都怪那时本官不知清徐乡君已是嫁入了县男之门,还望恕罪。”说的却是小荷差些被先为花鸟使之事,而当时的心里却是想控制了李扬,谁也没想到那时一介白身的李扬会有如此的地步,这倒是他没能想到的。
李扬早知是他捣的鬼,不然也不会对田老四说的那般明白。云州之此虽是有恩于已,但如此一来恩怨已是了了,自不会有什么恨意,便拱手道:“李相公说的哪里话了,有些事下官还需仰仗了相公。”
听李扬说了仰仗,李林甫之心又活泛了起来,他知陛下与武惠妃之女咸直公主与李扬之事怕是十之仈jiu为真,如是能拉拢了李扬,那便是拉过了咸直公主。自己虽是极力的讨好武惠妃与高力士,但如是咸直公主从中乱插了嘴,自己的怒力便付之东流了,所以才屈了身份来与李扬化解,又加李扬如今确实被圣上高看,更是需安抚了。心中想了数转,笑道:“即是李县男如此,那一会行走之时,不妨与本官一列如何?”
李扬哪里敢忙道:“下官谢过李相公抬爱,下官品级为五品,可是同紫袍之身差着远亦。”
“哈哈,是本官忘记了,只当是好友一般游玩了。那到了东都,可要多亲近亲近。”李林甫不着痕迹的与李扬拉着关系。
此话是为受用,李扬心中也是感激,相公与自己交好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便对李林甫又好了几分。
“李县男,回了京可是习惯。”听了南方之调,李扬便听是张相公,忙是回身与之施礼,“张相公,下官有礼了。”
张九龄与李林甫见了礼,复回礼于李扬,笑着问道:“二位,说些什么这般的高兴?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乎?(摘自孟子,梁惠王下)不若说出来,与老夫听听。”
“无他,不过是风月而已,老相公你也好此道。”三相公之间数李林甫资历浅,因而才大肆的拉拢官员以抗裴、张二相公,对于张相公的强势,他只得拱手随意找着说辞,李扬自是不语而微笑。
“哦,此为妙事,如何不美。”张相公捋须而笑,全然是一派邻家老翁的样子。
“哈哈”李林甫与之相视一眼笑起,也不知道二人都是想了什么。
忽听鼓伟音至,众人皆是静声。
从门中而现,黄门侍郎裴宽与赞者二人夹引至尊身着平巾帻服坐于象辂之上而出,千牛将军夹路而趋。
出了承天门,裴宽乘马奏“驾少留,敕侍臣乘马”。早有裴相公前承制,退称:“制曰可”。裴宽退又称:“侍臣乘马。”赞者承传下来。侍臣皆上马。在黄麾内,侍卫之官各督其属下左右翊卫皇驾。在黄钺内,车后紧随符宝郎奉六宝与殿中后部。裴相公、张相公以下夹侍于路前。侍臣乘毕,裴宽奏“请车右升”。裴相公前承制,退称:“制曰可”。裴宽复位,千牛将军前行。裴宽又奏“请发”。这才由万年县令先导行,次之京兆牧、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皆乘行,以下各官皆依次。(改自新唐书,仪卫上)
各卫皆由将军所领护在两厢,各亲、勋、翊卫率车而行。其余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安车、四望车、羊车、黄钺车、豹尾车以及内外命妇之车随后,各麾、旗、扇、花盖、幢皆在其间,一行数里浩浩荡荡直奔东都而来。
ps:唐制,天子行曰“驾”,以上为驾行的略写,可详见新唐书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