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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回了城,几人将打到的猎物分了分,便互相拱手相送。
薛嵩随手将自己的一份给了李扬说道:“妹夫,你且拿回去,我吃这些都淡出鸟了。”又将李扬送回杨家,自己背着大包袱转身走了。
没等李扬进门,早有家人上来说道:“姑爷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正四处找你!”
“哦”李扬听完快步朝书房走去。
轻轻的敲门,未等李扬出声,里面杨父说道:“是贤婿吧,进来说话。”
推门进到里面,李扬施礼问道:“岳父大人,你找小婿何事?”
“也无它事,只是想问问你,是否今日与那薛嵩有来往?”杨父将手中的书放了,抬眼着李扬说道。
“是,今日午时是与他还合了宋团练、王进、刘仲达等郎君一同闲坐。”
“哦,宋团练?宋之宁!”
李扬回道:“是”
“张勋公之外戚,倒是个可交之人。那刘仲达莫不是任折冲府兵曹的大头仲达?”杨父又是问道。
李扬倒没有觉得这刘仁兄有头有多大,只是回道:“大抵是吧,倒是没说官职。”
“呵,只因此人为人仗义,常常被抓了当大头,故人称大头仲达,却是美意。莫要小瞧了他,他可是汾阳郡王李达仁的亲外甥,也算皇亲。那位王进我也知道是何人了,想必是江贵人梅妃的一脉了,虽这贵人性子软弱但才情却是上佳,正为得宠,连带王进王小郎君也是常常出入宫里。来你这薛嵩兄长可不简单呀!”杨父说着点头,但又将脸沉了下来说道,“我不是说让你暗中交好即可,莫要声张吗,为何大张旗鼓的厮混在一起。你呀,这些富贵浮夸子弟之间的勾当不是我等这些平凡之人所能认知的,要少些来往,你还是好好温书才是,明日即是乡试,却还是吃花酒,你当我闻不出来,真是不可教也。”
李扬只得低头受了,说道:“岳父大人说的极是,小婿明白了。”
“还有件事需向你说下。”杨父叫住本想回房的李扬说道,“上午我接了你岳母的书信,信中说小荷极好,你不必挂念,原本想过三、五日就回,但那边的身子有痒,可能归期往后推推,等病好了再加也是不迟。”李扬听到有书信,便想到了婉约如水的娘子小荷,仔细的听着杨父的话,生怕露了一丝小荷的消息。
杨父一李扬那认真的样子,这心是又气又喜,气的是此子整日不思进取,凭着腹中的才学也不好好的读书,喜的是小女嫁与李扬肯定恩爱,倒也放心女儿不曾生落了哪去。将手轻拍了桌子,喝道:“你听了没有?”
李扬忙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在听。”
“还有就是前几日宫里来人,说要召小荷为花鸟使,只因小荷已是妇人又加上小荷坚决不允,差事这才罢了。不过有些游闲的公子却是聚了门前终日不走,倒是让我有些担心。”
“什么?”李扬听闻这些心中极是不舒服,却是惊慌,忙抬头用眼去杨父,说道,“岳父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如何是好。”
“无妨,都怪东都里妖艳的小娘,这女子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就在你岳母去了不久,就找上门去说是同宗,结果现在小荷与那小娘倒了手帕之交,这些游手之徒大多是奔了她去的。”杨父想必也是气恼,对那位小娘不由的用了妖艳二字。
“原来如此”李扬听不是因小荷而起,这心里便放下了,就想回房中。
没想到杨父很是不忿又接着说道:“一个频频出入公主、郡主等皇亲的小娘,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还自称为同宗,我只是同姓罢了。也不知他父母是如何教授女诫和妇道,整日里搔头弄姿引些狂浪之徒,也不自省,还去招惹小荷,我真怕有了是非,可如何是好。贤婿,你考完之后,也去洛阳吧,反正明年开春即是大比之日,正好去陪了你的二位娘子。你可好?”
“是,小贤知道了。”李扬心中当然高兴,自是满口答应。
杨父心中也是满意,说道:“这就好,你去了自少些闲言碎语,想必那个叫太真的小娘也不好再去挠了小荷的清静。”
“什么?”李扬禁不住惊呼出声,差些被太真二字击倒在地,他向前一步,用手用力的抓了桌角,将身子探过,急问道:“岳父大人,你说她叫什么?”
“太真吧,贤婿,你这是怎么了?是否吃酒吃多了,为何如何模样,像是病了。”杨父李扬猛的脸上发红,眼睛突然之间睁的很大,这呼吸也是急喘,不由的问道。
李扬被杨父的话惊醒,知是自己失态了,马上顺口说道:“想是骑马被吹了冷风吧,小婿无妨。岳父大人如其它之事,我想回房歇息。”
“也好,那你下去吧。”杨父吩咐道,只是着李扬的背影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