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眼拙,不出师公的字放在何处。”
长史站起身来到桌前,一下拿出一天字放于最上,说道:“此字便是”
“这?”李扬了半天,却是如自己一般的丑陋,甚至不如自己最后所写,不免怀疑的着长史。
“你好生。”长史却又坐了回去。
李扬左右,完全不出有什么特点,偷眼姥爷,二姥爷却回了一个白眼球,又觉得不雅,讪讪的喝着茶。
李扬无奈,只得实说:“师公,徒儿愚顿,实在是分不出。”
“呵呵”长史笑着又过来写了一天字,说道:“这次呢?”
“好字,师公好字,这才是师公的真迹。”李扬哪能分不出好坏,一眼就出这龙飞凤舞之字迹正是师公所写,与李府二字如出一辄。
“这字好在哪里,那字不好在何处?你且道来。”
李扬又了二字,说道:“这字好在笔势飘逸洒脱,不拘一格,如行云流水,绕环青苔之上,又如深谷轻声,拎耳倾听。师公这字真乃仙品不为过。但那一字平凡如常,显不出一丝灵气,真是淡之如水。”
“那么这字就不是我所写了?”长史用笔在那天字上画了一个圈。
李扬却不知怎么回答,很是艰难的从口中道出一字:“是”
“那为何二字为一人所写却是高下立分呢?”
“弟子不知”
“呵呵,无他。用功而已。我初次拜入门中,写的也是如此之糙,但几经不懈却也能写的出这字”师公又在这天字上画了一个圈,没等李扬说话接着又说:“这练字如做学问,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却不可心急气躁,犯了急进之错。如想攀的高峰,你不但要用心,而且还要坚持长久的下苦功才是。”
“弟子受教了。”李扬起身对长史深施一礼。
“那你再书一天字,让我。”师公将笔递于李扬。
李扬凝神聚经腕下着力,笔随锋走,又写了一天字。写罢双手捧起,低头递于长史。
半响不见长史说话,李扬抬头去,只见长史满脸怒气,见李扬抬头,抓起纸张朝他扔去,骂道:“你写的好字!”
李扬一惊,无不惊骇,恍忽间一抬头,满眼入目都是一桌子的天字,这师公和姥爷却不见踪影。李扬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嘴角之口水,心中暗想这竟是一梦。原来他练字费神,便靠在桌上熟睡过去,这般醒来已是下午申时,赶忙起来,将桌子收拾完毕,推门出去直奔书房。
到了书房却只有二姥爷在围着被子假寝,见如此,便想悄声退去,但早已惊了姥爷。
姥爷睁眼唤住李扬,叫进了屋。说道:“你师公已走,临行时却写下了二个字,说要交于你。你拿去吧。”说着从桌上拿走一张叠好的纸。
李扬赶忙双手接过,展开,却被惊在当地动弹不得,只见那纸是只写了二个迥然不同的天字,一如仙品一如淡水。
“你可清楚了?”耳边传来姥爷的问话,李扬忙回道:“清楚了。”
“可出什么?”
“用功”
“嗯,可造之才。你过来,我与你有话要讲。”姥爷唤他道。
李扬赶忙上前站在床前,姥爷又说:“你附耳过来”,李扬只得爬过将头伸于姥爷面前。
“啊——”一声大喊将李扬惊的跳起,李扬环顾左右却见姨姨笑盈盈的站在面前,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见李扬跳起,笑骂道:“你这个小猴子,睡就睡吧,还吃了一嘴的墨汁,真是好笑。”说罢拉着还在发呆的李扬来到铜镜前。
那镜里一嘴黑色,睁着双眼,一脸疑惑人的可不正是李扬?
姨姨见李扬站在镜前发呆,久久不动,心下恼怒,就推了一把说道:“发什么癔症,没睡醒?”
而李扬转头只是定定的着姨姨,将姨姨的发冷,刚要伸出脚去踩李扬,就听得李扬说道:“这是不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