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正该如此!末将愿随主公一同去见王越,也好出言相劝!”
“有子龙兄出面,此事不难矣!”马超心里一喜,史书对王越的记载不多,只知道他有个徒弟叫史阿,貌似是曹丕的剑术老师。但重生以来,自然也听过王越的名头,此人剑术通神,为当世武学大师,却一心迷恋仕途,在京师混迹多年,由于出身卑微的关系,至今还未谋得一官半职!
王越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收为己用,利用他的刺杀之术对付各地诸侯,将来必能省下不少力气。
两人一路来到牢房,只见重伤的王越躺在一间极为干净的牢房里,酒菜齐备,显然受了特殊关照。一听见脚步声,王越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对马超怒目而视,沉声道:“要杀就杀,王某既然敢行刺杀之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马超道:“王老英雄也算世外高人!却不知为何要来刺杀本将?本将出道以来对外破匈奴,正鲜卑,平乌恒,对内相续平定了白波贼与黑山贼,保三州百姓平安富足!对朝廷亦有勤王之功,从未失德行!不知先生所说的‘国贼’二字从何而来!”
王越道:“汝为汉臣,却不敬君上,玩弄权术,强抢国母!汝马家为当世名门,可如今却把持朝政,架空皇权,一手遮天!篡逆之心昭然若揭,如此行为还不是国贼?”
马超心里一动,这王越定是受了董承或伏完的蛊惑才跑来刺杀,因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内幕。而伏寿并没有名份,反倒是蕫妍与刘协走的颇近,如今没当上国母,却成了一名陪嫁丫鬟,若说董承心里平衡就怪了。
想到这里,马超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冷笑道:“骠骑将军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以至于先生连性命都不顾?你要知道,董承的骠骑将军之位不过是一介虚名,本将麾下一名校尉都比他有实权!汝焉能听他惑言?”
王越面色一边,沉声道:“王某行事随心,从不被人左右,区区以董承安能请动老夫!汝持功自傲,欺压幼主,心怀篡逆,人人得以诛之!老夫只恨不能手刃国贼!”
马超心里一阵郁闷,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国贼”,看来这王越也是一位汉室的死忠份子!想要收为己用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行,想了想道:“汉室势微,非本将之过也!吾为先帝托孤之臣,自有肃清朝政的责任!若有心篡逆,又岂会行勤王之举?又岂会重整这个支离破碎的朝廷?至于强娶国母一事更属妄谈,天子不过十一岁,何来国母?老先生切不可听些流言蜚语便当真!”
赵云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想来定是老师误会了,冠军侯为国为民之心天下谁人不知?打击豪强,推广教化,减轻赋税,铲除盗贼,眼下三州之地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大功岂能以国贼论之!”
王越看了看赵云,神色复杂的说道:“自古天子为万民之尊,对小民施些恩惠又算得了什么?若为忠臣,就该还政于天子,扶社稷于水火之中!可他又可将天子放在眼里?所谓的勤王,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的意图是借天子之名行颠覆江山之举!”
马超气道:“颠覆江山又如何?这天下生来就是刘家的吗?本将所做之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千万黎民百姓,可谓问心无愧!谁能对老百姓好,谁就能得到拥戴,汉室气数已尽,必是灭亡之局!”
“汝口口声声污蔑本将是‘国贼’,若不是看在子龙的面子上,早将尔斩首示众!本将现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汝若能诚心归顺,来本将麾下效力,不仅可免罪,高官厚禄也只在垂手只间!若继续执迷不悟,本将也不杀你,但你的后半生就准备在牢中渡过吧!你的妻儿老小无人赡养,也会一生孤苦欺凌!好自为之吧!”
说罢,马超也怒了,转身对狱卒吩咐道:“好生款待于他,除了子龙将军外,不准任何人跟他说半句话,违者斩!”
“诺!”牢头见马超发怒,连忙应下。
王越这种老顽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而且看在赵云的面子上又不能杀,放了又怕他再行刺杀之举。自己倒不怕,可一旦王越刺杀自己身边之人或者麾下重要将领和谋士,当真防不胜防。
回到府内,怒气还未消,忽有侍卫来报,一自称北海郡太守使者求见。马超心里一动,吩咐道:“传进来!”
不多时,一中年汉子踏入大堂,伏身拜道:“北海太守麾下司马陈曦拜见大将军!”
马超道:“陈司马不必多礼,不知汝所为何来?”
陈曦道:“启禀大将军,青州黄巾贼作乱,二十万贼众围困北海郡,孔太守据城而守,形势危急!恳请大将军发兵灭贼!以解北海之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丝帛,继续说道:“此是孔太守的公文,还请大将军过目!”
马超接过一看,果然如此,上面有北海太守的玺印,假不得。沉思了一阵子,马超很快就做出了决断,点头道:“陈司马颠簸劳顿,且先下去休息,此事待本将与朝中大臣商议后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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