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点头道:“正该如此,当初太皇太后也是一时小惩而已,今日本宫就做主还你骠骑大将军之位,领冀州牧!至于带兵入城一事由执金吾自行做主便是!”
“谢陛下,谢太后!”
何婉正要利用两人对付日益强横的董卓,反正就动动嘴皮子,成与不成也不关她的事儿了。朝中大臣也乐意看到两大地方军阀相抗,没有一人反对。
散朝后,董卓回到原属何进的大将军府后不由大怒,骂道:“好一个小贼,老夫不曾惹你,你却来坏老夫的好事,吾誓杀之!”
李儒摇头劝道:“主公息怒!公主请息怒!马超此来并未带多少兵马,实无意与主公全力对抗!主公欲成大事还需隐忍!”
董卓道:“如何隐忍?小贼今日虽未点名,但矛头直指老夫!老夫若忍气吞声,岂不让人笑话?”
李儒道:“主公已经完全掌控了京师重地,何惧马超千多兵马!小婿以为,当前应加快进行废立之事,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让马超速速返回冀州,如若不从便可以图谋造反之名将其围杀,如此名正言顺,足可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董卓咬牙道:“吾欲将此人诱而杀之,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文优以为如何?”
李儒皱眉沉思了一阵,沉声道:“马孟起武勇冠天下,名望海内无双,主公刚刚入京,虽收拢了何进与何苗的大部分部曲,但其成份极为混杂,军心亦未定,如无故擅杀朝中重臣恐引起兵变!再而言,即便能成功也得不偿失,那马超还有三个手握重兵的兄弟盘踞在并州和冀州,西凉韩遂更是马超的岳父,如几方全力来攻,恐主公难以抵挡!”
董卓深觉有理,恨声道:“何太后竟如此不识抬举,她与何进同谋毒死董太后一事天下皆知,待老夫立了新君,定不会让她们母子好过!”
次日,马超、丁原等一众文武官员忽然收到董卓的请帖,宴请群臣,商议朝廷大事!马超也不怕董卓耍花样,他野心虽大,可明目张胆造反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与丁原商量了一番,两人带着典韦和吕布引二百精兵从容进城赴宴。
进入大将军府,群臣早已到位,如袁隗、杨彪、卢植、王允、马日磾、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全部到位,寒暄过后,马超与丁原相邻入座。
片刻后,忽有礼官喊道:“董公到!”话音刚落,大肚翩翩的董卓哈哈大笑而入,抱拳道:“老夫来迟,失礼失礼,还请诸位见谅!”
群臣忙抱拳还礼。入座后,董卓眼含深意的看了马超和丁原一眼,哈哈笑道:“诸位,老夫自关中来到京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今日老夫在府上略备薄酒,诸位能光临,老夫不胜之喜!请!”说罢一饮而尽!
“董公请!”众人纷纷饮了一杯。
马超放下青铜酒爵,抱拳道:“久闻董刺史大名如雷贯耳,当年讨伐黄巾之时,董刺史率领西凉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战功显赫至极!超当年虽还年幼,却也听闻得董刺史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马超这番话明为夸奖,实际上却是当面讽刺,直接把董卓的老底给揪了出来。董卓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只气得双手发抖。下面一众大臣则想笑又不敢笑。
忽然只听“啪!”一声脆响,董卓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只震得酒爵都跳了起来,紧接着哈哈大笑道:“冠军侯当真有趣,老夫那点功绩算得了什么?你马家不失为当世名臣,可汝父当年却伙同叛逆韩遂聚众造反,割据地方,不同样屡屡败在老夫手上!”
马超冷笑道:“当真笑话!家父为当朝大臣,岳父韩遂也官至征西将军,何言造反?董刺史既然兵强马壮,眼下又何必用盘踞关中?貌似西凉之地大部分都在我岳父手里吧!”
“你......”董卓大怒,起身手握剑柄就要欲发难。外面李肃带领一队亲兵也闯到了门口,舞刀弄剑。
马超神色不变,优雅的饮下一杯水酒,不屑道:“怎么,莫非董刺史想造反不成,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为所欲为!”说完也猛地站了起来,手按剑柄与之针锋相对!
李儒见情况不妙,忙起身道:“二位息怒!二位乃朝廷社稷之臣,怎能因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传将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董卓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卓有一言,请诸位静听!”说罢,摆手屏退的冲上来的亲兵,正色说道:“自古以来,天子为万民之主,万乘之尊,无威仪不可以设宗庙,承社稷!而当今天子懦弱少威,君仪失度,远不如河间协王聪明好学,精明强干,老夫欲废少帝而立协王继承大位,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