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道:“主公之志又岂止区区并州?此番出兵名为讨贼,实为收买冀州民心吧?吾与公与、潘凤、麴义等人恐怕早就被主公所觊觎,冀州之地也迟早要成为主公囊中之物。”
马超一愣,再看沮授一脸的笑意,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苦笑道:“二位果然当世大才,竟已猜透了超的目的,看来本将的心思还是瞒不过天下有识之士啊,惭愧!惭愧!”
沮授道:“非是将军行事幼稚,而是我等一直在注意着将军的动向,再说若无几月前百金相赠之事,又焉能猜透主公的心思?只是我二人尚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马超道:“元皓有话但讲无妨!”
田丰道:“主公年不及十四,可在见识、才能、谋略、稳重等方面比起我们四十岁之人还要有过之无不及,自出道一年多以来几乎从没犯过错误,莫非当真是天生奇才!另外主公从未来过冀州,却又怎知张郃此人,连我等也是刚刚经过多方打听才发现张郃的不凡之处。”
马超心里一阵郁闷,总不能说老子是穿越人士吧!想了想道:“别说你们不知,便是本人亦不知,可能是得上天眷顾吧!至于张郃一事是因为有人举荐,举荐人恰与张郃同乡,故此本将得知亦不奇怪!”
两人见马超不多说,也不便多问,沮授道:“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对待冀州的百姓和豪强世家?”
马超道:“本将总督并、冀两州军事,只会驻兵于冀州,短期内绝不会插手冀州政事!冀州无州牧,只有代理州刺史,治理地方还需各郡太守,恕本将不便多言!”
田丰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冀州乃天子故里,又为大汉主要产粮之地之一,主公为骠骑将军,可以掌控冀州却不能插手各郡内政,否则名不正,言不顺,极易遭人诟病!”
马超点了点头,此时天下还未大乱,还不能为所欲为,无论如何也要再忍上一年半载方行,当下转移话题道:“有元皓坐镇并州吾后顾无忧矣!但吾军中尚缺少得力谋士,沮先生为冀州别驾,还要协助皇甫将军行刺史之职,恐怕还不能随本将出征,除此之外,二位可知冀州之地还有何人能堪大任!”
两人对视了一眼,田丰皱眉道:“人选倒是有,但此人乃大世家出身,就怕他不满主公在并州打压世家豪强之举而不肯出仕!”
马超道:“莫不是魏郡审家的审配审正南?”
两人微觉意外,想不到马超连审配都知道,田丰道:“然也!吾与审配素有交情,愿前往说服此人来投,但成与不成还在五五之数!”
马超想了想,深觉审配还是可堪大用的。历史上审配不得志于韩馥,后被袁绍重用,和逢纪二人主掌军事,一手奠定了袁绍独占四州的北方霸主的地位。后来官渡战败,审配二子被俘,反因此受谮见疑,幸得逢纪力保。袁绍病死,审配等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被曹艹各个击破。曹艹围邺,审配死守数月,终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
当下道:“本将也不会一味的打压所有豪强世家,支持本将的只会越来越盛,如并州王家、河东卫家,他审家若想继续富贵就只能投靠本将,如果审配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也不配来吾麾下效力,审家也没有在冀州存在的必要,本将随便找一个罪名就可发兵灭了他!”
两人闻言心底忽然冒起一股凉气,沮授苦笑道:“如我沮家不投靠将军恐怕也难有好下场吧!”
马超微感尴尬,轻笑道:“沮先生乃大才之人,怎会看不出形势!吾听闻先生有一子名为沮鹄,其人文武全才,颇有武略。本将想聘其为陷阵校尉,掌两千西凉精兵,不知沮先生意下如何?”
沮授苦笑道:“将军竟连在下年不及弱冠的犬子都知晓,既蒙将军看中,敢不从命!只是犬子只有一十八岁,还望将军关照一二!”
马超大喜,有沮鹄在手,还怕沮授能逃出自己的手心不成?哈哈大笑道:“本将不仅知道沮鹄,还知先生有胞弟沮平可堪一用,不过公与尽管放心,沮兄跟着本将只会越来越长进,绝无姓命之忧!广平沮家也会因为先生今曰的决定而飞黄腾达!”
沮授道:“形势不由人,在下只好将沮家的赌注压在将军身上了,是输是赢但凭天由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