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黄口小儿,让你知道知道我降头师飞头术的厉害!”阮次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年在自己的地头上他也算是凶名赫赫的一代高手,现在被一个刚刚二十出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轻视怎么忍得下这个恶气。
见那红云翻滚消失,他知道这厉害的道术已经没了作用,当下两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抓,拎着脑袋就转了三百六十度一个大圈,阮次山好似没骨头一般,头被拧了个圈却毫无感觉,嘴里依旧喃喃念着魔咒,他的声音就跟国内变了味的基督徒们开会唱的那让人作呕的圣歌一般,嗡嗡的让人头昏眼花。
李显见他行动奇怪不禁暗暗小心,阮次山念了咒,猛然在脖子上一拔,一颗头颅便冲天而起,这头颅离了躯壳满目狰狞,头颅下面的心肺肠子还犹自跟着头颅飞转,没了头颅阮次山的身体依然不倒,甚至连他的脖颈处一丝血迹也没留下,仿佛是只要在把头颅放回去,阮次山依然能活蹦乱跳。
李显看着诡异的情景心下惊讶,自觉这国外也有奇术,他自问要是自己拔了头颅,那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阮次山竟然懂这飞头之术。
阮次山见李显愣了神,以为他是怕了,连着内脏的脑袋狞笑一声张口便向李显咬来,李显猛然回神,左手在腰间一拍,右手桃木剑向飞头一指,那金光闪闪的符咒便向飞头撞去,阮次山知道中土道门符咒厉害,却依然不闪不必显然极有信心,这飞头术乃是东南亚降头师们的最高绝学,懂的飞头术便可称之为一派宗师,小小符咒只要不是刚才那种可召唤朱雀降临的,他根本不怕。
“轰,碰!”
金色符咒撞在飞头之上,阮次山头上黑光闪过,金色符咒猛然爆开,一层层道力荡漾,那飞头却极为凶悍的将炸开的符咒一口吞下,在吐出来时那金色符咒已经黑碎一片。
“小子,乖乖过来送死,爷爷给你一个痛快,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阮次山的飞头嚣张大笑,一口向李显咬去,李显向后一纵桃木剑摔出正正打在阮次山额头,阮次山惨叫一声,额头上焦黑一片。
飞头去势不止,一口咬在海边的岩石上,潮浪翻滚拍打的坚硬黑色岩石竟然被他硬生生咬下一大块,李显看去他就跟咬了块蛋糕一般简单。
“好厉害的邪术!”李显暗叹一声,见阮次山那飞头又向他咬来,左手掐决,脚踏北斗剑似七星,吼道“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借我御雷真法,剑火神雷,急急如律令!”
咒成,黑暗的天空中猛然被一道雷光撕裂,仿佛是遮天蔽曰的黑暗被雷神击碎,一道极粗的雷电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那雷柱外还缠绕着朵朵火花,连通天地的雷光只在一瞬间便落到飞头之上,阮次山露出恐惧的神色,张口喷出一口黑血,黑色的血液和他头上的黑光聚集在一起,偏偏升腾凝聚成一个蛇形图腾,蛇形图腾仰首长嘶,仿佛是向雷电示威。
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是天庭正神雷部最高神,掌天地之福灾,管物人之生杀,李显念的咒语说是借他的接真法,这咒语在汉代或者是明初之前都是对的,但从明初之后这咒语就不怎么对了,明初之后天地相连的通道大半崩塌,天地间雷鸣闪电行云布雨多半是按照既定的法则在运转。
李显念的咒多半还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他的师傅就是那么交他的,代代相传无人想要更改,那道剑火神雷实际上是遵循天地间玄奥法则,配合茅山派步法手决,以道力催发,引动的天地之力,与那些神佛关系不大,不过也许在很多年前,可以直接向雷部主神借法,那道术的威力兴许比现在要强大一些。
代表天地间至阳至刚的雷火之力轰击在蛇形图腾之上,蛇形图腾上的黑光片片剥落,黑蛇仰头愤怒长嘶,一时间雷火之力竟然与蛇形图腾僵持起来,但雷火之力何其巨大,而且雷火天生就克制阴邪之力,在雷柱外盘旋的朵朵火花不断落在蛇形图腾之上,蛇形图腾没有支撑多久便开始萎缩消散。
“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