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离第一次对洪宇的试探以失败而告终,不仅毫无所得,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嚣张的去,灰溜溜的回。
冯离脸沉似水坐在水府宝座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珠子,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危险的光芒,等着张俊和严若思上门。
张俊和严若思对冯离这色厉内荏的货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有求于他,又不得不主动上门找冯离来商议,希望冯离可以继续试探洪宇,直到试探到洪宇的气运回落,让两人都窝心的不行。
冯离阴沉着脸道:“本神有什么好处,不仅要损兵折将,还要丢失面子,甚至不心会折损功德和香火,这些都有谁来补偿,当本神是傻子吗?”
看到不给切实的好处,这冯离多半是不会出手的了,心中叹了一口气,严若思表面却很平静的道:“那水伯有什么要求,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朝廷会尽力满足的!”
冯离脸色依旧难看的很:“什么叫合理的范围,那还不是由你们了算,哼,我要陇水河两岸三百里的香火,不算过分吧,朝廷给不给?”
张俊听了冯离的话,脸色发青一下子站起来了,刚想要开口什么,却被严若思拉住了,张俊激动的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严若思,似乎在问,为什么拦住我。
严若思摆摆手,示意张俊不必多言,他自由主张,毕竟严若思是朝廷礼部郎中,乃是张俊家族在朝廷靠山董令天的入室弟子,地位颇高,所以张俊于公于私都不敢得罪他,铁青着脸坐下,望着严若思,想看看严若思些什么。
严若思的声音有些发冷:“水伯的心未免太大了些,先不朝廷根本不可能把如此大的范围划给神祗,那还不如让洪宇占据了呢,毕竟都是人族一脉。而且就算朝廷同意,水伯你也不怕吃撑了,那些山神和城隍可不是好惹的,惹怒了他们,朝廷可不会帮你对付他们,你一个人吃的下?”
冯离傲声道:“陇水沿岸三百里,出了祁连山神、阴山山神、以及几个州府治所的城隍,其他本神都不放在眼里,至于怎么解决这几位大神就不劳朝廷操心了,本神自有解决办法,本神只问朝廷给不给?”
严若思平淡的眼神变得有些发冷,似乎要射出青芒,冷冷的盯着冯离,看的冯离有些胆颤,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依仗,顿时腰杆又直了起来,毫不示弱的回看严若思。
严若思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手扶腰中长剑,声音平静的令人发指:“好,就依水伯所言,但是如果水伯不能成功试探出洪宇的底线,那就不要怪朝廷的剑不利了,我辈腰中三尺剑不仅可以斩叛逆,更可以斩逆神!”着,腰中长剑一晃,似乎动过,又似乎没动过。
严若思完也不待冯离的回话,招呼张俊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用夜叉护送,直接张开护体罡气,避开水路,只上水面而去。
冯离看着两人愤愤而去,不屑的笑了笑,低声道:“一群蠢货,还想利用本神,等本神神功大成,不定这人间的神道之主本神也有希望坐坐,哼哼,区区三百里香火岂是本神的极限,人间水神才是本神的目标啊!”
想到得意处,不禁开始眉飞色舞,青黑的脸似乎都放出了光芒,正在冯离高兴时,突然手中的避水珠裂开了,一道剑痕清晰的印在水珠之上,眉飞色舞的神情顿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