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又尴尬,又头疼,她怎么就招了个这么浑人,“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甩掉你,不是你一直在嫌弃我,动不动就拿出来嘲讽,你自己说这样有劲吗?不是我要甩你,是你在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荣铮别过视线,“一想到那人我就来气,我拿你是没办法,就不能让我说两句,发泄发泄。”
宝春无语,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发吧,发吧,我就当没听见。”
“你拿我当闹闹哄?”荣铮挑眉。
“你觉得你现在能比闹闹大多少。”宝春瞥他一眼。
荣铮闷声闷气坐了下来,大概是被宝春那句分开什么的给吓到了,没敢再拿姓梁的挑刺了,可这人他不高兴了,他自个儿不消停,他也不会让别人消停。
“坐过来。”
锅已经上了,宝春刚拿起筷子,那人又在桌子底下踢她了。
宝春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看看不时往他们这边望过来的人,只得硬着头皮,挪到了那人的旁边,小声对他说,“公共场合,消停会儿行吗?”
“你要是听话点,乖点我会跟你找事。”某人理所当然地说了。
“你也知道自己在找事。”宝春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赶紧吃完了,还要回去上班呢。”
“知道要上班,你还磨蹭,闹着要走。”人家大言不惭地埋怨了。
宝春气得上去给他一个大脚,荣铮哎吆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谋杀亲夫呢。”
宝春嗤了声,“你现在顶多只能算是未婚夫。”
荣铮磨了磨牙,“等你吃了饭,咱们就去领那什么结婚证,老子不要做未婚夫。”
宝春笑笑,“没时间,下午还要看门诊呢。”
“那你就快点吃啊,领了再去。”荣铮这架势是一刻都不想等。
宝春戴上手套,捞出一块,放到了某人的碗里,“急什么,再快也没用,人家也要正常上下班,再说,这几天,你犯浑的频率太高了,处于控制不了的阶段,就怕领了也是白领。”
“你来劲了是吧。”荣铮磨着后槽牙,瞪着她,“你敢给爷掉链子,看爷怎么收拾你,下午不行,就明天,好好的明媒正娶到了这里竟成了私定,爷一刻也等不了。”
宝春再次吃到羊蝎子,简直回味无穷,捞起一块,吹了吹,就急不可耐地先啃肉再吸髓,吃的是毫无形象,听到他的话,不由说,“这会儿嫌弃私定了,当初咱们就是私定终身,还送了私定礼物呢。”
“私定什么终身?”荣铮现在是死不承认了,“爷那是先下手为强,套牢你,给你的是定情信物,像爷这样的还用得着私定终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宝春白他一眼,继续跟锅里的东西奋斗,死要面子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承认之前的黑历史的。
“你慢点。”荣铮怕她烫着,帮她捞出来先放在盘子里晾着,“既然喜欢吃,回头买些回去让王妈做不就行了。”
宝春边吃边摇头,“老头不吃羊肉,王妈好像也不怎么吃,你没发现家里都没吃过羊肉吗?”
荣铮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想吃,下次再带你来,不许跟别人一起,被我发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来了。”宝春无奈叹气。
“赶紧吃你的。”荣铮给她倒了杯水。
“下次来,把三孩子带着。”宝春含糊不清道。
“嗯。”荣铮点了点头,“过几天,他们就要上学了,也不知道去到会怎么样,小酒大些,倒没什么,两小的才四岁,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宝春说,“幼儿园,也不指望他们学什么东西,多跟别的小朋友相处相处。”
荣铮担忧,“就怕相处出问题来。”
宝春愣了下,“先去试试。”
第二天他们也没去领证,回去荣铮跟老爷子一说,两人合计还是要选个好日子去领证比较好。
梁博远的母亲手术过程很顺利,送去的病理检查提示良性,是纤维瘤。
老人家恢复的很快,梁博远人也轻松了不少。
送花事件后,这人并没消停,花每天照送,不过都没到宝春的手里,就被小刘拿去跟科里的人分了。
而且,这人在宝春查房的时候,要拉着她单独说些什么的时候,总有意外状况发生,不是水洒他身上了,就是宝春有事被叫走,而且,出意外状况的时候每次都是那个小刘,在住院期间,梁博远对小刘的印象估计没有那个比她更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