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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骑着强弩,飞驰在整个骑兵队列的最前方。
诱敌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该轮到骁骑营转进了。
汝阴一战,曹军虎豹骑已经被骁骑营打残,现在,曹军已经不怎么敢派出大队骑兵来与骁骑营决战了,所以骁骑营要转进,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太史慈完全可以带着骁骑营避开曹军兵锋,绕道转进。
但是太史慈没有这么做。
太史慈仍想在转进之前,狠狠的咬曹军一口。
只不过,当两军对面时,太史慈就发现他的这个计划已经落空了。
前方的曹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反应也是极快,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结成了严谨的圆形防御阵,骁骑营如果强行进攻,只怕是讨不了好。
距离曹军大阵还有大约五百步,太史慈忽然扬起右手,握紧成拳。
身后汹涌跟进的骁骑营将士便立刻变阵,由之前的一字横阵迅速收缩,就像涓涓细流汇成大河一般,迅速汇聚成四路纵队,然后划了个大圆,从曹军大阵的右侧切了过去,前后不到片刻功夫,袁军骁骑便轰轰隆隆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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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曹纯兄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阵以待的五千曹军精兵也是面面相觑,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
袁军骁骑过去已经有一会,弥漫在空气里的灰尘也逐渐散去,危机似乎解除了,可曹军将士的心头却升起了层层疑云。
“兄长,这是怎么一回事?”曹纯问曹仁。
曹仁也是满头雾水,如果郭嘉在,他还可以问一下郭嘉,以郭嘉的智慧和眼力,多半会看出袁军在搞什么名堂,可遗憾的是,郭嘉身子骨实在太弱,根本受不住这样长距离的强行军,走到谯县便累倒了。
曹仁怕累坏了郭嘉,便让郭嘉留在谯县休养。
见曹仁半晌没做声,曹纯又问道:“兄长,袁否为什么要分兵?”
曹仁下意识的摇头,袁否小儿狡诈多智,他哪知道袁否打的什么主意?
曹纯遂即又接着说:“兄长,袁否该不会是发现我们回援许昌,知道大势已去,所以扔下他的步军,带着骑兵逃跑了吧?”
曹仁说:“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曹纯说:“要不小弟率虎豹骑追上去看看?”
曹操有三千虎豹骑,两千骑跟着曹真已经在汝阴被灭了,剩下的一千虎豹骑,五百骑跟着曹休在曹操身边,另外五百骑就由曹纯统帅跟在曹仁身边。
“不行,子和你忘了曹真是怎么败的了?”曹纯的建议遭到曹仁的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曹真率两千虎豹骑都让太史慈打了个落花流水,曹纯虽然骁勇,可是跟曹真比也强得有限,而且曹纯只有五百骑,断然不是太史慈的对手,曹仁不是傻瓜,才不会将曹纯的五百虎豹骑往太史慈的虎口里送。
“那怎么办?”曹纯又说,“任由袁军骁骑营溜走?万一袁否也在骁骑营中,那岂不是把袁否也放跑了?”
“袁否袁否,你就知道袁否。”曹仁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保许昌及天子的安全,别的却顾不上,别忘了袁军还有两千多步军,如果让这两千多袁军开到许昌城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纯恍然说:“兄长教训的是。”
曹仁又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前进,回师许昌!”
曹仁一声令下,五千精兵便解除了阵形,继续往前急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曹仁完全懵了,彻底懵了。
往前急进大约二十里,大军来到了辰亭小县,结果辰亭小县的守军却告知了曹仁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消息,辰亭守军说,并无袁军从辰亭过去!
听了辰亭守军的报告,曹仁还道是袁军中途改道了,便又赶紧派出哨骑去附近各县打探消息,结果到了晚上,派出去的哨骑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军队从各县过境。
曹仁一下就傻了。
尼妹,不能够吧?
袁否的两千甲兵,就这样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