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晖也跟着行了礼,“不知将军这次征战结束后是否回京,若是将军回京,我们希望能跟随将军归去,若是将军留在安北驻守,我们也请求随将军一道留守…”
刘逸听了两人这样说的,走近一步到两人面前,盯着两的眼睛看了一会,压低声音问道:“两位真的愿意跟随本将到任何地方?”
“是的,将军,我们愿意跟将军做任何事!”两人再次挺直胸脯答道。
“本将有数,你们去吧!”刘逸却没再说什么——
在窦义昭率部先行一步后,裴行俭带领人马,守在刚刚他们所居这个并不太险要的山谷口,所有将士们手中的箭都是上弦的,做好交战迎敌的准备。
约摸大半个时辰后,远处出现沙尘,肉眼都可以看到,已经接到数名斥候来报的裴行俭,没有任何的慌乱,巍然立于马上,用望远镜查看前方的情况。
前方人马渐行渐近,沙尘漫天而起,沙尘中,终于可以看到人马的身影。
裴行俭的望远镜,已经可以分辨出人马的样子,他看到跑在最前面的,正是俾将窦义昭所领的数百军士,与他这几百军士一道跑在前面的,还有一些突厥人装束的骑者。
裴行俭布署的两翼人马也开始收缩,将士手中的弓都引向天,随时准备射击,还有一部将士上马待命,准备冲击。
出征以来一直没有仗捞上打的这些裴行俭亲领的将士,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任何的紧张,大部将士反而没来由的兴奋,他们都希望与突厥人真刀真枪地打上一仗,以解解闷。
出征以来时间这么久了,光听到友军歼灭了多少人马,立下了什么战功,眼看突厥人的叛乱就要被平息了,却还没有轮到自己发挥的时候,许多人都憋的慌,突厥人已经没多少人马,所剩的残部战斗力也肯定差,若能与他们打上一仗,说不定也是一面倒的胜利,那样他们就有战功立下了,这些裴行俭本部的将士都在等着攻击的命令下达。
只不过没有裴行俭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些人在看到面前发生的情景后,又失望了,战事已经基本不可能发生。
裴行俭的望远镜,看到除窦义昭的这部人马往自己所站的方向奔过来外,其他后面的那些被沙尘裹着的人马,都已经站定,不再往前跑过来,而且大多的人都下了马,一些人的武器也抛在地上。
过来的这部人马在离裴行俭约几十步的距离站定,窦义昭率领几骑亲卫再从这部人马中脱离出来,押着几名突厥骑士模样的人往裴行俭面前跑过来。
“报告大帅,末将已经将阿史那伏念和阿史德温傅带到!”窦义昭指着身后已经下马的两名突厥头人装束的人说道。
这两人中,一个人是被绑着骑在马上,另一外没有绑着,但身上已经没有了武器。
裴行俭没有人马,而是身边亲卫的护卫下,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阿史那伏念和阿史德温傅两位给大唐北疆带来不安定的突厥头人。
“参见裴大总管!”那名没有被绳子绑着的突厥人一大步上前,对裴行俭行了大礼,“在下了阿史那伏念叶护,今执阿史德温傅叶护前来归降,还请大总管宽恕小人此前犯下的罪行…”
阿史德温傅在听到阿史那伏念此话后,也一步上前,跪伏在地上,头都贴到地上的沙子,用稍稍有些不流利的话语说道:“罪人阿史德温傅参见裴大总管…”
阿史德温傅伏在地上,说不出话了,此时的阿史德温傅什么感觉都有,被阿史那伏念设计擒获,自己所领的残部也被阿史那伏念这个“可汗”控制,全人马都被带到裴行俭面前来请罪,对他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但…却没有机会报复了!
裴行俭在盯着面前两位作乱的突厥头人一会后,用非常严厉的声音说道:“本帅连续两年率领人马入安北境内平叛,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平灭了你们的叛乱,可笑,你阿史德温傅在上次遭败后,竟然还敢叛我大唐,还唆使阿史那伏念一道作乱,以你们所领的这些乌合之众这么差的战斗力,也敢这样张狂,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裴大总管,我们这两位大唐的罪臣,以后一定听服于大唐朝廷的号令,不会再有异心了!”阿史那伏念看了眼身后的阿史德温傅,也把头触在地上,请求道:“还请大总管开恩,上奏朝廷赦免我们的罪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