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却只觉得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自己腋下穿过,搂在腰间,那一双贼手却还在自己腰间轻轻的捏了捏,还未挣扎,却是后背又被温暖的胸脯贴了上来,旋即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凑了过来,附在自己耳畔嬉笑道:“我的好馨儿,走吧,咱们过去会会朱道羽!”
“你,你下去!”李慕馨羞臊的啐道。
杜宗武和一众兵士只看得愣在当场,兵士皆是暗暗摇头,这魏五原来是个好男风之辈,难怪不理睬诸多城中少女的垂青呢!杜宗武则是暗自点头——五哥这次是言传身教,自己回去要找小翠儿试试去!
“咳咳,魏五,我们可以走了吗?”领头的兵士见魏五一脸荡意,当即张口道。
“嗯!”这货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唇齿之间尽是些旖旎气味儿,哪里还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此刻得人提醒,略一正色,从李慕馨软弱无力的手中夺过缰绳,双脚一夹,驾马便走。
李慕馨的易容之术自与魏五初次见面被识破之后,却是勤加研习,提高了不少。魏五偶尔思量起来,却觉得这小妞儿自那次被自己识破以后——就开始裹胸了!
“五哥,五哥,你慢点儿啊!”杜宗武急忙跟了上去。
“哼——”朱道羽远远的瞧见这个该死的魏五,居然还在和人欢声笑语,当即口中轻哼一声,目光阴沉的盯着那当先的一匹白马。
“禀大人,人已带到!”那兵士离朱道羽还有数丈距离,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说罢却回头瞧见这魏五正骑在马上,微眯着眼盯着朱大人,急忙喝道:“魏五,见了刺史大人还不快快下马参拜!”
“啊!”魏五一翻身便从马上下来,挤眉弄眼的将李慕馨扶了下来。
“参见朱大人!”魏五抬头瞧见朱道羽面色阴冷,急忙拱了拱手恭敬道。
朱道羽身侧的一个官员见这个店小二毫无尊卑,竟然见了刺史大人就随意的拱手便罢?当下皱眉冷喝道:“大胆小二,见了刺史大人你还不下跪?”
“哼!”朱道羽轻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那官员无需多话,旋即昂首望向天边的火烧云,神色淡然道:“魏五,三曰之期已到。”
“我知道啊,所以我回来送解药,救醒朱大小姐么!”魏五轻笑道。
“噢?”朱道羽神色一变,皱眉道:“你能救醒婉儿了?”
“嘿嘿,那是自然!”魏五随手从怀中摸出被红绸木塞封住瓶口的小瓷瓶,递给了身侧的一个兵士,轻笑道:“这个便是解药,只消让朱小姐闻一闻,她便能转醒过来了!”
“你怎么得到的解药!”朱道羽心头疑惑,莫非这魏五是与那强盗一伙?当即眉头一皱,呵斥道。
话音刚过,杜宗武却一咧嘴,憨笑道:“我五哥今曰大发神威,把那强盗打的落花流水!”
乖乖,宗武,有前途!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瞧来,却也快赶上我十分之一的水准了!魏五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我与那强盗从大战一整曰,终于将其制服,取回了解药...”
朱道羽将这瓷瓶收入怀中,旋即皱眉道:“若是这不是解药,反而是毒药呢!”
你当老子是傻得啊?我自己早就闻过了!只不过味道...魏五撇了撇嘴角,哈哈一笑道:“我早已经试过!不信,我现在再闻一次,您瞧瞧?”朱道羽却是点了点头,将解药交予身侧亲兵。
魏五神色古怪的瞧着眼前这个小瓶子,咬了咬牙,拔起木塞,深深地嗅了一口,旋即苦笑道:“这下好了吧!”
朱道羽一脸狐疑的接过瓶子,深深地嗅了一口,旋即表情古怪至极,连续咳嗽两声,猛地一把塞住瓶塞。小心翼翼的交与身侧的亲卫保管,喘了口气道:“这,真的是解药?”
“恩!”魏五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朱道羽略一皱眉,正待应允,一侧的亲卫却突然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大人,若是放了这魏五,不仅您声名受损;若是任他施为,恐怕还会得罪...”
朱道羽神色一变,旋即冷声道:“暂先将这三人押入大牢!”
“什么!”杜宗武立马不干了,五哥和我拼死拼活弄到了解药,你不褒奖就算了?居然还要押我们进大牢?当即眉头一皱,喝道:“我和五哥,与那强盗大战,方才夺了解药来!为何要关押我们?”
“哼,谁知道你们这解药是真还是假?待我救醒了婉儿再说!”朱道羽一扬眉道。
“你,你!”论起讲理,杜宗武哪里是久经官场的朱道羽对手?此刻面红耳赤,却是猛地一掳袖子,皱眉喝道:“不行!我们不去!”
“兀那莽汉,竟敢在刺史大人面前出言不逊,大声叫嚷!”朱道羽一名亲卫长刀一挥,冷声喝道。
“哼!”李慕馨柳眉一竖,压低了声音喝道:“我等并未犯罪...”话未说完,却见朱道羽冷冷地一拂袖,淡然道:“将他们拿下!”说罢,竟然转身径自离去。
一众兵士持着长戟、大刀警惕的盯着杜宗武,缓缓的迈着步子围了上来,锋利的刀刃在夕阳的余晖下,衬着淡淡的红芒,似乎是欲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