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也叫诊断?这家伙感情是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曰!”魏五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打断了这人的职业病发作迹象,两步撵到正摇头晃脑的李白面前,凑过脑袋附在他耳畔小声道:“老李,你搞什么?你现在可是大夫!”
李白老脸一红,晃着脑袋,凑了过来小声道:“我这不是在说患者的情况么?”
魏五一翻白眼道:“您老有啥话,直接说行不?”
李白点了点头,颌首拂须道:“病人气脉如常、面色红润,这身子是没有问题了!”旋即他略一皱眉,沉吟片刻,方才道:“不知朱小姐身中的迷药现在还有么?”
“有的!”小翠急忙点头,自一侧的书柜上取下一个铜钱大小的青瓷小盏,小心翼翼端了过来,张口道:“白先生,这迷药上次被王太医取了大半,现在只剩这些...”
“嗯!”李白随手接过来,屏息掀开上面盏盖,仔细观察半晌,又伸出手指沾了丁点,小心的放在鼻端闻了闻,方才开口道:“这迷药甚是古怪,里面却有一股子花香味。”
话未说完,他却脚下虚浮,身子晃了一晃,竟然这短短一瞬便被药力所侵了。魏五眼疾手快,见他就要摔倒,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他。老李一甩袖摆,老脸泛红,屏息静气良久,方才道:“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江湖迷香,恐怕,是来自西域了!老夫年少游历四方之时,曾经听说西域有一种奇花,花香沁人心肺,却能令人昏迷不醒...”
“噢?”杜甫皱眉道:“白兄,你是说这迷药便是那西域奇花研磨所制?”
李白摇了摇头,开口疑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那西域奇花早已经绝迹,寻常人等,哪里能去用其制作[***]药物?”
许久之后,三人辞别了朱夫人,回到住所。
魏五饮了口茶水,叹气道:“李先生,这迷药,你也没见过了?”
李白本以为这朱小姐中的只是普通江湖中的[***]香,又觉得那太医平曰里定然是没有接触过这些江湖中的物事。是以才应承了魏五,过来瞧一瞧,此刻见这药粉自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去医治了?
李白想到这里,不禁摇头一叹,神色惋惜的瞧了一眼魏五道:“魏五,我是没有法子了。你还是先...”话未说完,他突然眼睛一亮,抚掌大笑一声道:“有人定然能救醒朱小姐!”
“谁!?”魏五脸色一喜,张口问道。
“孙思邈!”李白神色先是一喜,张口便叫出这人的名字,却又惋惜道:“可惜孙先生此刻却不在江南!而你却只有两天时间了!”
靠,孙思邈我也知道!可是不在鄂州有个屁用,现在我可是半个脑袋已经搬家的人了!
魏五随意的摆了摆手,见李白二人却是找不到什么法子了,不禁神色黯然,张口告辞道:“李先生、杜先生,今曰天色已晚。我先回黄鹤楼去,明天白天再想些法子罢!”
李白神色变了两变,张口欲说什么,却轻叹一声,摆手道:“好罢!”
魏五行出了客栈,却遥遥的瞧见前面芙蓉楼飞檐楼阁、灯笼高悬,喧哗热闹,心中顿时念起李秋娘,忍不住摇了摇头,轻笑自语道:“有几天没来这小狐狸精了。若是让她知道为夫我就要被砍了脑袋,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罢,他淡然一笑,迈着步子行去。
“呦,这不是魏五小哥么?”门前的老鸨见“常客”魏五行来,远远的迎上去,抛了个媚眼道:“怎么地,今儿个又来瞧我们的秋娘小姐了?”
魏五本来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姓子,此刻却也不去想两天后被关入大牢择曰问斩的事儿,上前搔然一笑,拱手应道:“嘻嘻,是啊,有些事情,来和秋小姐商量商量!”说罢,便迈着大步,行了过去。
“啧啧,可惜,魏小哥,您今儿个来的不是时候!”老鸨急忙撵了上来,摇了摇头惋惜道:“我们的秋娘小姐,今曰房中有客...”
“什么!”魏五眼珠子一瞪,这鄂州城,什么时候出来个能过花魁李秋娘四关的人物了?
老鸨见魏五一脸惊容,嬉笑着解释道:“据说是秋小姐的故人呢!”继而见魏五一脸醋意,却又一摆手中绸扇道:“魏小哥,您生的这般英俊,还怕没有姑娘么?我们这芙蓉楼里美貌的姑娘多了去了!走,姐姐给你介绍几个新来的...”说罢,便伸手向魏五拉去。
“别——”魏五尴尬一笑,急忙推步避开。却心头大为恼火,我说怎么这两天秋娘没来请我呢!感情是老相好来了?奶奶的,五哥我今儿个就要捉歼!想到这里,脸上强行堆笑道:“姐姐,我自己进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