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门不必客气,下官这也是依令行事,没有王爷点头,下官也不敢说这些话。”封翔假惺惺的说道:“还有,孙军门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其实应该是你的夫人和硕格格,如果不是和硕格格为了孙军门你的事情艹心,暗中派人去与王爷取得联系,下官那还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军门喝酒?”
“是,是,末将是得好好感谢格格。”孙延龄点头如鸡啄米,还真的起身向孔四贞双膝跪下,磕头笑道:“丈夫孙延龄,叩谢爱妻和硕格格大恩,夫人大恩,为夫没齿难忘。”
“去你的。”孔四贞满面娇羞的踢了孙延龄一脚,娇嗔道:“还不快起来?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地方,卢大人还在这里,别让卢大人笑话了咱们。”
“怕什么?为夫与卢大人亲如兄弟,咱们夫妻之间的事,让卢大人知道一点能有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酒宴用罢,孔四贞本想再盘问封翔一番,无奈专程从桂林跑来浔州捉歼的孙延龄象跟屁虫一样跟在身边,孔四贞也没了办法,只得让人好生招待封翔到其他房间安歇,又把抓来的肖二郎和几个侍卫还给了封翔。另外化装成药贩的卢府家丁和平西王府侍卫也被孔四贞送回到了封翔身边——原来他们的船到了柳州府后,在来宾码头附近被孔四贞密调的广西军队包围擒获,也被押到了浔州交给了孔四贞,这些连封翔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角色,孔四贞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也就做人情还给封翔了。而到了当天夜里,始终没能逃出浔州城的孔凡林也被孔四贞的人找到,同样送回到了封翔手里,封翔一行四十余人总算是重新团聚。
在浔州住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清晨,封翔找到孙延龄和孔四贞夫妻告辞,说是要继续赶往广东,孔四贞疑虑未消,本想留下封翔继续盘问,可惜她的政治白痴丈夫孙延龄挽留几次都被封翔婉拒后,竟然一口答应了封翔的辞行,还亲自带着军队给封翔一行送行。孔四贞无奈,只得一边暗骂着丈夫愚蠢,一边抱着一线希望给封翔准备了一封介绍信,让封翔到广东去求见平南王尚可喜,劝说尚可喜和吴三桂联名上表——主动请求撤藩。
无奈归无奈,在码头上把介绍信交给封翔时,孔四贞还是乘着孙延龄去安排护航船只的机会,悄悄对封翔警告道:“卢大人,奴家丑话说在前面,奴家在广东也还是有点眼线的,另外你说什么都还得到京城的。所以呢,卢大人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骗了奴家,也还是逃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的。”
“是,是,请格格放心,卑职不敢耍花招。”封翔愁眉苦脸的答应,也知道孔四贞的威胁绝对不是说说玩的,自己要过她这一关,也不是说过就能过的,但具体该怎么过关,封翔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打定主意走一步算一步。见封翔表情沮丧,孔四贞又是嫣然一笑,在封翔耳边用很低声音说道:“当然了,如果卢大人你没有骗奴家,真的去劝了平南王爷主动上表请求撤藩,那么不管成与不成,奴家都不会亏待了卢大人你——昨天咱们被打断的好事,也不是没有机会重续旧缘噢。”
“那你还是亏待我算了!”封翔在心中怒吼。恰在这时,孙延龄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亲热的对封翔说道:“卢兄弟,西江(珠江)过了浔州以后,下游河宽水深,可以走大船,哥哥给你安排了一条可坐百人的大船,保管又宽又稳,舒服舒服。另外哥哥还给你安排了两条兵船护航,让你在广西境内通行无阻,不过对不住,这些兵不能进广东,只能把你们送到梧州。”
“多谢孙军门,下官感激不尽。”封翔虚情假意的道谢。又看看孙延龄那张贪婪的笑脸,正在为如何应付孔四贞交代而烦恼的封翔忽然生出一个歹毒念头——心说我祸害不了孔四贞这只搔狐狸,连你孙延龄这种政治白痴也收拾祸害不了,那我就不叫封翔,真的改名叫卢一峰算了!盘算到这里,封翔也乘着孔四贞离开的机会,悄悄抓住孙延龄的手腕低声说道:“孙军门,一会下官的船离开码头后,打算在前面的马皮一带稍微停一停,不知孙军门能不能单独来马皮一趟?王爷还有些私话不方便对四格格说,想让卑职单独告诉军门。”
“王爷还有交代?”做梦都想继承老丈人王位的孙延龄眼睛一亮,马上也是压低声音说道:“卢兄弟请放心,兄弟我把你嫂子送回行辕安顿好,马上就单独追上来,和卢兄弟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