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焕冲入战阵,一下子便被七八名鞑靼游骑兵围住来打。但李存焕非但没有事情,反而一个打七八个鞑靼游骑兵,不过是片刻功夫。便已经有不下十名鞑靼游骑兵死在李存焕的枪下,伤的少说也有三十人。吓得一帮鞑靼游骑兵和李存焕对大的时候都一改猛冲猛打的方式,改成七分防守三分进攻,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后面跟随而来的卢龙骑军更是士气大震,他们见李存焕杀得那些鞑靼人,一副砍瓜切菜的轻松模样。心道:殿下如此厉害,我虽然不如殿下,但少说也得有个砍柴破竹的模样吧?
那帮鞑靼游骑兵还不知道情况,他们见李存焕都如此厉害,还道那帮金光闪闪的家伙也是和李存焕一样厉害。一对打起来,士气便弱了三分。居然还没有和对方打了个对穿,鞑靼游骑兵便已经溃败了下来。
气得阿史德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尸神暴跳。不过虽然气愤,但阿史德那却看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李存焕非常聪明。他并没有斩尽杀绝,为什么?不是李存焕仁慈,更不是李存焕追不上溃兵。而是李存焕要让溃兵来到冲撞眼下的二万五千鞑靼游骑兵。
“列阵!列阵!下令败兵从两侧过!冲击战阵者!杀无赦!”不过一瞬间,阿史德那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纵使作为敌人,李存焕也不得不佩服一下阿史德那的狠辣和机敏。
不过阿史德那太过高看自己在军中的威望,还有他对这支联军的约束力。鞑靼人名为一族,实为九姓。此刻乌古斯部落的人还好,其他随同出战的两部骑兵,可就有些犹豫了。之前都已经说过了,鞑靼人口不多,每一姓不过万把人男子,多如乌古斯部落的不过是两万六七千男子。加上鞑靼人有着草原人特有的豪爽,平时同族的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一族人都比较团结。
现在叫他们往自己平时熟悉的人下狠手,这手如何下得了狠手啊?这个世界并非没有狼心狗肺的人,但问题是,你得有让人狼心狗肺起来的利益啊!更别说这鞑靼人不全是狼心狗肺的。再说,鞑靼人也不是傻瓜,让他们放箭,说不定这一箭还射在自己那个好朋友或者亲叔伯兄弟上,射伤了,回去后如何有面目见人啊?射死了,自己还不内疚死?
不过军令如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人一着急,办法就来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众鞑靼人眼珠子一转,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对策。
“往两边走!否则就放箭了!”
“各位父老乡亲,都往两翼走,大元帅已经下令了!冲击战阵者杀无赦!”
十多名手持旗杆骑兵飞奔而出,冲那些鞑靼人溃兵大吼道。同时还那着旗杆往两边走,显然一副带路的模样,原来是阿史德那怕出现什么问题,又生出一计。
不想还真被阿史德那猜中了,不过李存焕又岂是省油的灯。冷哼一声,手中的龙胆枪一挥,怒吼道:“谢彦章、李虔裕,你等率领本部三千人马从左右杀上去,驱赶鞑靼败兵!莫让阿史德那引开了溃军!”
“诺!”谢彦章和刚刚伤愈的李虔裕立刻应道,便旋即一拉马缰,战马分别一左一右的斜斜拐出,分别率领本部兵马左右夹上去。
这个时候,便显露出李存焕麾下骑兵的厉害了。别看李存焕麾下骑兵数量虽然不多,并非李存焕麾下没有马匹。非也!皆因对于骑兵,李存焕一向走精兵制。骑兵的军饷更是步兵的三倍。骑兵所装备的战马有六成都来自李存焕执政檀州时建立的檀州军马牧场还有有着悠远历史的营州天马牧场、渤海国北部的进口战马。
檀州军马牧场和营州的天马牧场,都是系统式的培养出来的马匹,成为战马的几率比较大,从小开始便开始训练。其马种也是李存焕从西域购进的骏马。有系统的使其交配培养,而渤海国进口的骏马,也就是现在黑龙江南岸一带的战马,这些战马既有着一般草原马匹的吃苦耐劳,而且负重能力不一般,历史上女真人建立的铁浮屠便是用这种战马建立的。其他战马也是来自安东各地牧场出产的优秀战马。
此刻一发力,便看出其能耐了,不消片刻,便追上去,一左一右的,仿佛铁钳一般钳制着鞑靼人溃兵,迫使他们一头撞向阿史德那布下的战阵。
“放!”阿史德那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毫不犹豫的命令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充满草原上最寒冷的十二月时候的气息。
不过前文已经说过了,鞑靼游骑兵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其实也不是一个多么高明的对策。但此时便不细说了,只见那命令下来了,鞑靼游骑兵也不得不弯弓搭箭。弓弦声响起,一片如同飞蝗一般的箭矢升空,看那声势便吓唬人了!少说也有两三万箭矢。那些溃兵咋一看,还真怕了,不由有些人冒险往两翼走,谢彦章和李虔裕自然是死力截杀,不过片刻,便数百人或死或伤。
一众溃兵不由大骂起来,不过他们可不是骂卢龙军,卢龙军他们知道骂了也是白骂。非常聪明的选择了一个可以‘欺软’的对象,冲一帮射箭的鞑靼游骑兵大骂。“兔崽子,什么时候安勒人也打安勒人了!”
“都拨尔的父老乡亲啊!乌古斯的阿史德这是让借我们都拨尔的手,杀都拨尔的人啊!难度你们还真下得了手吗?”喊着话的人明显已经着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为了自己活命,挑拨离间都用上了。
还有眼尖的看到自己的亲人,也晓之以情的吼起来:“铁里斯,我是你的亲叔叔啊!难度你连亲叔叔都不放过吗?”
话虽然乱糟糟,可还真不是一般的煽情。可真是让一众鞑靼游骑兵这会人人都面面相顾,这会连箭都不想射了。
而此刻,众人又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就是那些仿佛飞蝗一般的箭矢,要么就是射近了,要么就是往两边射过去,要么“扑通”一声的落入桑干河哪里,要么就是没入夏屋山的山林当中,除了少数约莫千来支箭矢射出。
别看这千来支箭矢挺厉害的,但实际上,不过造成数百人的受伤,十来个倒霉蛋的死亡。都不是鞑靼人箭术一般般,实际上,那些都是自己的同袍,谁会真的瞄着对方的要害射的,就算是射出去,力度上也比之平时作战弱了几分。一众溃军不由定下心来了,顾不上多想,继续往前策马飞奔。
阿史德那看得两目怒火中烧,心头恨恨道:难度他们不知道他们如此纵容下去,李存焕那贼子驱赶溃兵冲散了自己的阵型,你们还有好果子吃的吗?
不过阿史德那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用。除了浪费时间之外,便是浪费口水。
要怪只能够怪李存焕居然如此敏锐的捉住人心的变化,不得不说,李存焕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看来之前自己获胜,也存在几分侥幸和李存焕的大意。人果然是一旦认真起来,便不是一般的难应付!可恶!阿史德那心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