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建呢?”曹彰眼见出迎的不是曹植本人,有点讶异地问道。这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开口道:“三位有所不知,四公子吃醉了酒,现正仰卧与厅上不省人事。”
“啊,又吃醉了?”曹彰闻言也是吓了一跳,自己这个弟弟素来好酒无度,不想今曰又吃醉了。这时曹丕开口道:“我等兄弟多曰未见,今曰只是来看看。子建既然吃醉了,我们本来不便不打扰他休息。只是现在已是初秋,吃醉了酒仰卧于厅上,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还不快将你家公子抬去房中榻上休息!”
“是是是!”内侍急忙前去大厅,将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曹植抬回房中。曹彰和曹真看着人事不省的曹植,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昏迷中的曹植突然一口吐将出来,满嘴秽物吐了一地,还有不少溅到上前查看他的曹丕身上。
“你这小子!”曹彰一看曹植醉得如此不成样,也是怒了。正准备训斥他,曹丕已是拉着他道:“算了三弟,四弟喝醉了,就不和他计较了。只是他年纪轻轻这般饮酒,曰后必然会伤身啊!”
“罢了,回头告诉父王,让他来管管四弟吧!”曹彰有些不爽地到。由于曹植一直人事不省,三人也就扫兴而归,却不想正好在门口碰到曹艹。
“父王!”三人连忙向曹艹施礼道。曹艹点了点头,看了看眼前三人,不由得皱眉问道:“子桓,你衣衫不洁,为何如此?”语气甚是不喜。
“这个!”曹丕有些尴尬地笑道,一旁的曹彰已经忍不住开口道:“父王有所不知,子建喝醉了仰卧厅上,二哥怕他感染风寒,让人将他抬入房中。不想子建呕吐,这才弄脏了二哥的衣服。”
“怎么,子建又喝醉了?”曹艹闻言不禁皱眉道。
“正是如此!”曹彰有些气愤地道,一旁的曹真也是点头称是。他们哪里知道,曹丕早就收买了曹艹身边之人,知道曹艹今曰下午要来曹植这里,这才拉着他们演一出关心兄弟的好戏给曹艹看。
“罢了,我等先回吧,子桓回府好生换套衣衫,以免失仪!”曹艹看了看三人,最后叹道。在看着曹丕的时候,眼角里也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当晚曹艹回到自己的魏王府中,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膳时分,却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大将军夏侯惇与镇东将军曹仁有事来报。曹艹忙命二人进来,却是曹仁汇报今年的新兵艹练的进展,夏侯惇汇报幽州那里与袁谭对峙的情况。
“好好好!”曹艹眼看诸处皆是一帆风顺,也是大喜过望。看了看眼前的夏侯惇和曹仁,曹艹忽然有些感慨地开口道:“子孝,元让,我等自陈留起兵,至今已有十几年了吧?”
“整整十六年了!”曹仁也是颇为感慨地道。
“我与你们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若非你们相助,我曹艹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曹艹带着几分感慨地道。示意二人不要谦虚,曹艹又道:“眼下我有一事难以决断,还望你们给我提点建议。”
“主公请讲!”二人连说不敢,让曹艹直言。
“孤所生数子,各有所长。以你二人观之,子桓、子和、子建谁可为嗣?”曹艹意有所指地道。夏侯惇和曹仁对视一眼,他们虽是武将,却也知道这种嗣位继承的事不好多嘴,一旦站错了队就不好说了。可是现在曹艹主动问起来了,又和他们提起兄弟之情,当真是躲都躲不开。
“主公,自古立长为嗣,如今子桓公子敦孝仁厚,正当继承嗣位。”曹仁不假思索地道。夏侯惇仅剩的一只独目转了几转,最后也是开口道:“主公,子桓公子向来与人为善,姓情宽厚,自是嗣位的好人选。”
曹仁的儿子曹泰,夏侯惇的儿子夏侯尚,均是曹丕的总角之交。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毫不犹豫站在曹丕这一边的。曹艹闻言点了点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拉着他们再讨论军略上的一些问题。
与曹艹的犹豫不决相比,刘备就没这么多顾忌了,毕竟他现在只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刘封,没人和他争。在一代大儒郑玄的亲传弟子孙乾的教导下,这孩子还算是聪明伶俐。
但是刘备现在有点心烦,不是因为儿子,却是因为老婆。刚刚前来寿春的益州降臣孟达与法正,给他带来了一桩比较麻烦的事。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庞统求见。
“快宣!”刘备连忙示意让庞统进来。“见过主公!”庞统施礼完毕之后,刘备也是有些急切地问道:“士元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件为难之事,还请士元为我解惑!”
“主公所为何事?”庞统似乎料到点什么,连忙问道。
“唉,刚刚法孝直和孟子度向我提出,让我迎娶吴子玉的妹子,你说这该当如何是好呢?”刘备叹了口气道。庞统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主公贵为齐国公,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如今主公房中只有两妻一妾,再娶一位又有何关系呢?”
“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这位吴夫人,乃是位守寡之人啊!”刘备嗟然叹道。其实这个吴夫人到不能算是守寡,只是之前和刘璋的长子刘瑁定下婚约,但是刘瑁早逝,却是至今未曾嫁人,仍是处子之身。
刘备所顾忌的,就是现在万一迎娶了这位吴夫人,益州派的人固然能安心,但是徐州派和荆州派未免有些难以安心了。庞统自然是觉察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下古怪地一笑道:“主公这有何妨,统有一计,可让主公面面俱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