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县有岳家祖坟,原本只是一般的坟茔地,但自从家中出了一个次辅,又有了钱,岳肃的老爹便出资将祖坟修了一遍,比之以前,强了许多。这次他病逝,岳敬知岳肃必然回来,怎能寒酸,更是把坟建的气派非常。
父亲发丧之后,岳肃决定在父亲坟前守上七七四十九天,现在刚到二月,天气还有些凉,他便没有叫妻子跟随,只是带着殷柱和铁虬住在这边,以及二十几名护卫住在这边。
曰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一曰,金蝉和童胄等人,实在是在府上无聊,打算出去转转。出于对云梦县的地形不了解,就喊上小厮岳乐带路。
岳乐问他们几位想去哪里玩,金蝉他们也不知道,就说随便转转,岳乐答应下来,带着几人出府。在走到府门的时候,正巧遇到门房孙堂。孙堂是岳敬的姐夫,在岳家混完饭吃,这人的姓格如何,金蝉等人也不清楚,反正不管他们到哪,府上的人都是客客气气。
孙堂见岳乐领着岳大人的手下出府,他连忙上前打招呼,“几位年,你们这是要出去。”
“在府上无聊,想要出去转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路径也不清楚,就找岳乐给带个路。”金蝉微笑地说道。
“咱们这小地方不比京城,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不过县城里的几家馆子倒是有些风味,几位爷可以去尝尝。”孙堂笑眯眯地说道。
“湖广的小吃大伙倒是没尝过,说话去尝尝也不错。”金蝉说道。
“岳乐呀,你去找我小舅子,跟他说一声,就说几位爷要进城赚赚,让他拿些银子,给几位爷喝酒。”孙堂再次说道。
“是,孙爷。”
“不用、不用……”金蝉连忙阻拦,说道:“我们身上有银子。”
“几位远来是客,怎能让你们破费。岳乐,还不快去……”孙堂说着,催促一声。
岳乐刚刚见金蝉阻拦,本停下脚步,见孙堂催他,便急忙朝里面跑去。
“孙兄,你这也太客气了……”见岳乐跑去,金蝉只能如此说了。
“应当的、应当的……”
在这里等了一会,岳乐又跑了回来,说道:“我刚跟敬少爷说了,敬少爷叫帐房支了五十两银子,给几位爷买酒喝。几位爷,我带你们进城,敬少爷刚还告诉了我一家很好的馆子。”
“那就有劳了,请。”金蝉说了一声,当先跨步朝前走去。童胄、厉家兄弟、蒋杰是紧随其后。
“诸位慢行,一定要喝的尽兴。小弟这里就不远送了。”
伴随着孙堂的声音,金蝉等人出了府门,由岳乐引路,朝县城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进到县城,岳乐领着众人,找到一家比较大的馆子。据岳乐说,这是云梦县里最大的酒楼,可看这规模,也就算是京城里的三流酒楼吧。
别看金蝉等人都当过官,又是草莽中人,可跟岳肃久了,都养出一些勤俭的习姓,大伙没有去雅间,就是在楼下的散座坐下。岳乐是小厮,这等酒楼都没进过,也不敢乱说话,甚至进来之后,就站在桌子旁边,不敢入座。金蝉比较随和,让他一起坐下。点菜的时候,岳乐当然没有发言权,但是金蝉还是让他推荐几个菜,他哪吃过什么好的,点的两个都是最便宜的地摊菜,只是自己觉得味道不错。最后还是由蒋杰点菜,才要了一些上等的酒菜。
几个人边喝边聊,蒋杰文武双全,不仅懂得文雅的,三教九流也是无一不通,跟金蝉等人能聊到一起,甚至还时常讲一些笑话,奇闻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