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岳肃胆敢率三千人马做饵,想必是深有把握,其兵马不能说是特别精锐,起码也是他的军中最为得力的。咱们这么贸贸然强攻,单凭新近招来的百姓,胜算怕是不大。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想一个办法,能智取就不要强攻。”刑鸣安说道。
“我们沿路设伏,已然算是站了先机,若说智取么……”既然一定要面对岳肃,那就只能站在斩龙帮这一边。叶先生思量一下,说道:“岳肃行军谨慎,一路之上,都派前哨探查地形,想要纵火、埋伏,实在太难。扎营之时,也皆选宽阔之处,周边无险之地,即便袭营,也占不到太多便宜。所以我想,咱们不如来一个以逸待劳,算好他的行军路程,沿路等他。在他的兵马行了一天,人困马乏,快要扎营的时候,咱们直接迎面杀出,和他决一死战。再遣一支偏师,藏于岳肃身后,到时两下夹击,定获全功。”
叶先生说完计策,刑鸣安连连点头,说道:“叶先生果然高见。就按先生之策,以逸待劳、前后夹击,和岳肃一决死战!”
他这边商量好对策,又走了能有一个时辰,派出接应的两拨叛匪沿路追了上来,将打探来的情况,详细报告给刑鸣安。
今天岳肃果然掉头原路返回,不过走的路程还和以前一样多,仍旧四十里,当初在哪扎营,现在还在那扎营。
听说竟没有着急赶路的意思,刑鸣安和叶先生为难起来。他们的计策是以逸待劳,兵马一曰走六十里,倒是能比较疲劳,可要是走四十里,能累到哪去,走走歇歇,和游山玩水都没有什么区别,遇到敌人,该打照样有劲打。
以逸待劳是行不通了,前后夹击,倒是可行,只是把握要降低不少。于路之上,几个头领又接着商量起来,整整走了一夜,却也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大家清晨寻了个地方休息。
秋末冬初的曰子,大清早,天可是很寒的,叛匪一夜的路,困乏是困乏,可天这么冷,睡起来也真够遭罪的。别看生了火,也架不住身上衣衫单薄。
看到手下如此,刑鸣安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叶先生,不管岳肃是不是有心引诱,到底会不会真走,咱们都要尽快和他决一死战。”说着,他用手指着不远处围坐在火堆旁的一众叛匪,又道:“转眼就要入冬了,岳肃的兵马,有朝廷供给,吃得饱、穿的暖,就算在飞狐口下在驻扎两个月,也没什么。可咱们呢,粮草倒是够,可弟兄们缺少过冬的衣服,这大山之上,更为寒冷,不出两个月,人都得冻僵了。”
天气太冷,确实也是个主要因素,叶先生顺着刑鸣安手指,看向那些冻得发抖的手下们,点了点头,说道:“是呀,看来只能速战速决。只是现在,岳肃回师路上,还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即便两路夹击,也未必有多少胜算啊。”
“唉……”刑鸣安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抬头朝远处望去。
作为斩龙帮的高层,刑鸣安自然不会白痴的以为岳肃的兵马就那么好对付,劫杀岳肃,与岳肃一决死战,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他明白,岳肃只要赶到陕西,而主公又没有拿下潼关,在整个斩龙帮便就此毁了。所以,他只能走这步棋。
突然间,远处的一番风景,前面的一道风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看到这里,刑鸣安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他忍不住兴奋地说道:“我怎么才想到这个地方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