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带着两万警察部队与大队兵马来到大同,卢象升得知赵岩前来,却是早早的出了大同迎接。
“督抚近来可好?”赵岩见了卢象升,爽朗的笑着问道。
“还好,持坚你最近可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些,现在形势对你很不利啊!天下士子和地主对山东的印象可不太好了。”卢象升苦笑道,指的自然是赵岩把孔府抄没和在山东征收农业税的事情。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赵岩满不在乎的说道,卢象升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先进城再说。”
“好。”赵岩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亲兵和卢象升进了大同。
大同乃是大明军事重镇,全城包砖,城墙高四丈余,卢象升还在城头架上了山东的火炮,可谓是固若金汤。
进了城,赵岩开始与卢象升谋划对蒙作战的合作具体事宜。
“这次征伐蒙古,山东兵马将由刘恒当然总指挥,全权负责调度各军。”赵岩对卢象升介绍道,“张志则担任副总指挥。”
目前参谋部以刘恒为首,刘恒擅长作战指挥,而茅元仪则擅长出谋划策,张志算是后起之秀。
赵岩习惯把刘恒派出去担任总指挥,而刘恒也表现出了超强的指挥能力,去年刘恒在辽东发起‘冬季攻势’,仅仅十八天便收复了辽东全境。
张志在指挥上面还没什么经验,所以这次调去给刘恒当副手,让他好好学习一下指挥能力。
“持坚不打算亲自带军出征?”卢象升不解的问道。
“山东事情较多,我若是亲征很不方便,这次来山西,乃是内阁没有银子修缮东南水利,只好过来抄家了。”赵岩直言不讳的笑道,这事情卢象升早已知晓。
卢象升对抄家之事没有多说什么,晋商所作所为,亦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只是晋商在朝中颇有权势,以前他也不敢去动他们,现在赵岩来了,却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正好把那些晋商抄个精光。
“那我就随刘恒出征蒙古吧!”卢象升思虑了片刻决定道,赵岩也不反对。
卢象升作为一个激进的左翼份子,自然不会错过参与征讨蒙古的机会,而且这次征讨蒙古,宣大兵马的粮草什么的,也是山东军给他们负责。
第二天,卢象升随即带着赵岩到城外校场点阅了宣大兵马。
宣大兵马一共五万人,其中两万是骑兵,军中的军官都是从山东调派,装备也是山东提供。
五万宣大兵马排列着整齐的队形,从赵岩眼前走过,经过两年的整训,宣大兵马已经具备了一支强军的雏形。
这是一支与山东军有着深厚友谊的军队,曾几次与山东军并肩作战,双方也不都不陌生。
宣大兵马不仅是有山东军担任军官,而且还经常得到山东军的援助,双方基本上是一体的存在。
赵岩扶持宣大兵马,主要是为了在山西建立一道抵御流贼的屏障,不至于京师被流贼给抄了。
同时卢象升也是一个让赵岩敬佩的历史人物,他的勇气与激进,是明末绝无仅有的。
山西在卢象升和赵岩的联合经营下,此时已是流贼、土匪绝迹。
赵岩在点阅了宣大兵马后,第三天便带着两万武装警察,从官道纵马杀向张家口。
而卢象升,则跟着山东军带着宣大兵马,一同北进。
……武警部队的行军速度更快,因为没有辎重,以一天曰行两百里的速度,只用了一天便赶到了张家口。
张家口商贸兴盛。1551年,大境门外开设“马市”,由官方以布釜之类易蒙古鞑靼马匹、皮张。1570年,鞑靼首领俺答臣服受封,张家口被辟为蒙汉“互市之所”。1613年,张家口堡之侧筑来远堡,以张家口堡和来远堡为基础,张家口逐渐发展成为蒙汉民族贸易交往的中心。时摊铺栉比,商贾云集,来远堡外“穹庐千帐”,商业贸易十分兴盛。
大明大半裘皮,都是在张家口进行贸易。
赵岩一到张家口,马上让人围上‘张家口堡’和‘来远堡’,两万武装警察在赵岩的一声令下,直接将两堡围上。
来远堡外那数千个蒙古帐篷中的蒙古人和晋商见突然出现大队兵马,一事件慌了起来。
那些蒙古人拔出蒙古刀,跨上马背,对包围他们的武警部队怒目而视。
那些晋商则突然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这些兵马他们认识,是山东的稽查大队,他们来张家口,肯定没好事。
堡中官军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派人出堡询问。
“大将军有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哎哟喂,大将军怎么跑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大人,劳烦透露一下,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张家口的千户一脸低声下气的问道。
这次来张家口的兵马,怕是有一两万人,以张家口这几百人,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当然,那些商号长期从事走私活动,都有各自的私人武装,但组织起来也不过三四千人。
“晋商卖国通敌,大将军亲自来此搜捕晋商,无关人等无需惶恐。”
“快,开门,开门,所有人放下武器。”那千户听到赵岩亲自前来,连忙对手下的军户号令道。
很快堡门就打开了,但堡外的蒙古人却还是一副戒备。
“所有人放下武器,不若则就地格杀。”几个武装警察策马上前,对那些蒙古人警告道。
而后面的武装警察已经下马,拿着成排的火枪,对准那些持刀驻马的蒙古人。
“给我开火。”赵岩在后面看得不耐烦,直接下令道。
“开火。”
武装警察马上对准那些蒙古人扣动扳机,砰砰砰的一阵爆响之后,那些蒙古人直接从马上栽落,那些马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武装警察一开火,马上就是一阵鸡飞狗跳,那些蒙古人成群的冲了出来,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样子。
“第二排,开火。”
火枪再次爆响,烟雾升腾间,子弹飞出枪膛,冲来的蒙古人直接被射倒一片,一百多蒙古人死得只剩下十几个茫然的飞奔着。
“自由射击。”
剩下那十几个蒙古人,很快被后面的火枪兵陆续开枪射倒在地,每个蒙古人身上最少都两三个抢眼。
来远堡外的喋血,马上让张家口、来远二堡的人全部都安份了下来,在武装警察的暴喝下放下武器。
武装警察随即上前,将堡外的人员全部控制了起来。
“进堡。”赵岩就爱那个手一挥,武装警察就和大量会计进了张家口和来远堡,武装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堡内,见人就抓。
“抱头,蹲下别动。”武装警察将火枪对准堡内的人员,将那些一脸迷茫的人摁在街角。
成队的警察冲进商铺,商铺的内的掌柜惊恐的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啊!”
不一会就传出了妇女的尖叫,一个警察把一个女人拽出了商铺,那女人一路尖叫,不过接下来却没有发生她预想的情节,他被外面的警察押到了街角的人群,然后丢了进去。
就在武警部队到处抓人的时候,张家口的千户一脸惶恐的被带到了赵岩面前,见其中一年轻人被护在中间,猜出此人定是赵岩,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边喊道:“下官不知将军来此,多有怠慢,下官死罪,下官死罪。”
“本将军又未责怪于你,如此紧张作甚。”赵岩好笑的看着那千户,对他说道:“起来说话吧!”
“谢将军,谢将军。”那千户听了赵岩的话,总算是放下心来,一脸惶恐的站了起来,“不知将军可有吩咐?”
“本将军此来张家口,乃是为缉捕与建虏互市之晋商,正缺一个向导。”赵岩说道。
“下官愿效犬马之劳。”那千户一听马上半跪下去,对赵岩表露忠心。
“带他下去认人。”赵岩对下面的人说道。
“是。”
很快那名千户被带了下去,开始到集中到一起的人群中认人。
凡是晋商,一律缉拿,晋商产业,一律查封。
张家口的军民,以及外来客商先筛选出来放了。至于那些蒙古人,直接拉出去砍掉,省得麻烦。
赵岩这次可是不讲什么情理的,只要是晋商的商铺要抄没,特别是裘皮产业,他要玩垄断。
张家口的裘皮,占了大明的一半以上。目前赵岩已经控制了辽东、朝鲜,每年能弄到不少裘皮,再把蒙古扫灭,控制张家口的裘皮买卖,那就基本上等于垄断了。
当然,这次赵岩要把蒙古高原上的蒙古人全部清理掉,今后北方的货源必然也受到影响。
但东西少了,价格自然也就高了。实在没货,大不了不穿裘皮就是了,改穿棉袄吧!
这种奢侈品,要的就是该垄断,垄断是很有钱途的。
……张家口、来远两堡内的人员很快被分群,堡内的军民全部被放了,而那些外地商人,也都放了。
蒙古人一开始就被拉到几十米外一一砍了。
至于那些晋商,则被控制了起来,等待审问。
同时查抄也很快开始了,哪家晋商经营什么商号,这是很好调查的情报,早就有列名在册。
一家家商号都打上封条,然后一家家的查抄过去。
商号内的银两先集中,然后在集中货物,将货物统一分类……那些晋商看到进进出出的士兵,全都是一脸死灰。
赵岩边抄家,边接见了那些商铺的掌柜,几百名晋商的掌柜一脸彷徨,真是被吓到了,赵岩对他们一阵温言抚慰。
这些掌柜也是比较宝贵的人才,他们长期在张家口经营商铺,对张家口这里的业务十分熟悉。
赵岩可是很求贤若渴的,这些掌柜若能招揽,商业部必然能够充实许多。
……查抄工作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张家口和来远二堡都查抄完毕了。
“查抄现银三百六十万两,裘皮二十余万张,价值大概在五百万两左右,其余商品大概有一百余万两。”会计将统计好的数目报了上来。
“也差不多上千万了,呵呵!不错。”赵岩笑道,“把那些裘皮留在张家口继续出售,其他的东西全部搬走。”
第四天,赵岩就离开了张家口。
而他在张家口留下了一千人,把张家口控制了起来,同时留下了几个商业部的人员,在这里负责接手商铺和裘皮作坊。
此次查抄的商铺足有六百多家,而查抄的裘皮加工作坊,有四十多个,这些作坊的制革技术很高,属于大明顶尖水平。
赵岩决定回去后成立了一个皮革加工技术研究小组,现在海军已经打出去了,未来在海外运回的裘皮将会越来越多,而加工方法却不是很先进。
赵岩带着一万九千武装警察浩浩荡荡的返回山西,队伍中押送着几百个晋商,还有许多财货。
抄家就要抄这种大户,果然是能够让人暴富。
随便把张家口的晋商一查抄,就是上千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