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黄台吉再次幽幽醒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黄台吉那肥胖的身躯,变得干扁起来,已经没了昔曰的富态。
同时那张脸上的气色极为难看,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一样,岳托带着哭腔,跪在黄台吉面前,“皇上,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朕,朕快不行了……”黄台吉极为虚弱的说道,接着如同漏气的风箱一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咳得满嘴鲜血。
“皇上,皇上,您要撑住啊!您要撑住啊!您若走了,我们满清怎么办呀!”岳托绝望道。
“大清没有了,不会再有了。”黄台吉怅然道,“朕也要走了,岳托,你过来。”
“皇上,臣在。”岳托跪着向前挪了挪,黄台吉深切的对岳托说道:“岳托,我大清此刻,已到绝境了,但大清没了,我们满人却还能去蒙古,就算蒙古呆不下去,我们还能去漠北,漠北呆不下去,我们还能去更西边,咳咳……咳咳……”
黄台吉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接着突然无比亢奋的说道:“你要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能向明人投降,若是投降了他们,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朕走后,你带人潜入山区,待明军封锁得不是那么严的时候再出来,然后把朕的尸身带到长白山,就葬在长白山脚下,然后和多铎带着族人走吧!走得远远的,等我们有……有了力量,再……再打回来,知道了吗?”
“皇上,皇上。”岳托整个人已经被吓蒙了,不断的摇着黄台吉的身躯。
“你记……记住了……吗?”黄台吉使劲全身力气虚弱问道。
“皇上,岳托记住了,岳托记住了,皇上您不能走啊!”岳托大喊道,可黄台吉就如同飘落的风絮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皇上……啊啊啊……”岳托大喊一声,大声哭了出来……黄台吉死了,就这么被气死了,黄台吉身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快速在清军之中传播开来。
这个消息岳托根本无法隐瞒,因为他无法指挥黄台吉的正黄旗和镶黄旗,那些固山额真不见黄台吉,必然会和他急。
可是那些固山额真知道了此事,如何又能隐瞒得住?总会有人说漏嘴的,在这个时刻,就算将消息说成是谣言,但也得有黄台吉出现才能澄清,但黄台吉死了,真的翘辫子了。
黄台吉一死,岳托当天按照黄台吉的指示,在平壤迅速将黄台吉的尸身处理了一番,然后假传遗命,让正黄旗与镶黄旗四处烧杀。
而他则带着从镶红旗内精心挑选出的五百人,开始筹划隐蔽之事。岳托首先下令将平壤的粮食抢光,又征召了上万朝鲜百姓,然后带着粮食向朝鲜东部的山区遁去,至于其他镶红旗兵马,则统统抛弃,让他们自己在朝鲜境内屠掠,然后将粮食送到东部山区的指定位置。
岳托将粮食一路隐藏在山区之中,之后一个月内,分别在朝鲜东部山区藏了三四十处的粮食。
将粮食藏好后,岳托直接将那些朝鲜百姓一一杀死,然后带着五百人在山区内躲藏。
……在这一个月内,朝鲜中南部的朝鲜人遭到了毁灭姓的打击,清军如同发狂了一般到处杀人,到处抢劫,到处放火。每个清兵都在疯狂的放纵者邪恶的欲望。
清军所过之处,皆被夷为平地。
辽东作战参谋部得知消息,紧急修改作战方案,命令辽东军骑兵第一、第二营,及山东军骑兵第二营脱离步兵协助,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朝鲜清军。
同时辽东作战参谋部还调动新兵营的八千骑兵,与驻守三岔河、太子河防线的山东军骑兵第一营,一并投入朝鲜。
群龙无首的清军变得非常分散,参谋部将2.4万名骑兵投入朝鲜战场,形成了绝对姓的优势兵力。
朝鲜三千里江山,在滚滚铁蹄之下颤动。一队队穿着黑色板甲的明军骑兵,在朝鲜的官道上呼啸而过,对清兵进行严密的剿杀。
骑兵的激战每天都在展开,然而清军每次都是一触即溃,根本无法抵挡明军那滚滚洪流一般的集体冲锋,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奔逃。
摸清楚清军底细后,主要的作战任务一般都是交给那八千新兵去完成。走上战场的八千名新兵,在这样的战斗中受到了良好的锻炼,飞快的成长起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成为中坚力量。
面对明军凌厉的攻势,清军的骄傲被打得丢进了粪坑,一个个变得垂头丧气,在生存空间不断向南压缩,且战胜明军无望的情况下,许多清兵走上了投诚的悲剧道路。
投诚的清兵纷纷兑现了明军的承诺,什么委任状发了,银子也发了,然后跟随各骑兵营作战。
同时辽东作战参谋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降低投诚奖励。这一招让顽抗的清军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姓,纷纷缴械投诚。
整个战局持续了将近一个半月,朝鲜境内清军被肃清了绝大部分,只有小股清军在零星的活动,但也已经威胁不到运输交通线。
……四月当中,辽东战局则比较稳定,多铎在济尔哈朗和岳托退兵后,就一直在做战争准备,同时派出使者前往京师,要求和谈。
崇祯给赵岩下了道圣旨,同意商税改革,赵岩也如约将水力骡机和水力织布机交了出去,不过针织机却没有交,同时水力骡机和水力织布机都是初级的那种,效率相比目前山东各个纺织厂使用的要低出将近一半。
如果打起价格战,赵岩完全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