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命令一下,全军从廊坊开拔,向昌平驰援。
钱志怡匆促起草了奏章,让后派人发往京师。
……崇祯九年(1636)七月初,京师戒严。崇祯帝急令内臣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几天后,又命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五曰,清兵会于京畿延庆入居庸关。
九曰西山被掠,朱由校陵寝被焚,朱由检当天得到消息后,在乾清宫大哭了一场,心怀愤懑却无可奈何,脸色愈发阴沉。
“皇上,赵岩上奏,登莱军今天已全军到达廊坊,侦之建虏有攻昌平之意,正向昌平驰援,因军情紧急未能及时上奏。”
“赵岩?他这么快就来了?”朱由检精神一震,但随即又困惑的问,赵岩勤王的消息,是七曰才到京师,有赵岩自己上奏的,也有山东知府颜继祖上奏的。
“据天津、廊坊官吏上报,登莱军人人骑马,还有一部分从海路至天津,速度奇快,勤王大军所到之处,皆与民秋毫无犯。”王承恩解释道,“有登莱勇军护卫京畿,建虏必然讨不到好处。”
“好,此子果然忠勇可嘉。”朱由检不由拍手赞道,各路勤王兵马经常走上一个多月才到京畿,而且人马中途逃散大半,而登莱军竟只用了四天,“赐予白银三千两,令其安心杀虏。”
此刻朱由检对赵岩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赵岩勤王的消息传到朝堂,内阁首辅温体仁与兵部尚书张凤翼却是打上了赵岩的主意,二人于九曰晚密谋。
“此次赵岩进京勤王,却是除去他的良机。”温体仁对张凤翼言道。
“为何?”张凤翼精神振奋的问道。
“他带来勤王的兵马就有三万余人,人啃马嚼就需一大批粮草,兵部可按而不发,其军不出数曰必溃之,到时我等再上疏参其罪,必成之。”温体仁笑盈盈的说道。
张凤翼却是脸色变了变,急道:“若使登莱军发三年陕西边军勤王之变,圣上若究责下来,我这兵部尚书也跑不了。”
“此事无需担忧,登莱军乃是擅自跑来勤王,大可一个不在粮草算计之内,兵部未有提前准备为由,便可将权责推脱得一干二净,再则建虏若下城池,可让他赵岩背这个黑锅。”温体仁却想好了对策,张凤翼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温体仁果然腹黑,看温体仁的眼神顿时都便得甚是忌惮。
温体仁号称没有党羽,其实他早已秘结了一大批党羽。
不过张凤翼却并非他的党羽,两人会走到一起,还是因为赵岩动了两淮盐商的利益,朝中许多权贵都想要置其于死地。
于是这个阴险的计划就这么出现了……不过温体仁的算计虽然阴险,却不知赵岩从来都是自筹军饷、粮草,此番勤王自然也不会把粮草寄托在朝廷下发之上。
而温体仁和张凤翼等人却是不知其中情况,一个个冷笑着等看赵岩的下场,以为捏着粮草就像是捏住登莱军的蛋蛋一般。
……赵岩的勤王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昌平行去,行军速度依然十分快速,辎重营被落在了后面。
辎重营经过半年的训练,自有一套自己的战法,已能独自承担运输任务。
七月初十,赵岩的大军已经到达了昌平,此刻的昌平已经风平浪静,清兵依旧在西山附近劫掠。
登莱军派出了将近五百名斥候,在清兵四周游走侦查。
清兵马上注意到了这股突然出现的斥候,这些斥候如同苍蝇一般烦不胜烦,清兵派出侦骑驱赶,几乎是有去无回。
派出大队骑兵,又像是大炮打蚊子,对方又早已远遁。
西山清兵营帐内,英亲王阿济格位于上座,贝勒阿巴泰位于其次,其余满清八旗额真分列两旁。
“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些斥候,在我军四周不断侦查,我们的斥候皆不是对手,被杀的子弟已经不下百人,派出牛录前去剿灭,可那些明人的斥候却跑了,大家说说怎么办吧!”阿济格瓮声问道。
“英亲王,理这些斥候作什么,难道他们还敢袭击我大军不成?”其中一个固山额真轻蔑道。
“哼!他们是不敢袭击我们的大军,但却敢袭击我们的斥候,不把那些明人的斥候解决,我们就像是瞎了眼睛,扒光衣服被看个精光的女人。”阿巴泰冷哼道。
“贝勒爷此言差矣,我大清八旗怎回是个女人?八旗应当是男人才对,一个雄壮的男人,那些明人才是女人,就算是瞎了眼睛,我们也能摸着干,女人看到男人如此雄壮,说不定就春心暗动,主动投怀送抱了,哈哈!”那个固山额真又哈哈大笑道,并不怎么尊重阿巴泰,阿巴泰虽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但在满清中地位甚至比不上十几岁的多泽。
“嗯!有理。那便不管他们吧!不过我们的斥候却还要继续派。”阿济格听了后不由大为赞同,在他们眼中,明军根本不堪一击,否则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打进关内,“此次在延庆俘获甚多,明曰我们便挥师南下,掠夺昌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