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哥,老刘他以前得罪了你,今天是他活该。不过,既然你已经出了气,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两个太监出去了,正德却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的却不是什么八卦,而是给谢宏和刘瑾说合。
“哦。”谢宏下意识的应道,他被正德的语气和说辞闹了一愣,这哪是皇帝跟人商量事情,分明就是黑道大佬摆酒说合嘛!还看在你的面子上。
“大哥你要是还气不过,再打他一顿也好,反正是他有错在先,不过他好歹也是跟了我这么久了,嗯,其实老刘这些曰子也很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谢宏反应平淡,正德以为他是还气不过,又是劝道。
谢宏连忙澄清:“二弟,你误会了,便是今天也不是我打的他,以后只要他不惹我,我又怎么会找他的麻烦?”
“那就最好。”说和成功,古惑仔朱厚照很欣慰:“大家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多好,下次老刘再犯糊涂,就罚他去打扫马厩,哈。”
听他说的天真,谢宏不由莞尔,搞了半天,明武宗骨子里竟然是个和平主义者,嗯,还有混黑道的潜质。笑过之后,他也是庆幸,好在没对刘瑾动手,否则兄弟之间只怕就要生了嫌隙,正德可不是一般的念旧情。
“二弟,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谢宏也是奇怪,刚刚搞得煞有其事的,他还以为有什么大八卦呢,结果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儿,浪费感情呀。
“嗯,也不是啦。”正德红着脸,吱唔了几句,最后才轻声道:“大哥,其实呢,我想让你帮我验货……”
“验货?验什么货?”谢宏很是莫名其妙,二弟的思维又开乱跳,跳的哥都摸不到头脑了。
“就是那个,贡品里的……”正德声如蚊呐,脸也更红了。
谢宏挠挠头,更迷糊了:“贡品?那里面没啥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啊?”难不成验高丽参的成分?那个技术含量太高,哥不会……正德有点发急,道:“就是那个,大哥你懂的。”
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谢宏。
默契这玩意果然是浮云,虚无缥缈啊,需要的时候它总是不出现,谢宏使劲想,可就是想不明白。最后他还是辜负了少年的期待,很无奈的一摊手,道:“这个,真不懂……”
正德很失望,只好叹口气,道:“大哥你可真笨,贡品里不是有两个……秀女吗?你帮我验验货。”
囧,谢宏非常晕,这也能验的?
怎么验?
用什么验?
验完了咋整?
解决了一个疑惑,代之的是更多的问号,他头晕眼花的看着正德,希望得到一个靠谱点的答案。
见谢宏仍然不开窍,正德很郁闷,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就是你去看一眼,要是不合……我的标准,就别往宫里送了,你随便处理了就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谢宏恍然大悟,这事儿除了他,还真没别人能干得了,对于正德这方面的审美标准,谢宏是唯一的知情者。
“好吧,我看完了再让告诉你。”谢宏也是叹了口气,他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不过,二弟,你不要报太高期望哦。”
后世的棒槌岛南方确实号称盛产美女,不过地球人都知道,那是人工的,倒是他们的整形技术更出名一点。可这个时代的朝鲜有没有原始的整形技术,谢宏就不大肯定了,如果有的话更好,给正德找伴的事儿就容易多了。
“嗯,大哥,这事儿就靠你了。”正德很高兴的点点头。
皇宫规矩比较多,他还没大婚,要是身边选人还得知会太后,若是喜欢的,他也不怕这个麻烦,可若是不然,他就不乐意费那个劲了。
张太后虽然爱护儿子,可作为母仪天下的太后,她还是有些严厉的,对正德来说,远没有弘治或者谢宏这个义兄亲近,所以他虽然孝顺,却还是不愿意多去慈宁宫。
正德一解释,谢宏也没话说了,虽然他对这么个差事不以为然,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谁让他知道的太多了呢。
出宫时,又是刘瑾自告奋勇的要送谢宏,谢宏刚刚答应了正德不主动与这人为难,也是笑笑便答应了。一路出来,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刘瑾侧着身在前面引路,谢宏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刘瑾这才开口,这次他却是为了解释南镇抚司的事情。
“谢大人,南镇抚司那里荒废的比较久了,可能会有些不如意,可大人既不愿入朝,皇上能任命的地方也是不多,小的这才贸然开口,在此先行告罪,还请大人海涵。”
谢宏想了想,问道:“怎么个荒废法?难道是你说的那个军器司被取消了?”
“具体情形,小的也是不知,不过衙门都还是在的,这个大人倒是不用担心。”刘瑾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谢宏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答应了正德暂时不对付刘瑾,却并不代表谢宏真的要和这家伙和解。虽然刘瑾现在的态度很谦卑,可江山易改本姓难移,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做那些没品的事儿,保持警惕的同时,谢宏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目前对官职,谢宏其实是不在乎的,原本他没想着获取多大权力,现在也不是时候,即便有了权力,最终还是要有人执行,没有一个可靠的班底,光是要名义上的权力有什么用?所以,饭要一口一口吃,还是先把工场的架子搭起来再说。
碰了个软钉子,刘瑾也是讪讪的,若是往常他肯定就发作了,可现在风水倒转,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直到送谢宏出了宫门,他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满面笑容,就如谢宏家里的下人一样。
“爹,您的伤不要紧吧?”刘小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先是关切的询问刘瑾的伤势,随即又是忿忿不平的说道:“咱们干吗要这么委屈?他虽然得宠,可您跟万岁爷的情分也不浅,何必这么怕他?”